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有个如你一般的人,如山间清爽的风,如古城温暖的光,从清晨到夜晚,由山野到书房,只要最后是你就好……
夜晚,我们在这家旅舍住下了。准备第二天一早就返城。
大漠的夜晚总是寂静的,我躺在充满黄色灯光的土屋里。我依旧拿起那把刀,又一遍地仔细端详。没错,这刀确实是苏难的,那这么说来,那老板说的是真的?我得找他问清楚,于是我起身,来到了大厅。
“老板,向你打听个人。”见他不搭理我,我便明白了他的意图。我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放在他面前,他这才开口:“说吧,谁啊?”
“苏难,你认识吗?”
“呦吼,她内把刀不就在你身上吗?”
“这么说你认识她?”
“认识到谈不上,来过这里几次。”
“什么时候?”
“得有……两三年了吧。”
“那她来这里干什么你还记得吗?”
“我只管收钱,这种事我不过问。嘶……这人都死那么久了你来打听她干嘛?”
“没,没事。的确,她死了。”是的,她,死了,死了就是再也醒不过来了,死了就是意味着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你俩有事儿啊兄弟!”
“我们之间能有什么。”我嗤笑道。
“别藏了,人的感情藏不住的,就像咳嗽一样,掩饰不了。”他看着我笑着说。
“……不对啊,你怎么知道她死了?”
“我不早就告诉你了?我兄弟去过汪家基地?”
“你只是说在爆炸现场。现在怎么又知道汪家基地?你到底是什么人?”
“完了,说漏嘴了……”
“快告诉我,你和汪家人什么关系?!”
“哎呀,就是普通的雇佣关系。”
“他们雇你干什么?”
“哎呀,算了,既然汪家已经没了,那我索性就告诉你,可不能叫别人知道。”说着,他带我来到一间客房,关上门小声地和我说:“其实,在两年前有个人来我店里找我,当时我这里生意也不怎么好,你知道的,在这么荒的地方偶尔碰上几个外来考察或者摄影组已经很不错了。我这小本生意惨淡的呀!”
“说重点。”
“那个人刚来的时候我以为他是来考察的。可他就一个人,我琢么着不对劲,但是到手的鸭子总不能飞了,我就没问那么多。可有天晚上他私下里来找我,和我说要我帮忙办件事。他说过几天会来一队人,让我帮忙带着找海子。事成之后给我一笔钱。当时我怎么会想那么多,可是这么多年来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让我帮忙找海子的人。”
“我寻思找海子我一个人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带上了我兄弟。我们按照要求帮他们找到了海子,我们刚要回来的时候他们突然反悔了,说还要我们带路去古潼京!古潼京啊!打死我也不敢去啊!然后有个人就拿枪逼着我,我就勉强答应了。”
“你记得他们带头的叫什么吗?”
“好像叫什么……老麦,对对对,就是老麦,这丫化成灰我都认得。”
“接着说。”
“后来我就带着他们兜圈子,他们也就不信任我了,我就在一天晚上给他们下了药,趁他们昏迷我就赶紧跑了。可你还别说,他们还挺讲信用,钱还是一分没少打来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可我那不争气的弟弟,我都告诉他好多遍了,不要去找他们。他不听话,还是去了。这一去就在没回来。直到去年,他慌忙跑回来,啥也没带啊,就拿这把破刀回来了。他告诉了我他在汪家的经历。我也就认识了你说的苏难,然后得知她已经死在爆炸中了。”
“那你弟弟现在在哪?”
“也死了。”
“嗯?他不是,逃回来了吗?”
“是回来了,但是中了毒,回来没几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