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档的小区,房子装修等自然也不会差。
尽管陈伊使了九牛二虎之力,也砍不破这门。
陈伊微眯眼睛,将手中砍得不堪入目的菜刀丢在一旁,转身离开。
陈石从被窝探出头,竖耳倾听,没再听见门外的响动,忍不住大笑。
还以为这陈伊多牛逼呢。
就这?就这啊?
陈石躺床上捧腹大笑,颤颤巍巍地伸手拿手机,打算发消息挑衅下陈伊。
【老女人怎么样?你不是很牛掰吗?你进来再打我啊??】
陈石能想象到此时陈伊在门外气急败坏的表情。
他笑的花枝乱颤(划掉)恶劣至极,起身下床想开个门缝偷看陈伊的表情满足他邪恶的心情。
陈石轻轻打开了门把,前身微倾,眼睛咕噜地转动。
从细小的门缝看不清楚什么,但确认陈伊没站在门口。
陈石大着胆子把门开大点。
嘿,客厅也没人。
难道回卧室去了?陈石心想。
胆子再大没把门拉开,陈石快速的探头便缩回去。
陈石脑袋抵着门,暗自叹口气。
这心情就像在旋转木马上扣安全带快速漂移般刺激。
得了,这女人是回房间去了。
陈石哼着小曲重新躺回床上,小片也不看了,被子一蒙倒头就睡。
半夜空气转凉,正是小满时期,外边缓缓下起大雨。
陈石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感到有些尿意,下床出门上厕所。
窗外时不时划过电光,撕碎了黑暗,无声地悄入屋中。
陈石觉得挺瘆人。他爸告诉他这么一故事:没有雷声的闪电,就是电母和雷公吵架闹离,独自一神跑凡间害人。
陈石也就当个故事听,毕竟现在什么时代了,还有这种迷信中的战斗机说法。
但瘆人的感觉并不假。
舒缓的一刻,陈石抖抖身子。冷意渐渐爬上他的身体。陈石心里酥麻有些不舒适,收拾好后立马出厕所。
关好门,陈石转身那霎,眼眸突然缩小,全身僵硬靠着门瘫到地上,呼吸错乱,心砰砰直跳仿佛要从口里蹦出来。
在他的不远处,站着个女人。
电光一闪,一瞬间亮光并没有让他看清这女人的模样。但是……
这是个长头发的女人!
陈石的第一念头以为是陈伊,可又被他否决了这想法。
不!不是陈伊!那标志性的寸头不可能是她!
他进过陈伊房间,里面简朴的一逼,标配衣柜小桌大床铺,梳妆台都没有,就不用讲什么假发!
这....这女人是不干净的东西!
被视为“不干净的东西”女人,抬脚向陈石移了一步。
陈石感到自己的心脏快要从胸口冲出来。
他想逃回房间,但无力起身。
他想叫声陈伊,发现自己开不了口。
眼看女人离她越来越近,陈石吞咽了口气,禁闭双眼暗自为自己打气,猛地站身起来向自己房间跑去。
他不敢回头看,怕自己一回头被这女鬼吹灭了阳灯。
电光再次响起,随着巨大的声响流进屋内。
陈石铆足劲跑回房间,重重地关门爬回床,蒙着被子瑟瑟发抖。
这房子不干净!不干净啊!
明天早上就劝陈伊赶紧搬走!
就算被骂也没关系!他可不想被那女鬼抓住吸了阳气!
这一夜,陈石闭上眼就能看见那女人的身影,久久无眠。
等他醒来,已是临近中午。
陈石穿好衣服慢吞吞地爬下床,怕床下有什么东西,穿好拖鞋迅速离远床铺。
开门后,就见到陈伊在客厅里笑眯眯地坐在沙发上,见着陈石出来,心情不错地打招呼:“早啊小鬼头。”
陈石心情并不美妙。
因为陈伊头上顶着个假发!
长发那种!
陈石头脑发昏,倚在墙上随时要昏过去的样子。
这特么比鬼还恐怖!
我丢老女人戴假发了!
虽然很好看给她添了几分女子味但是……
……
不对,她戴假发了?
那昨天的女鬼,就是她咯?
我淦啊!
陈石此刻羞得要原地升天了。
他在陈伊面前出丑了……唯一庆幸的是之前上了厕所没有在他失态时尿出来。
否则他一辈子在陈伊面前抬不起头,一辈子被她压着。
陈石不敢和陈伊讨个说理,这女人他是得罪怕了,昨个晚上留了阴影,不知道哪天她丧心病狂把他丢进坟地待一晚上,他哭着找爹都没用。
想通这点,陈石小心翼翼地靠近陈伊,声如细蚊开口问:“姐,你为啥戴假发啊?”为啥你会有假发啊?
之前进她房间不是没有吗?
陈伊拿起杯子喝口水,回答:“今晚上我和人约饭,姐怕寸头给人家不好的印象,所以戴了假发。可晚上没人给你做饭,你跟我去吗?”
嘴上说着问他意见,可眼神明眼地看出“如果你不答应我就打断你的腿拖你走”的危险,陈石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见个人还能让陈伊戴假发?这人有这么大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