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到庭院里,一抬头便瞧见了往藏书阁走去的蓝湛。
俊秀非凡,风迎于袖,骨节分明的手执了一把长剑,薄唇微抿,明明是一副极好的皮相,怎奈偏生是个万般皆虚妄的冰坨子?
魏婴机兄,机兄
魏婴是我,是我
魏婴喊得极为热情,可蓝湛却似五感全封地转身折回,叫他好生失望。
魏婴嘿嘿,一定是没听见,没听见
还怕别人不相信似地重复了两遍,悻悻地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这场独角戏让一旁看着的温旻笑出了声,只好衣袖掩面,仅剩一双美目含秋水,勾人心弦。
温旻羡羡,你怎么这么可爱?
魏婴我……我可爱吗?
魏婴红了耳尖,女孩不加修饰的话甚至要比那些话本里写的露骨情话更让人面红耳赤。
聂怀桑我倒觉得魏兄厉害而非可爱,我在蓝氏待了这么久,见了蓝二公子也只敢绕道走,魏兄居然敢招惹他,当真是我辈楷模
聂怀桑的称赞让魏婴有些飘飘然,他揽住聂怀桑的肩膀,眼神却去了温旻那里,不甚在意地说:
魏婴这算什么?我跟你们说,我昨晚还跟他干了一架!
聂怀桑魏兄,你居然还敢跟蓝忘机打架?真是有够嚣张啊!
聂怀桑赞叹不已,拍了拍手中佩剑,满眼敬佩。
温旻哎呀,好了,我们快走吧
温旻到底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对抓鱼活动格外期待,她扯着魏婴的袖子,眼里有微光,若辰星般璀璨,一时间恍惚了魏婴的心。
魏婴好好好,我们快走,快走
魏婴牵住女孩柔若无骨的小手往后山走去,十指相扣,独留下聂怀桑一人在原地怔愣,为何魏兄不牵他啊?
后山溪涧
温旻坐在溪边顽石上,脱掉鞋袜,小腿纤细,白皙精巧的莲足探入水中,不时跃起,荡漾几圈波纹,掀起几点水花。
聂怀桑魏兄,你看什么呢?
他本在弯腰捉鱼,可鱼还没抓到,腰便酸了,挺直了腰板就看见魏婴跟魔怔了似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一个方向,一刻都不愿离开。
魏婴啊,没什么,咱们凑得太过密集,会抓不着鱼的
说完,不待聂怀桑答复,他便径直朝着温旻走去。
聂怀桑这样吗?
聂怀桑心下疑惑,但还是向着反方向去了,魏兄这般经验丰富,所说定有道理。
温旻羡羡,你这是做什么?
男人宽大的手掌托起女孩小巧的莲足,惹得她惊呼不已,她虽没有母亲教养,但姨母也说过女儿家的脚是不能被男子碰的,坏了名节便不好了。
魏婴这溪涧碎石多,你皮肤如此娇嫩,划破就不好了,还可能会留疤
魏婴的话惊到了温旻,一时间忘了拒绝,任由他托着,却忘了她只是蜻蜓点水,从不与溪底卵石接触。
魏婴你的脚怎地这般小,还没有我手掌大
好奇地比了比大小,魏婴觉得温旻都可以在他掌上起舞了。
温旻不好看吗?
温旻失落地低下了头,她向来最在意容貌身段,府中尺寸最小的侍女都比她大,难不成她生了一双怪足?
魏婴好看好看
当然好看,嫩生生的小脚丫就像个精雕细琢的艺术品一样,让他爱不释手,恨不得能细细把玩一番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