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为何……”奕星跪在明世隐面前,眼泪已如断线的珠子般落下,明世隐勉强扬起了嘴角,“你可……趁乱……快走……”“师父,我定斩了守约玄策两人,为你报仇!”“休要……这般……”“师父平日不是最恨叛徒了么?他们定是看你我大势已去,不愿起事助你我!”“是我。我见大势已去,不必再拖累其余尧天卧底。你日后复仇时,还……用的到他们……”奕星猛然醒悟,暗叹师父就算到这般田地仍能坐怀不乱。“你不是……想知道你的身世么?”“……”“那日我骗李白时说的,便是你的身世。不过联合外人害死你全家的不是王昭君,是李白的父亲。”奕星陡然睁大了眼睛,“如果可以,放下吧,别走我的老路……”明世隐好不容易说了几句完整的话,已费尽了所有的气力。“师父!”奕星脱口而出,忽然意识到自己仍处败军之中,忙拭去泪水,领着残余的尧天兵士趁乱而走。“师父,我定会为你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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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乱已息,各方势力都无心再战,纷纷命令自己的将领收军,生怕被对手收了渔翁之利。李白和王昭君骑马并排走着,再向前几里便要各自离去。李白心绪烦闷,这明世隐的狐族秘术不至半月便将发作,自己身为狐族的身份也将暴露。最重要的是,自己以后如何面对王昭君呢?毫不知情王昭君却只道这次是一场短暂的离别,不日便可与李白再会,所以心情倒还不错。李白忽然开口道:“你回去后都会做些什么呢?”王昭君不明所以,答道:“不过就是些军中事务。怎么了?”“你会除暴安良么?”王昭君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笑什么?”李白皱皱眉,问。“军中之人,如何不除暴安良?大乱初息,国势必不安稳,更需要军队发挥作用啊。”“如果你遇到一个吸食人血液的怪物,你会怎样?”“嗯?你是说狐族每十年就会出现的血魇么?”李白闻言一惊,看来她知道狐族的事。“是啊。”李白佯装毫无波澜的样子。“这些事情不是都由狐族自己解决么,军队只是帮助而已。先帝早就答应保护狐族了。”李白苦笑。那种保护,真的是毫不足道。狐族由于之前的首领与一名人类女子相恋,受到了一种诅咒,简单来说就是每十年就会有一名狐族的人因为各种原因而变为吸食人血液的怪物,称为血魇,且普通的兵器所造成的致命伤无法杀死血魇,只能用一些法术才能彻底杀死。李白的父亲便是那任首领的孙辈,狐族因受血魇之术困扰已久,都对首领当时与人类女子相恋的举动不满,便起了内乱,内乱发生时的首领正是李白的祖父,被人趁乱杀死,李白的父亲带李白连夜逃亡至晟国,新任的狐族首领宣布向晔国称臣,这才有了后事。“你……会亲手杀了那怪物么?”李白的声音已然发颤,王昭君以为李白连月征战负伤,忙问道:“你可是身体不适?缘何声音发颤?”“你会么?”王昭君见李白紧张的神情,顿觉好笑。“这么紧张干嘛。我当然会的呀,没有像我这么法术高强的人帮忙怎么能彻底杀死血魇呢?”说罢,王昭君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一脸傲娇和自豪,“到时候我叫你来帮我,你肯定会来的吧?”李白无言,半晌,李白道:“昭君,我于你无意。各自安好吧。”王昭君愣住了,李白却不依不挠地继续说道:“我接近你本是为了获悉晔军军情,谁知你却一点用处都没有,我自然不必再接近你。”王昭君勉强一笑:“马超之前和我说了,可你后来不是还多次救了我么?你肯定是爱我的对不对?你是不是还在怪我之前没有相信你不是有意伤害韩信的啊?”李白冷笑,“王昭君,你自作多情。”李白调转马头,准备向晟国方向奔去,却感到手臂被揽住,回头正对上王昭君已泛起水雾的双眼,“白,不要走……”李白怔住了。是啊,王昭君幼时便被刺客杀了满门,无疑更缺乏安全感,自己这样做真的对么?可若留在她身边,自己血魇之术发作时必定会伤到她,更会让她因此丢掉军士的拥护和晔国国君的信任。想到这里,李白狠下心来,“你好自为之。”说罢,李白甩开王昭君的手,纵马飞奔而去。他不忍心外回头看她哪怕只一眼。明明为了保护她,自己离开就好了啊,为何天命还要安排她杀掉他?李白默然,策马领着军队回晟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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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昭君苦笑,“李白,你好狠心……”“主帅何故如此执迷?”王昭君抬头,百里守约正微笑着递来一顶手巾,“李白乃异邦之人,自然如此,主帅休得烦恼。明日回朝面见圣上过后我教主帅射箭如何?”守约总是给人一种温暖安全的感觉,王昭君点点头。毕竟自己拖累了李白许久,他选择离开自己也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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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拦着我!我要砍了李白!”兰陵王拽住花木兰,示意她安静下来。“你冷静,李白不是如此之人,必定有苦衷。”“有苦衷也不能这么对昭君啊喂!”兰陵王打横抱起花木兰,“安静安静,让我思考一下李白为何如此。”“好吧……若他真是负心之人,我定替昭君斩了他!”兰陵王无奈地扶了扶额,木兰怎么就这么的冲动呢。(花木兰:要不是因为这是古风文,我叫你跪方便面!兰陵王:小的知错了(●°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