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是觉得我心理有问题对吗？”
温性这话问得直白，让温如燕没由来地觉得有些紧张。
“不是，我……”
“你是对的，我想我确实有点问题。”
温如燕惊讶地抬头看她，“那……”
“我吃饭是不是很快？”
话题是怎么转到这来的？
温如燕适应不了这种跳跃式的谈话，一时间没能做出反应。
“你猜为什么这么快？”
“为什么……？”
见温如燕疑惑的目光投向她，温性嘴里的谎话简直张口就来。
“因为有人在看我。她们为什么看我？”
这么一说，温如燕也反应过来了。
他平时习惯了接受他人的注视，那些目光里面有倾慕，有艳羡……
哪怕是恶意，在看向他时也得压抑得死死的，因为没人敢让他发现。
那处在风尖浪口的温性呢？
看向她的目光能有几分是带着善意的？
温如燕的胸口突然一阵泛冷。
“小杏，我……”
“她们为什么看我，我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总归我也早就习惯了，无所谓。”
温性接着信口开河，“但是，这样的外界环境不改变，你就想把我治好吗？”
温如燕的心跳一下一下沉重地敲击在胸膛上，几乎让他说不出话。
“对不起，我……”
“治好了，然后呢，再次生病吗？还是说，有谁能保护好我？”
她的目光清澈见底，却令人有些不敢直视。
“你能保护好我吗，哥？”
＊
东西教学楼的作息时间稍微有些不同。
温性扔下僵坐在原位的温如燕，便紧赶慢赶回到了教室，开始了新一轮的学习。
直到下午放学，她才伸了个懒腰，准备找个地方好好休息。
南华高中的晚自修向来都是自愿式的，只不过普通班的学生大多住校，也不会选择放过一晚上内卷的时间而已。
温性则不同了，她要走又有谁能拦着呢？
虽然说一只桃花精的妖生准则就是吃喝玩乐，但温性也不是那种刚开智的愚笨的小妖。
“有些时候付出点小小的代价，才能让之后的享乐更加快活”这种简单的道理，桃灵上仙还是能深刻理解的。
只不过，今天的进度已经完成，脑容量也达到上限了。
该去哪儿快活呢？
温性翻出手机，在联系人里找到了休课期间认识的某个狐朋狗友。
……
＊
江市的夜晚是活的。
华灯高照，霓虹耀眼，在灯红酒绿的城市繁华之下，无数人躲进了醉生梦死的销金窟，剥离碌碌劳作的躯壳和放荡不羁的灵魂。
夜未央，就是江市最纸醉金迷的场所之一。
温性这一行人不多，再加上本就是来凑热闹找乐子，也就没有点楼上包厢，挑了个舞池卡就各自玩开了。
组局的那个富二代家里，和夜未央有不少生意上的来往，店里不敢让他们出事，刚好也能趁机随心所欲地闹。
温性叫了杯酒，刚喝了没几口，旁边的小姐妹就开始不安分起来。
贴满亮色美甲的手戳戳她的手臂，社交软件上一条消息适时响起。
温性低头去看。
卡卡糜兔：我靠对面卡座全他妈都是帅哥！
卡卡糜兔：姐妹冲不冲？！
卡卡糜兔：你不冲我冲了！
夜未央里彩灯绚烂，把一切都照得暧昧不清，温性只能在视线那端看见几个身量体态都不错的人影，以及桌上一溜摆得无比低调的豪华酒水。
桃狸：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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