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略微惊讶的瞧了一眼鱼三,这才说道,“你……你……怎么?”
温润一句完整的话都几乎说不利索,可见他对这件事是有些匪夷所思的,可他向来心思缜密,又是个不可多得的人精,在错综复杂的官场里都能占得一席之地,如今却能被吓得说不好话,恐怕也是古今头一次吧!
鱼三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如此惊讶,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你别再……你你你了!有什么话就说,我已经有心里准备了。”
温润终于开始试着接受这个现实,可……抬手按着太阳穴,两边的神经愣是比心脏跳得还快,平复了好半天,他才说道,“就……就在这几天吗?我就处理一个案子的功夫?你!你确定没有说笑!”
鱼三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很是肯定的说道,“我!非常确定……没有说笑,是认真的!”
温润瞪大了眼睛,不知是惊吓还是惊喜,表情很是夸张,任谁估计也不敢相信,此时这个做出高难度表情的人竟然是当今堂堂御史台的老大!
“这?你们?你不是一直对感情不感兴趣的嘛!怎么这么突然!是因为……他之前在上京搭救你的事?是不是他强迫你的!那小子不会是在耍你吧!难怪他千里迢迢来到开封,一待着就不肯走了,原来是……”温润的猜测与脑洞齐飞,一连串的事情噼里啪啦的秃噜出来。
鱼三一扬手,示意他打住,随后说道,“这个……用不着你管!反正现在就这样了,我是打算一直走到最后的,反正来到这千百年前的宋朝,又不可能回去……唉,不对!就算能回去,我也要跟他说好,不可能再分开了!”
温润微微侧着身子,半边脸掩在暗处,表情很不对劲儿,过了一会儿,他沉声说道,“那你叫我来干嘛!让我祝福你们在一起?”
鱼三没想理睬他阴阳怪气的态度,以为他是在笑话自己,而是继续自己的说辞,“你我确是不可多得的朋友,他有些介意,我也有些愧疚,所以今天干脆就把事情说开,你我本就只是朋友,是他误会了而已,这一点我需要解释清楚,不希望他因为这个憋着气,而且……之后潇湘苑的事也就能明朗了……”
温润没有吭声,突然一个转身,背对了过去不再看向鱼三,但是从背影还是能观察到,他的胸膛因为不知明的原因而不断起伏着,像是在深呼吸压住着什么……
鱼三微微伸着脖子,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温润依旧背对站着,沉声说道,“所以……今天叫我来就是为了心疼他吃醋!为了跟我划清界限呗!你不觉得自己太荒唐了吗?”
鱼三微微愣了楞,有些不太理解,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我还以为你会好好笑话我一顿呢?你这……”
温润脸色铁青,拳头紧紧攥着,关节处都已近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