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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银月半弯,夜已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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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古城中心一处小茶阁,二楼灯火通明。
“寒渝公子演技一流,在下佩服。”
靳清寒坐在话中人对面,倒了一杯清茶递过去,动作行云流水,神情悠闲语气却带着微讽。
寒哕闻言轻笑,有些被无耻到了,演技这个词还是自己教他的呢,现在就用上来嘲自己了,她眸子一转,接过茶杯:
“清寒所言过矣,在下不过尔尔,不敢当不敢当。”
寒哕言罢又品了口茶才再抬眸看去,茶水还是冒着水汽的,湿湿漉漉地扑在纤长浓密的鸦羽上,清澈的眸子抬起望去的时候,便总给人一种隔着水雾的朦胧感,凭空多出了几分单纯无害。
再仔细看去时,却猛地接触到那双暗藏在深处泛着冷然的琥珀色眸子,就会发现眼前的少年哪怕外表再无辜也抵不住其内里的奸诈本色。
靳清寒在这视线望来内,轻一挑眉梢,无声弯深的薄唇因喝茶沾了些水而在灯光下反射出诱人的光泽来,即使已被抬起的茶杯挡住了分毫,也依旧显得勾人极了
——风流天成。
寒哕想,果然还是不应该劝嗜诀殿殿主摘下面具,这容颜勾人深度,她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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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兄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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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最后无声又默契地畅饮完了一坛酒,对视一眼便沉默地转入了茶阁中特意为他们建造的房间,又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对方这一天探来的消息,映着窗外明亮的半弯月散发的淡淡银辉,沐浴在这柔和的月光中,不知为何又默契地同样停下了紧密交织的杂乱思绪,眉目舒展地躺在床上眼皮垂下,陷入了深深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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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早,两人楼下相逢。
靳清寒起得早,便先下楼吃饭。
在他之后大约一刻钟左右,才看到寒哕轻若无声地跨着大长腿轻轻松松地疾速下来了。
看到他的时候,还轻轻一笑,仿若还是那个温润绝世的绝衣公子。
长腿一跨,就到了对面:
“早。”
“早。”
寒哕接过靳清寒递来的餐盘,边掀盖边问:
“楼隐修的事,你怎么看?”
“故意之为,或那时混淆了方向,但此刻也应该悟过来了。”
寒哕眸中泛起一丝浅淡笑意,拿起一旁的酒,各自斟了一杯,递过去,靳清寒接过,一饮而尽,唇齿留香,话仿若也随风匿去了。
——“所料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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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是爱喝酒的性子,平常坐在一起谈论要事时也总带着一杯一酒,谈到兴头上了,或是快谈完了便一饮而尽,一来一去,也越发熟了。
就是不知这熟,又能维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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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便该启程前往清古寺了。
被自家公子遗忘了这么久的竹军师也终于带着收集好的密报到来挂古城,几日来,双方军师洽谈,两方领袖商议,重新敲定了出行计划。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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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衣公子最近很愁容。
——她家向来淡泊红尘的军师大人那天汇合看到她和靳清寒一起的时候,当面没有表露丝毫诧异,但在事后却一反常态不尊不敬地把她拉去了书房,关于她和靳清寒的事,一谈就是一下午。
寒哕挑着捡着跟他说了点,让他别被坑的说漏口,譬如相貌的事是是她真容,因为当时第二天她喝酒懵得忘了喝易容药。
实际上最坑的是那几坛酒有解药的功效,这是寒哕所料不及的,而喝酒时没直接显出原貌就已经是绝衣阁药房的厉害之处了。
总之,因为这件事,竹遗澜这几天总是跟着他,堪称寸歩不离,避免她又做出什么鬼事。
京城第一公子的形象丢得再也找不回来。
绝衣公子表示被缠得很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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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明天启程清古寺~
存稿被我浪完了,之后的更新也就恢复了不定时,无法保证日更。
嗯,咳咳,但我保证不会弃坑的!]
辞临辰咳,再说个事。
辞临辰虽然这本不是对话小说,但我觉得角色扮演挺好玩的。
辞临辰弄了几个,大家可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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