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攒馆后,你将一众受伤的兄弟交于花灵与鹧鸪哨后。便起身去看陈玉楼。
未等踏入房门,便听见里面各种恭维的声音,吵闹极了。你赶紧快步走了进来。
“行了,别吵了。都给我出去。”
卸岭的弟兄们都走了,就剩一个罗老歪坐在陈玉楼的身旁,不肯走。
“罗帅,你也回去好好休息吧。”
你明着是劝他好好休息,实则在下逐客令。
罗老歪就算再没文化,这几年的摸爬滚打,也是能明白其中的意思。起身走了。走之前还殷勤的给陈玉楼窝了窝被角。
陈玉楼懒仄仄的眯着眼,头歪在一旁。
“总把头,药在这。一会喝了。然后好好休息。”
你见陈玉楼不太想搭理人,便把药放下。让他自己安静的呆会。
“等一下。”
陈玉楼叫住了你。
你站在原地等他吩咐。
“帮我把鹧鸪哨请来。还有脸上那东西摘了吧。黑乎乎的吓人。”
“好咧。”
你痛快的答应了,立刻把缠在头上的东西摘了下来。折好放进了怀里。然后麻溜的去请鹧鸪哨了。
“你怎么出来?”
“我,有什么问题?”
“瞧您说的当然没有了。”
“你,原来是你。”
鹧鸪哨突然瞧见你的真容,又瞧身段。便知晓白日那个脸上黑乎乎的就是你。
“魁首好眼力。我家总把头有事相商。请魁首移步。”
“好。”
你把那苗寨小孩送回去后,便去給鹧鸪哨带路。
你推开了门,又去寻了一把椅子。
“陈总把头。”
“兄弟你来了。”
他们二人寒暄几句,你便把椅子搬了过来,放在了鹧鸪哨的身后。
“魁首请坐。”
鹧鸪哨稳稳的坐了下来。
你看陈玉楼有要事相商,便主动走了出去。
反正平日你也习惯了,今日他又受了惊,顺着他点总没错。
你好贴心的把门关的严严的。
生生把陈玉楼刚要让你出去的话堵在了喉咙。
“陈兄的手下很好。”
“是嘛,呵呵。”
陈玉楼摸摸脖子,有些不自在。
“陈兄有什么就直说吧。”
……
你守在外面,你寻得一处既听不到谈话声又能不让人叨扰他们。
不过片刻,鹧鸪哨便出来了。
他没瞧见你,径直离去。
夜渐渐深了,陈玉楼在床上辗转反侧,丝毫没有睡意。他穿好外衣走出房门。来到了安置伤员的地方。
弟兄们都睡了,他就帮他们盖好外衣。
昆仑正在缠松开的绷带,陈玉楼瞧见赶紧走上前,帮助昆仑。
陈玉楼,始终是一个温柔的人。
重情重义,虽是首领。但却从不轻视任何一个兄弟。
待昆仑睡下后,陈玉楼也回房了。他路过你房间时,突然发现你房里亮着灯,便敲了敲门。
你正自己在挑手上的水泡。
冷不丁被吓了一跳。哎呦出了声。
陈玉楼推门进来,一眼就瞧见了你红彤彤的手。
“怎么自己把自己扎着啦。”
你点着头笑得傻兮兮的。
陈玉楼拿过了你手中的针,拿蜡烛的火烤了烤。把你的手拉到眼前。
一个一个细心的挑着,不一会便全都挑开了。
又拿过药帮你涂好,缠好了绷带。
全程你倒也争气,连声都没吭一下。
“其实,你也护了我很多次。”
“总把头!”
“听我说,以后护着我也好。但是要记住,你自己也好好活着。”
陈玉楼声音温柔至极,像对待昆仑那般,将额头抵住你的额头。眼睛注视着你。眼底满满的都是你。
你的心脏扑通扑通跳的飞快。脸皮炸红,愣在原地。连陈玉楼何时走的你都不知。
只知那一夜,你脸上的温度热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