可话虽这样说,容柏还是没有做到最后。
只简单地将哥哥困在墙边,逼他到了极限便堪堪停手,而后难得温和地将人按在怀里。
勾了勾唇,容柏愉悦低哑道:“好了结束了。要真把哥哥弄哭就不好了。”
他没料到过哥哥被欲望折磨的时候会是这样。
宛如愤怒防备的小动物被卸掉了利爪,被迫露出软嫩肚皮和尾巴,不得不任人把玩,耻辱地呜咽躲避一般。令人止不住地心软。
“闭嘴。”江琎埋在容柏颈窝里平复喘息,狠戾地掐着他的肩头。
容柏被掐伤了也不在意,他舔了舔干燥的唇,最终还是按捺下蠢蠢欲动的念头,专心帮他清洗干净。
只是来到江琎后腰下方时,容柏稍许起了点坏心,指腹摩挲了下他柔嫩的股间,容柏低声戏谑道:“来真的话,哥哥会哭个不停吧。”
江琎条件反射地推开他,怒无可怒道:“行了,我自己来。”
黑暗里,他匆匆又愤恼地洗完,穿上浴袍便摔门而出。
无论训练得多么极限,这副身体基础太孱弱是不争的事实,根本不能和体能优越的容柏比。
他烦透了这种单方面的碾压。
但没走出多远,却又听到容柏漠懒命令道,“哥哥,记得在我的房间里等我。”
江琎的回复是一句低骂。
理也没理地回到自己房间,也懒得顾头发还湿着,刚一躺上床,被迫纾解过的身体里便不受控制地袭上一阵困倦。
江琎就那样阖眼睡了,没盖被子,浴袍松垮,发梢还滴水。容柏出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
擦拭湿发的手霎时顿住,容柏皱起了好看的眉。
看见哥哥打了个喷嚏蜷起来,他更是不悦抿唇,拿出条毛毯给他盖上,又取了吸水毛巾来。
从未伺候过别人的容指挥官,单腿屈膝坐在床边上,微微犯难后才轻轻把毛巾覆上江琎湿漉漉的黑发。
低头看,安静入睡的哥哥,褪去了清醒时不羁恶劣的攻击性,脸颊被衬得愈发白皙柔软,像依赖暖窝的小动物。
容柏不由伸手,轻轻捏玩他挺翘的鼻子,触碰他柔嫩的唇瓣,最后甚至还倾身吻了吻江琎的眼尾。
引得不得安睡的江琎不停拧眉,抗拒扭头,但安分下来之后,又不自觉地找到容柏抱住蹭了一下。
被抱上腰的容柏,擦拭的动作不由放得更轻。
他薄唇微弯,懒得管胯下灼灼的欲望,低不可闻道:“怎么会心软了呢。”
明明想把哥哥给狠狠弄哭。又或者真的摧毁掉,让哥哥只属于他,一切都只能由他决定,永远困在只有他能看到的房间里……可是最终他没有。
容柏抿唇,懒得再思考为什么,将人抱回房间,拥在怀里浅浅睡去。
翌日醒来,谁也没有再提昨晚的事,容柏现身帝国最大夜店的新闻,一点风声都没被放出来,仿佛从未有过。
而江琎也愈发投入接下来的训练,终于到了容柏回舰队的那天。
一下机甲,江琎便拎起不多的行李,挑眉朝容柏道:“容指挥官,为了避嫌,我们还是各走各的好。”
容柏不言,他淡漠地扫了一眼江琎准备去的平民入口,那里排着长长的队伍,所有人在炎炎烈日下暴晒,叫苦不迭。
可哥哥却因为终于能远离他,露出了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