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管不住这个团子了!孟鹤堂第n次站在台上差点被九良撅死。
他往桌子里凑了凑:“再给你出个谜语,说……”
“啊,猴儿屁股!”
“…”
台底下的观众们哈哈大笑,台上的孟鹤堂却有些不知所措。倒不是说肚子里没货了,只是他搞不懂团子到底是为什么作出这一般捧哏不太会做出来的事。
栾哥看到了会不会骂他啊?他很想瞟一眼身后栾哥的眼神。
好巧不巧,今天栾哥来视察队长表演。
愣神的一分钟,团子却是自己很巧的圆了回来。他总是这样,出其不意的带来最完美的效果。
但是这样耍小聪明下去也不是办法,孟鹤堂有些生气,平常经常盯着团子的眼神也被自己咬咬牙别了过去。
先生不看我了?
九良安分起来,还时不时逗一逗孟鹤堂,希望他能够笑一下,不是那种表演的笑,而是发自内心的笑。观众或许分辨不出,师兄弟或许分辨不出,但是他能。
先生台下的笑容很温柔很治愈,很平静。
先生转头不看他,周九良歪了歪头,硬是让自己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咧嘴一笑。
孟鹤堂忍不住,本来笑点就低,这下差点崩台上。
好在还是好端端的演完了整场。
本想下了场好好说道说道九良,结果回头看见开心的九良……罢了罢了,没出舞台事故就行。
两个人站在侧目帘观众看不到的地方,看着台上烧饼在演出。
“九良,你刚刚差点把我说死在台上,”孟鹤堂憋着笑,其实也是在开玩笑,他伸出手想使劲按一按九良的头,九良却一脸有些“诚惶诚恐”的将头微微后移了一些。
九良是真的怕自己生气。
孟鹤堂愣了愣,手悬在半空中,又轻轻落下,很温柔的揉了揉团子的头发:“怎么了,怕我真生气?”
周九良摇了摇头,先生不会生自己的气。
“那你离我那么远干什么?”孟鹤堂忍俊不禁,这团子,能力好眼光选,想法老成,台上镇得住场稳得助台,完全不像个十八九岁的孩子,可是在台下,却逃离不了他这个年龄的天真。“嗯?问你呢。”孟鹤堂前进一步,倒是很有压迫力,九良不敢再往后退,再往后退观众就能看到了。
代价就是孟鹤堂的脸越贴越近,要问出个回答才罢休。
“哥。”
“嗯?”
“太近了。”
孟鹤堂这才意识到什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他赶紧回后台,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发烫的耳根,因为等下还要去于大爷家当助理,九良跟在他身后,顺手着帮着他整理东西,将东西收收好,看着孟鹤堂背着包,自己也背起包来。
孟鹤堂又笑了:“你要去哪儿啊?”
“哥,你不是要回家么?”
孟哥去哪儿,我都是直接跟着去的。
“我去于大爷家当助理去了,你也要去?”
九良这才想起来,貌似是昨天晚上孟哥跟自己说过这茬,自己正在练相声段子,没听到。
“乖乖的啊,晚上我来接你。”
九良点点头,孟鹤堂笑着又拍了拍他的肩:“咋这么听话呢,多和师兄弟玩一玩,熟悉熟悉,别老把自己闷在那儿。”
大概是心里一直有什么在躁动的原因,走到一半,才发现没带手机。
孟鹤堂之好快步返程,刚走到后台门口,就听到九良的声音。
“啊,你说台上的现挂么?”
孟鹤堂饶有兴趣的停下脚步,听他这个搭档怎么说。九良很特别,脑子转得特别快,台上永远能够想出一万个电子把观众逗乐了,玩到开心处还要逗逗自己,观众的叫法就是“撅逗哏”。孟鹤堂从来都是承认自己脑子转不过他,一时间接不上来呢,这个团子又能给他圆回来。
“我觉得吧,这个得看人和段子,若是说搭档可信有能力,那自然是放一百个心……”
九良说了一大堆,在:“这事儿就是把相声当生活,越到后面越自如,在台上越放松……”
声音戛然而止,“孟哥?”
“我拿个东西,拿个东西。”
他不常见这位小先生正经的样子,倒不如说德云社里九良只有对他不会是这么老成的样子。
孟鹤堂想着想着,嘴角不自觉翘起,鼓起的苹果肌被周九良完完全全看在眼里。
……
有一种秘密被看透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