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聂府后,几人又回到巡捕房整理了一些新线索。
眼看天色渐晚,乔楚生整了整手中的资料看向一旁毫无形象歪在沙发上的俩人,道。
乔楚生今天就查到这里,你们先回去吧,明天继续。
听到这话,原本无精打采“奄奄一息”的俩人瞬间坐直身子,两眼放光。路垚没有一丝拖沓,直接出了门。而上官清灵则看向乔楚生,贼兮兮的玩笑道。
上官清灵你就不怕你的“嫌疑人”跑路?
乔楚生胸有成竹,笑道。
乔楚生他敢么?
在这上海滩,还没人能从他乔楚生眼皮子底下逃走。而且,他笃定路垚没那个胆量,所以才会放他回家。
看他这般自信,上官清灵打了个响指,朝他挑眉,肯定道。
上官清灵绝对不敢。
说完,她便起身,在楼梯口追上了路垚。
上官清灵站住。
上官清灵跑这么快是因为腿长还是想丢下我呀!?
听到这阴森森的声音,路垚后背一僵。心下呜呼哀哉:完了!他心里打什么主意还是瞒不过这小祖宗。
怕被某女大卸八块,路垚僵硬的慢慢扭过脖子就看到上官清灵抱着手臂悠闲的靠在柱子上,皮笑肉不笑的看他。
路垚背脊发凉,连忙干笑两声解释。
路垚腿长腿长…
看他那怂样儿,上官清灵连翻两个白眼。然后从兜里取出个钱包在手上掂了掂,一手插兜,慢悠悠往下走。
上官清灵你可以丢下我。不过,我初来乍到身无分文又无家可归,只能拿这个凑合凑合咯~
那不是他的钱包吗??!
路垚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连忙手忙脚乱的从上到下在自己身上翻了个遍。果然,钱包不见了!
路垚你…你什么时候偷的?
这钱包不是一直在他身上吗?什么时候会跑到那小祖宗手里的?
路垚百思不得其解。
上官清灵早知道路垚那抠门的性子肯定会找机会丢下她,所以在刚才他从沙发上起身的瞬间就先下手为强,拿了他的钱包,但她当然不会说。
走到离路垚还有三个台阶时停下脚步,上官清灵得意的挑眉。然而,打开钱包的一瞬间,她傻眼了。
上官清灵怎么才两块钱?!!
这人也太穷了点吧!!!
不过这钱包到是限量版洋货,应该能换点钱。
路垚见上官清灵一脸坏笑,立马明白她在打什么鬼主意。伸手上前就想去抢,可惜扑了个空。
路垚上官清灵我杀了你!那可是我的全身家当!
追着跑开的上官清灵,路垚鬼哭狼嚎威胁。奈何,他家小祖宗并不吃这套,哈哈笑着一个急刹车,路垚就冲过了头。
上官清灵顺势一个纵跳趴到路垚背上,双手缠住他的脖子死不撒手,大笑起来。
上官清灵哈哈哈…你斗不过我的!还是乖乖听话收留我,让我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女子露宿街头你也忍心……
路垚……#&%@&%!
一直站在大门口观戏的乔楚生看着俩人吵吵闹闹渐行渐远的背影,忍不住摇头笑道。
乔楚生这俩泼皮。
……………………
回到路垚租住的公寓,自然而然的,某女不但强行霸占了他柔软的大床,还威逼利诱找出他珍藏的限量版睡衣穿上。
呃……虽然那睡衣穿在上官清灵娇瘦的身上大的像麻袋😓但这一点也不妨碍路垚看到拖在地上的裤脚就内心滴血。
不能怒骂不能动手,被赶到沙发上的路垚只能抱着抱枕,用眼神击杀在房间进进出出的上官清灵。
上官清灵再瞪下去眼珠子该掉出来啦!
抱着一床被子出来,看到路垚脸上的表情,上官清灵就想笑。
她实在不知道,这人是怎样让怂和狠两种表情在脸上共存的。
路垚瞪了她半天,最终还是傲娇的扬起下巴,一脸哀怨。
路垚你干嘛非要来祸害我?你外公可是上海……
上官清灵闭嘴!
听到这个称呼,上官清灵立马冷了脸,直接把被褥砸到路垚身上,恶狠狠威胁道。
上官清灵你要再提他,我就杀了你!
路垚怂的直接缩成一团,但嘴上依旧犯贱。他知道,上官清灵就算真的敢杀人,无论杀谁也绝不会杀他。
路垚我又没说错,那你要杀我,你也得自杀陪葬……
上官清灵路三土!你就是找抽!
语罢,俩人又像小时候一样在屋里追打起来。
这时,门铃突然响起。
路垚开门,见来人是白幼宁,没好气的问。
路垚你来干嘛?
白幼宁并不理会他,擅自走进门观察了一圈,满意道。
白幼宁这房子不错啊!多少钱一个月?
看到站在一边的上官清灵,她又忍不住八卦问到。
白幼宁你们住一起?
上官清灵跟你有关系么?
上官清灵面无表情的走到沙发上坐下。
白幼宁总感觉这个人一见到她就没有好脸色,甚至带着点敌意,但也没多想。走过去,直接了当开口。
白幼宁你们不是想查搬迁的资料吗?我查到了。
路垚这么快!可以呀!
路垚跟着在沙发坐下,对白幼宁的办事效率还是挺佩服的。这记者,虽然爱胡编乱造,但有时还是有点用途的。
白幼宁告诉他们,当时陈老六负责拆迁,大部分村民都已经被迫离开,只剩一个孤寡老太太给多少钱都不愿意搬。后来陈老六一怒之下半夜往老太太家里扔鞭炮,老太太吓的心脏病发,当场死亡。
这事儿本该起诉,但可怜老太太孤家寡人,没有一个亲人在身边,最后连收尸的人都没有。
上官清灵觉得,这起凶杀案肯定和这个拆迁有关。凶手选择了一种最困难的作案方式,以这种智商要杀陈老六易如反掌,可他偏偏选择在聂府作案,极有可能就是想把聂成江拉下水。
这点,上官清灵能想到,路垚自然也能想到。可是,究竟是谁要拖路垚下水,陷害路垚呢?
因为除了拆迁案,白幼宁还带来了一个坏消息。就在大概一个小时前,为路垚做不在场证明的聂府看车人去了巡捕房,推翻了之前所有供词,路垚的不在场证明失效。这么看来,是有人想弄死路垚,不想他继续查下去了。
可那个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白幼宁离开后,上官清灵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皱眉沉思。不久又抬头问对面愁眉苦脸的路垚。
上官清灵哥,你到底得罪谁了呀?非要这么整你!
路垚我哪知道。
路垚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虽然他这人平时人缘不咋滴,但也没把人得罪到非要治他于死地的地步吧!
这口锅他背的实在太冤了,连为什么会背锅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