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主帅!”赵云在乱军中大吼一声,四处公孙离荆轲率残兵齐起,与血魇展开了肉搏。一只血魇扑面冲来,只一爪便击飞一片士兵。血魇正欲再向前时,一名被击倒的士兵忍痛紧紧抱住血魇,血魇一时挣脱不开,便用利爪袭向士兵腹部。几爪后士兵已是鲜血淋漓,可仍死死拖住血魇,旁边军士忙抽刀砍向血魇。本来能阵斩数十万人而毫发无损的血魇大军在联军士兵前仆后继的进攻中寸步难行,伤亡惨重。外围李白部下军马冲开条路,四处截杀司马懿麾下血魇,觨江里流下的水都已染成了血红色。司马懿正要脱身,马超伽罗后羿领军早至,司马懿只得撇了前军,带余下血魇东撤。只这一战,联军人马损失十万有余,北夷折损血魇两万,伤者不计其数,其余东撤。李白见四处军马汇合,便教再追,联军行了一二十里,终于在一片平原处追上了正在休整的北夷军队。北夷军马见撤退无望,便在平原上正面迎敌。由于缺乏可以掩护的地势,联军兵士在面对血魇时不得不付出更大的代价。成吉思汗早已算计好,领着军马绕后包抄,北夷军队跟着自家可汗行军,不禁士气大振。公孙离由于负伤,领军殿后,正撞见成吉思汗军马,并无胆怯。公孙离率手下三百离国刺客血战,力竭而死,并无退后。局部的负隅顽抗并没有带来整体局势的好转,成吉思汗的北夷狼兵有效地偷袭了赵云和马超的马军,司马懿又领血魇冲杀,一时间联军阵型大乱,人仰马翻。
却说这边,韩信围城十日不见墨子出城应战,思虑良久决定攻城,却只碰见些散乱人马,抓住一个狼兵问时,方知墨子早领军马从地道出城夹击李白去了。韩信大惊,急急领着军马向南线去。一路上都只碰见些散兵,韩信更加笃定墨子已领军马离开。又途径一城,韩信也未多疑虑,只是催军马快行,谁知城中竟藏了两万血魇,奔涌而出。韩信暗叫不妙,苏烈廉颇却领数十亲卫杀开条路,将韩信妲己送出重围,自己于乱军中战死。韩信和欧阳建平领兵杀回城内,尽数剿了血魇,又草草祭奠了苏烈廉颇,教人为两人收尸。一切停当后,忙快马加鞭向李白部便来。
墨子亲自操纵的机关造物力大无穷,行军神速,很快就加入到对李白部的作战中来。人数和装备都处于劣势的联军渐渐不敌,四处冲撞欲找出口,却都被打散。“杀!”不知何时,一群披着红色盔甲的持盾军士已冲入阵来。李白微微眯起了眼,这又是唱哪出?忙问杜雍,杜雍也有些吃惊,道:“此乃五国联军兵士的衣裳。”李白正惊愕间,持盾军士已纷纷挥动长矛,有的已撇了盾牌,用身体堵住了机关重炮。“兄长休慌,我领军马在此!”李安领着狐族军士自东而来,向李白高叫道。联军人马得了补充,再作生死相斗状杀回来。北夷军马虽多,一时也占不了什么便宜。“成吉思汗,退兵罢。”墨子看了厮杀许久,拽住成吉思汗道。“孤马上便可灭了他们,一统天下……”“你拿的天下,真的太平么?”墨子抬起头了,看着眼前双眼血红的君主道,“我的机关造物原没有如此大的杀伤力,怕是你私下做了些改动罢?”“待孤一统天下再说……”成吉思汗病态地摇了摇头道。“那就做梦去吧。”墨子忽然把手一挥,原本四处走动助战,威力无比的机关造物突然停了下来,“我还记得之前我在玄城杀的那个叫阵的少年,当时我体验到了杀戮的快感。”这些机关造物以怪异的姿势转动着。“我那时突然明白你为什么这么爱这江山,我觉得我要是你我也会这么做。”机关造物纷纷低下头来,双手紧抱头部。“但我终究不是你。你愿意为自己牺牲江山,我愿意为江山牺牲自己。”轰的一声,机关造物纷纷炸裂开来,周遭的北夷军队一时都被震飞。“我愿意为了天下太平,作一个愚人。”墨子抬手,一记机关重炮直冲成吉思汗胸口,只一炮,成吉思汗登时血流不止,胸前已添了一个巨大的空洞。我曾经为了和平,选择让人们付出代价,哪怕是生命、自由和尊严。可人们用选择告诉我,总有一些人愿意相信正义未死,总有人愿意为那些几乎无法实现的事物付出一切,仅仅是为了一些素不相识的人。总有人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他人的自由和尊严,哪怕一无所得,无人铭记。墨子跪了下来,四处是纷纷投降的北夷狼兵,司马懿被后羿一箭射死,血魇军团也随之覆灭。李白纵马来到墨子面前,下了马,微微鞠了一躬。姜子牙不知何时来到军中,在王昭君的搀扶下也来到了墨子的面前,周围是盔甲不整,疲惫不堪却又兴奋不已的联军士兵。墨子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卸下了自己的机关铠甲,露出了里面的核心。“拿着它,去建一座城。”由于没有了核心,墨子说起话来都有些吃力。“墨子大师,何故却……”杜雍欲劝墨子拿着核心好好生活,却被姜子牙拦住。“取个名字罢。”姜子牙只是这样说。“就叫……长安……”说完,墨子不再有动作,只是如同雕像一样静静地注视着远方。“大师?”李白一惊,忙唤墨子,姜子牙摇摇头道:“葬了罢。”周围胜利的喜悦一扫而空,士兵们低着头默哀。不只是为了墨子,更是为那些在战争中死去的人。休提军马多威武,惟愿莫闻兵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