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林明白,这个寸头女人不会那么好心,只是为了钱就帮忙他离开这列车。
她是有目的的,不只是为了钱。
徐林第一眼见到她就知晓这点。
她不会伪装,所以他更不需要。
现下无可奈何,进退两难的地步,他只能选择相信她。
当陈伊提出,她来引开门口的警察,自己乘机逃出去时,他同意了。
在陈伊临走前,徐林送她自己随身携带的配饰,拿着它有需要时寻求黑面,报出他名号,就会帮忙。
陈伊笑了,随手放进衣口袋,转身背着他挥挥手便出去。
门没关,徐林听得到他们谈话的内容。
他暗自腹诽,这女人真会演。
陈伊顺利地把人带走了,徐林趁机会,悄无声息地出来,快速躲进了另一间隔间。
不可能出这节车厢,走道尽头一定有人把手。
徐林有些奇怪,走道为什么只有那门口一个警察。
但很快他就抛掉这个问题,脑子快速转动想出理由面对身后一双双疑惑的眼神。
“兄弟,你这……是不是走错了?”
徐林听了,深吸一口气,转头露出了一副惊恐的表情。
“卧槽,大哥你没看见外边那么多条子?这一个个穿的这么正经,怵死俺了这……”
徐林掐着一口乡话,神色有些许震撼,实切地演出了一副农村人见条子时的惧怕神情。
为首的男子眼神暗下去。
嘿,狡猾的很。
要不是这里的兄弟都明白他徐林什么身份,还真叫骗了去。
男人憨笑开口:“兄弟,是从偏远的地方打工去的吧?见些条子这么激动,不知道的,以为你见着什么牛头马面哩。”
徐林挥挥大手,打趣道:“乡里条子没几个,村子又离城市远,俺这人没怎么见过世面,看这条子人多就觉得不舒服。欸,大哥贵姓啊?”
为首的男子答:“我姓张,叫张语,旁边是我弟张文;这是郑元平,年纪最小,喊他小郑就行;那是余矛甲,咱几个最大的,唤老余。兄弟呢?”
徐林一一打了声招呼,回应:“俺姓徐,名大林。张大哥喊我大林就行。”
张语笑笑:“大林怎么突然来咱这?那些条子先前不是在说,这车厢进了个毒贩吗?怎么你有闲空来咱这走个熟?”
这话,明里暗里都在怀疑他是不是警察找的那人。
徐林装作听不懂,傻憨地回答:“害,小弟从偏远的地来打工,不就为几个零子嘛。”
“也是俺傻,被几个小贼偷了钱不知道,在俺的那个间隔,叫铺友给欺负了,行头啥的全被劫了去。跟外边那些条子告去,也不理俺。真是有苦说不出!”
“俺待那实在待下不去,就求条子头儿换个地儿。同意了派几个条子跟着俺。俺怕了些随便一指就到你们这了。”
张语眯着眼瞧着徐林脸上的落寂,心中讽笑。
装的不错啊,还反掐下他们警察。
老子就来看看你能装到何时。
张语虽心底的明镜,可面上还是一副同情脸色。
“唉,大林你可真事事不顺,咱张俩兄弟出来也是为了混饭吃,以后娶了个媳妇也不会落面。”
张语忽视身旁的张文一脸问号的表情,语气突然转变落寞与沧桑。
“张大哥,你们哥俩出来打工就只是为了娶媳妇?”
徐林内心对这些花边角料是没有一点兴趣,明面上装着好奇问道。
张语重重叹口气,像是回忆起了往事,眼神似有些迷离:“你张大哥啊,心底一直都有个人儿。我是喜欢得不得了,可人家嫌弃我穷,嫁了个有钱的,离开那鸟不拉屎的地。”
“我就想着,出去打工,说不定还能见着她一面,就拖着我弟和我一起出来。”
“这么想想,我还挺自私的。”
张语说完,略有些歉意看向张文。
徐林安慰性地拍拍张语的肩膀。
张文:……哥你这么能编就去编花篮吧。
徐林坐在张语另一旁,叹气,语重心长地道出:“俺打小就没了爹,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俺拉扯大。我想着以后好好地陪着她,孝敬她。哪知一下子,这人突然就没了,说没就没……”
说到后面,徐林有些控制不住的带些哭腔,低头下去,双肩微微颤抖。
张语安慰性地拍拍徐林的肩膀。
“唉,不满你说,张文在他出生那会啊……”
其他三人就这样看两人飚演技。
你卖惨,我比你更惨。什么你居然比我惨?好吧安慰一下你,其实吧我还能这么惨……
打赌这两人进军娱乐圈肯定贼火。
张文:开盘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