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砖瓦厂干活又累又没有自由。干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再也不想到砖瓦厂去了,砖瓦厂的地理位置又吵又闹!它坐落在德阳县三洞桥的位置。靠近铁路在货运站边上,一天24小时都能看见火车。愿了小时候的愿望!
小的时候听说过火车汽车没有见过,都很想看一看稀奇物。只听人说过没有看过,都想看看它长得怎么样。
我们一位邻居大叔告诉我火车的灯光如何如何的亮,照得到好远好远。他说火车还在白马关,灯光就照到德阳来了,往你身边经过的时候,不要站得太近,两米以内都要被吸到火车下面去,那个时候就非常的羡慕!很想看看火车。
在砖瓦厂的时候,终于知道那位大叔有多会吹牛。白马关到德阳20多公里的路,现在的高铁在空中照得到这么远没有?小时候想看火车,现在就可以天天看,让你看个够。
而且24小时火车那个声音吵得不习惯的,怎么都睡不着觉。80年代货运站的火车头烧的是煤。现在想想都有点恐怖!也不知道我们那个时候是太劳累还是怎么的,晚上也还是睡得着。配电室里面的声音也24小时没有间断过。
在砖瓦厂里面上班,做了几种活都是又累又不自由。很想不再去上班了!又没有其他的工作可做,要不然又回到老家去当农民,又有点不甘心。
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遇上了生命中的贵人,林三哥的弟弟林四哥,很奇怪,砖瓦厂里面几个部门都有他们几弟兄,林四哥告诉我,你要做自由一点的活路,你就到我们那个部门来。
林四哥上班的那个部门,在厂里面是最自由的工作!就是挖泥土方,砖瓦厂里面做砖坯需要的材料。他告诉我挖土方是自由出工,自由收工。
要换部门工作,又得去找领导。老林告诉我,去找谁?如何来做这个工作,要做挖方的工作,要有土方。
刚开始给了我一个挖第2层的土方,第2层没有第1层好挖,第1层的土方就是田土,要高一些,挖下去的泥土要泡一些!第2层是田土下面的死泥土,下面的泥土要硬一些,做工就要慢一些,老林一天挖十方泥土,我和哥哥两个人一天只当老林一个人做工,他挖10多方,我们也只挖得到10多方。
挖方也要讲技术,没有做习惯也就做不出成绩,加上土方的条件,肯定就要少做工!刚去挖土方的时候,抱着对比做其它活要自由一些,挣得到一样多工资就满意了。拉翻斗车一天挣2块5角钱,挖土方一方5毛钱,和哥哥两个人一天挖10方以上,就比拉翻斗车的工资高了,而且还自由得多。
做挖土方的工作,我和哥哥两人早上一早就去干,夏天的时候做到10点过就回去休息。下午五点钟在一起做几个小时,终于找到了一个自己喜欢的工作,很自由能挣工钱,比做其他工作要高。
厂里面帮我们蒸饭,有一个阿姨专门帮着做这个工作。刚到厂里面去的时候,身上也没有多少流动资金。是一个穷鬼!有的时候就那么吃饭没有菜。哥哥就吃得习惯,我的嘴就很叼。没有菜,吃不下饭。人又穷,鬼怪还多。
在家里带到有泡菜辣椒酱,都不符合我的胃口。饭煮好的时候就到公路对面,有一个厂里面的食堂里去打菜。厂里面的食堂不像外面馆子里面那么高的价位。一份菜一毛钱,饭煮好的时候就去打一份菜。一毛钱还是莴笋炒肉片。
有一次我刚在打菜的时候,老林就来了,他问我为什么才打一毛钱的菜,你们两个人。他就给我买了两元钱的菜票,以后可以随时去打菜。老林的举动令我吃惊!都是在砖瓦厂里面打工挣苦力。80年代的2元钱大概比现在两百多元钱还要有价值。
在砖瓦厂里面没有大米吃,去买大米2角3分钱至二角5分钱一斤,猪肉是6角至8角钱左右一斤。想想这份恩情是不是价值观很大。直到今天当时的情形,在我心中都很清晰。别人帮助给你钱财,不算帮到你,只能解决一时之忧,能改变你的观念和思想。才算真正的帮到了你!给人牛奶不如让你去养一头奶牛。
当时感谢老林的时候,他就对我说,你们刚到这里来。手上没有零花钱使用,外面有活干,我通知你,我们一起去找点钱零用钱。后来有一天下午他说有个厂里要装拖拉机,带个铁铲去就可以了。我就和他一起去装车,装拖拉机是装的,挖过基脚的建渣。在厂里面装拖拉机,要拉出厂外面的空地上去空。
装一车货,按车数给工钱,装到最后一车的时候,老林的胆子非常的大。早就看上一块铁板,大概有100来斤,他就和我两个人抬到拖拉机里面。上面再盖上建渣,拉到厂外面去卖了再分钱。加上装车的钱,那天挣了10多元钱。这也是我生命中第一个帮助我的贵人。他带我一下午挣到了最多的钱。现在想起来还是有点像偷盗的行为!违法的事情不要效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