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在听到这句话时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家”这个词对于他来说很陌生,已经很久很久没人提过了,他刚准备伸出右手,突然收紧拳头,等了半晌才伸出左手,搭上吴邪的手,吴邪注意到了张起灵的小动作,但他不在意,一使劲,便将张起灵拉了起来,看见张起灵毛茸茸的脑袋,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刚伸出手,只见张起灵头微微一偏巧妙地躲了过去,吴邪干笑几声,摸摸鼻子,道“好啦,走吧走吧”说完将拉着张起灵的手一翻转,巧妙地牵起了张起灵的手(不错,这小子应该练过,手里有茧,有意思有意思),张起灵很不习惯,挣扎了几下,没挣扎开,只能安静地跟在后面,其实他并不讨厌被这个人牵着的感觉,反而有些喜欢,只是他从未有和母亲以外的人如此过,让他很不适应
两小时后,两人站在了吴邪公寓的门前,吴邪打开门,自顾自的走近门,换下鞋子,穿上拖鞋,走到客厅倒了杯水,发现身后半头没有声响,他回头一看,张起灵愣愣地站在那里,微微低头,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叫人看不见他的表情,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害怕被责罚一般,“啧”吴邪感叹一声,回到门前,拉住张起灵,往门内一扯,反手关上了门,从鞋柜中拿出一双新的拖鞋,递给张起灵,但是对方好似没有要接的意思,吴邪有些想笑,“好啦好啦,别发呆了,回神啦,放心,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啦,以后你也是有家的人啦”(张内心:家人吗?)张起灵默默接过,换上,又被吴邪带着来到客厅,“瓶子啊,你先坐会儿,我去做晚饭”吴邪说完转身,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背后有人向他伸出手,在军队了的训练再加上这几年的经历,使他几乎条件反射般的出手,转身,使劲扣住那伸出的手,一扯,顺势一手掐住那人的脖子,另只手去抽腰上的那把匕首,就在到快要刺进张起灵胸腔时,吴邪一下发觉了手中的人是谁,硬生生将卯足全力的那刀改了方向,但由于吴邪出了全力,手扭的生疼才险险避开要害,只是划伤了张起灵的手臂,血从匕首顺势滑下,血腥味一下充斥了吴邪鼻腔,吴邪内心突然窜出一把无名火,一下怒了。
“kao,你是不是傻,啊!你知不知道这样子很危险,没人教过你不要随意从背后拉军人吗,啊!如果我不是反应快,现在这里躺着的就是你的尸体!啊!你知不知道!”吼完张起灵,吴邪立刻冲进房间,快速找出急救箱,给张起灵包扎,包扎过程中,张起灵好几次开口,可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最终闭上了嘴,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的让吴邪包扎着,吴邪看对方一直不说话,内心那无名火有点燃了,“说话啊?”说完,抬头,可入眼的是那黑的深邃的眼,里面很平静,仿佛刚刚差点死了的人不是他一般,吴邪内心一抽痛,火一下被浇灭。
“对不起”张起灵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吴邪心更软了“唉,好啦好啦,刚刚我也做的不对,我刚刚是太急了,不是故意要吼你的,下次啊,一定不要在这样了,知道吗,你要懂得保护自己,疼不疼啊,划伤你了,来我吹吹”吴邪学着母亲小时候哄自己的语气,张起灵摇摇头,只是头低地更低了,那毛茸茸的头像只小猫般,吴邪不自觉的揉了揉,当手触碰到那柔软的发丝时,吴邪有点愣住了,一是吴邪觉得这头发太软了,好想多揉几把,二是他以为张起灵会像之前一样躲开,吴邪好想多揉一揉,可是他知道不行,他强压下这感觉,想起刚刚张起灵拉自己坑定是有话要说,便问道“对了,你刚刚是不是想说什么”张起灵沉默了半晌,点点头,“想说什么,说吧”“你认识我?”“对啊,你不是张起灵吗?”张起灵皱了皱眉,“不是”“啊啊啊??你是不张起灵”“是”“那你不是什么”
张起灵不在说话沉默良久,吴邪刚要起身去做饭,冷淡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刚刚叫我小名”“啊?什么?名?”“嗯”吴邪愣在哪里,想了半头,才会想起自己叫他瓶子,一下有点尴尬,竟然不小心说了出来,习惯性摸摸鼻子,“啊,那……那个啊,我瞎猜的”“你在说谎”吴邪一下不知道说什么,腹诽这小孩他是不是有读心术啊,吴邪想了半头,下定决心告诉他,开口道“那你保证我说出来你不生气”“……”“唉……就……就是吧,白天在塔里,我问你问题,你偶尔摇头或点头,最多‘嗯’一声,那那个,我只是觉得你很闷,像个闷油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