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一切,潮湿的牢房,腐败的气息,夹杂着女人高跟鞋 嗒,嗒的声音,一抹艳粉的身影混着浓烟一步一步踏入牢房的最深处,终,在一处最黑暗的牢前停下,酥媚的声音吩咐道∶“开门。
“是”身后两个大汉恭敬的点了头,
“咔”铁锁开了。
借着微弱的光影,宫笙依稀从透出的人影见到了那个让自己无时无刻都不想不去弄死的女人。原本死寂的的身子挣扎着转过身,一股恶臭随着挣扎扑面而来,
那道艳粉的身影低低的柔笑起来,随即尖锐的高跟鞋狠狠地踹向那瘦弱不堪的一团“东西”,她的脸微微的上扬,俯视着她这个已经面目全非,四肢惨断的“妹妹”。
“妹妹,这些年来,过得可好? ”红唇微微勾起一抹诡笑,涂着红寇般血红的尖甲轻和的抚摸着宫笙血痕满布的脸,表情柔和亲切,可说出的话却如同毒蛇般歹毒
“想你的哥哥吗 我猜,一定很想吧?”
原本眸中死寂的眼仿佛燃起了光,干枯诡异畸形的手突然激动起来,枯燥干瘪的长发随着那恐怖的脸散落一地,喉咙发出嘶哑奇怪的声音
“宫苝,我哥哥呢”
“你哥 ?”宫苝狂妄的轻笑一声,捏紧她的脸,死死的盯着宫笙,用羽毛般轻微的声音“你哥早就被我弄死了”
“不可能,你骗我,宫苝,你个贱人,你为什么杀了她”宫笙竭尽全力的尖叫起来,她不敢相信。
自幼,母亲去世他们便相依为命,曾经那个无时无刻笑着给她温暖,给她力量,给了她一切包括他自己生命的大哥,竟,竟然死了
她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猛地扑向宫苝,举起那尖锐的指甲就要往宫苝脸上划。
“ 砰 ”一颗肉眼可见的子弹瞬间进了宫笙的手背,鲜血顺着指尖流下,“ 砰 ”又是一声开枪,男子冷漠的收回枪,宫笙的眼中已是鲜血直流。
是谁,到底是谁,宫笙痛苦的缩成一团,满身抽搐着,颤抖着,牢中的血腥恶臭让她痛苦不堪的绝望着。
“呵呵,妹妹你绝望吧,如果不是你,我宫苝,堂堂一个宫家大小姐怎么会沦落到从小被你们赶出去的下场?”宫苝的面孔开始变的狰狞起来
“如果不是你们一家,我怎么会就像狗一样费尽心机来讨你的欢喜?从小你过的什么生活,我又是过的什么生活?连狗都不如!,明明我才是宫家大小姐感叹凭什么你母亲一来我就被赶出来啊?”宫苝的脸扭曲起来
“哈哈………哈……”几声凌厉的笑在黑暗的牢中显得格外凄厉。
“宫苝,我自你回来,我就从来把你当亲姐姐看待,哪样不是什么都给你 ? 哪样不是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如今………”
“够了”冷漠的男声无情的打断宫笙,熟悉而陌生的音调,宫笙永远也不会忘掉,是他她的青梅竹马,林銜。
捂住自己受伤的左眼,右眼清楚的看到他手中的枪……
“林銜,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宫笙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你不是说娶我吗,你说你从小就喜欢我啊 !? ”
“喜欢你?”林衔狠狠的皱起眉,满是厌恶的瞥一眼,随手牵起宫苝在唇边一吻,令人耳红心跳咛嘤声在牢中响起
“原来如此,呵”宫笙冷冷望着他们
“宫笙,你看到了吗?”女子小鸟依人般轻靠在男子怀里,男子握紧那芊芊细腰调笑着。
宫笙自嘲一笑,酸涩的泪任由而下,滴在破碎的心上,那么巴巴地倒贴着痴恋着自以为是的付出着,却不知,他根本从不稀罕。
那年,不顾周围人对自己的愚蠢的看待,跟他一起去了英国。
那年,听说他有难,把自己存了许久的全部的钱全部给了他。
那年,他生一场大病,是她在旁不眠不休的照顾了他三天三夜,才得以好。
那年,明知是一个陷阱,可是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去替他受罪。
…………
可如今呢?她得到了什么?
以前为他做的种种事情他根本都不在乎,真是自作多情
“好笑,真是好笑”宫笙冷冷的看着这对狗男女,心中除了恨还是恨,她恨不得杀了他们,让他把自己的哥哥还回来。
“来人,将她拖下去毙了”宫苝狠厉吩咐道
“宫苝,林衔,这对狗男女,我咒你们,咒你们,你们给我去死,去死,哈哈哈哈……哈”宫笙疯狂的叫喊着,死死的盯着他们
“呵,还敢咒!”林衔厌恶的皱眉,弯腰抓起宫笙的头发,死狠的往墙上磕。
“咚”,“咚”墙上立刻涌出了几道深狠的血印子,残破不堪的身子一阵抽搐,猛地吐出一口鲜血,缓缓的落下
闭眼的一霎,望着牢中的小窗透过一丝光亮,哥哥,是哥么?
“哥”,宫笙喃喃出语
记忆中又出现那个温柔英俊的少年,温温柔柔的牵着自己的小手,温情注视着自己的小妹唤着“笙笙”。
而那个少女笑跳着回头,露出笑嫣如花的小脸应一声
“哎,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