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回到自己府中,仍不免心有余悸。明世隐冷酷狡诈,保不齐一统天下后便会像斩了那线人一样斩了自己。思来想去,却无别的计策,只好作罢。“长官,圣上又发怒了,吵着非要出来,其他金刺司兵士不敢动手,属下只好来找您请求指示。”说罢,那来人便拱手行礼,将脸埋进臂弯中。典韦见状不自觉地笑了一声,道:“看把你吓的。走,去会会圣上。”“是。”两人走至晔国颐宣殿上,便已听到王清的怒吼:“狗奴才,都反了你们了!这是朕的江山,朕的!”“圣上明察,这天下以前不是王家的,以后也不会是王家的。”王清见典韦不紧不慢地走上殿来,冷笑道:“你若倒戈来降,饶你不死。”典韦愣了一下,随即大笑道:“圣上哪里来的底气?”话音未落,四处杀出约莫百十来人,杀倒殿上的金刺司兵士,当先一人持枪架住典韦,典韦不禁吃了一惊,定睛看时,那人正是韩信。“不……不可能!你早已殒命于李白剑下,如何……”“你当真以为只有你们会算计?岂不知先帝赐韩府的金丝软甲绝非浪得虚名?”韩府是将军府,手下兵士都身经百战,这下看来是决心要与明世隐拼个你死我活了。若自己投靠他们,至少罪不至死,若从了明世隐,自己早晚要死得不明不白。典韦正盘算间,韩信已开口道:“你若倒戈,不失金刺司最高长官一职,若护驾有功,还可封妻荫子,你要想清楚。”典韦只好道:“臣愿护驾。但明世隐势力强大,你们如何凭百人杀之?”王清开口道:“其他势力早有准备,欲联合除去明世隐,但之前线人密信被搜出,我们只好提前起事。”典韦点了点头,说道:“这皇宫外围还有上官婉儿负责镇守,我先去赚她进来杀之。”“长官费心了。”典韦大惊,循声望去,一人如麻袋般从墙边没扔了下来,另一人轻灵地翻身越过墙来。“夫人可有受伤?”韩信抢一步问道。妲己拍了拍手,答道:“没有呢。不过她也太容易被打晕了。”典韦惊视之,地上昏迷的那人正是上官婉儿。典韦沉吟了一下,下定决心道:“金刺司兵士听令!”殿外金刺司兵士顷刻一拥而至。“如今天下受明世隐所害,战乱不断,饿殍遍野,今天幸不亡我大晔,内外一心,誓伐尧天,我意已决,同天下人齐伐尧天。你们可愿随我接驾勤王?”金刺司兵士本就对王清忠心耿耿,却苦于形势所迫,不得佑护,如今得势,自然个个欢喜,皆道:“愿从长官!”韩信点点头,对典韦道:“我韩府和边塞共有十二万军马,如今能调动六万兵马,都已准备好里应外合。五国联军大部分被明世隐控制,我军北部和中部也被明世隐收入麾下,当务之急是与我边塞军取得联系,一起撤向西部。那里明世隐力量薄弱,也可联络马超他们。”典韦应了声:“我手下金刺司也约莫有近万人在皇城可供调动。”韩信满意地点了点头。
明世隐刚到晔国皇城,就获悉皇城从中至西已被韩信占了,怒道:“****!要你们何用?”奕星急止曰:“师父莫急,可教人锁住西部,只要阻止他们与马超汇合,大事必成。”明世隐却摆手道:“罢了,撤走西部人马,所有西域和西凉的军队都调集到晔国来。至于在那里的尧天兵士,全部坚守,不许后撤。”“师父何故如此行兵?”“韩信久经沙场之人,必攻我薄弱之地,若我遣兵去救,怕是赶不及,且未必能挡住他们夹攻。但我撤走西部军马,只留精锐的五百尧天兵士于西部,不仅可以拖住他们,还会让韩信生疑,进而不敢轻进,那时我们兵马集结已毕,可先取韩信,后平马超李白,大事可成。”奕星不禁赞叹地点了点头。明世隐吩咐已定,正欲起身督战,裴擒虎却突然从后冲出,两拳便将明世隐身边两名尧天兵士打飞。明世隐大惊,急回身一躲,裴擒虎扑了个空,伸出的右拳被明世隐一把抓住,向后狠狠摔去。明世隐动了法力,使得那一摔力道凶狠异常,裴擒虎摔得晕头转向,吐出一口血来。“我本以为你会在我与李白他们交战时刺杀我,没想到你这么心急啊。”明世隐恢复了平静而狠戾的样子,淡淡地说道。“他们……已然举事……我虽无能,也应为这天下太平披肝沥胆……”裴擒虎说完,已是有出气无进气。“从公孙离莫名消失的时候我便知道了。你们两个寸步不离,你又怎会舍得她失踪?还有什么遗言么,你这叛徒。”明世隐已经开始把玩起手中的匕首。“噗……咳咳……你这魔鬼,你不得好死……”裴擒虎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支撑起身体,愤愤道。“师父,不可杀虎啊!他是您亲手收养扶养到大的啊!”奕星缓过神来,急上前苦谏。“他?哈哈哈哈哈哈,你觉得他不至于死?”“是……”奕星还未说完,明世隐已一刀刺穿裴擒虎的心脏。“叛徒,死了便死了,怜惜什么。”说罢,明世隐便拂袖而去。奕星摸了摸自己脸上被溅到的裴擒虎的血,竟还是温热的,一时竟有些失神。“师父……你以前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