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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章《调皮的大哥》

二姑娘的坎坷生涯

大哥非常的顽皮,读书的时候,他带着我们队上的同学,和其它队的同学在山上打仗,大哥称得上是孩子王,别个队的同学都怕他。

  母亲说以前阿婆在的时候他还小,阿婆骂他短命娃娃,农村里的老人都喜欢骂人。

  听说大哥给她把东西弄掉了,弄坏了就要骂大哥,大哥故意把厨房用具菜刀扔到臭水沟里喊着阿婆,赶快来骂我,阿婆快骂我短命娃娃吧,这就是大哥与众不同的地方,那叫胆大,也算调皮。

  队上有个大哥到我们那里去就惹他说,发仔我要割你的雀雀,他就到家里拿了一把菜刀来,说我要割你的大雀雀,把我们队上的那个兄弟羞辱得无言以对。

  后来还有人夸赞他,这样的小子才有出息!后来他自己的儿子对着打他,对着他闹,他妈妈就想管管他要打他,他父亲就说要向徐家老大学习,胆子大才有出息,你看他真的有出息都当工人了。

  后来这个儿子真的有出息,我亲眼所见,他是我邻居,年纪比我小一岁,有一次他和他爸爸打架,他打不赢之后赶快跑。

  他爸爸就去追他,刚刚去追的时候他妈妈还怕把他打到,结果他爸爸就被打了!爸爸说赶快拿灯来,我被他用瓦片把头打破了,这小子还真有出息。

  大哥从小就非常喜欢钓鱼,没有钓鱼的工具,他就自己砍竹子,拿到县城去卖,卖了钱就拿去买钓鱼竿,可是家里穷。竹子不能随便砍,母亲说他,竹子是要留着卖了,为家里办油盐用的!他就对着母亲闹,这就是他的勇气。听说那时他刚几岁大。

  他喜欢钓鱼,还喜欢打牌,那个年代没有钱买牌,他们就用纸张自己做牌,削个木棍来做红,黑,樱,钢牌的印章。

  他非常的胆大,哪里有水果想方设法摘来吃!但是那个年代家家都少吃,你去摘别人的水果,别人就要追着你骂,还要来投诉家长。

  母亲后来对我说,为了家里这么多小孩,于是她就在我们房屋的周边,栽了桃树,枇杷树,杏子树,核桃树,橘子树。

  这样每个季度水果上市自家就有,免得出去惹祸!这就是母亲的伟大之处,与众不同的地方,她的雄韬伟略无人能比。

  后来最受益最有口福的非我莫属,小的时候我真的是有口福享着母亲的恩惠,杏子熟了吃杏子,桃子熟了,吃桃子,还有核桃。

  这是后话以后详细解说,大哥虽然顽劣,但是他非常的在乎弟弟妹妹,二哥和三哥姐姐读书的时候,就没受过别人的欺负。

  那个时候我们家里非常的穷,没有钱交学费,大哥只读了几册的书就弃学回家来放牛。带弟弟妹妹。   

  我的童年生活是缺粮食闹饥荒的60年代,普天下的劳苦大众一个样,有钱也买不到粮食。

  现在的年轻人,80后根本没体会饿到怀疑人生是什么感觉,真要不饿饭要在包产到户,基本上才不会饿饭了。

  60年代平均水稻亩产量才300至500斤,那个时候没制种产量就很低!没有化学肥料,粮食产量低还要交公粮,公粮就是农民缴纳给国家作为农业税的粮食。

  但在当时,农民一的粮食数量除了抵作国家农业税的那部份,剩下的才能按劳分配。

  什么是按劳分配,现在的年轻人当然不知道,当时记工分出去做活路男工的工资就是10分,妇女的工资只有8分。

  当时我家8个人,只有我母亲一个人在队上上班,阿公上年龄了,那个时候60多岁队上都不会给他安排工作。

  就算安排工作也干不了,也许是饥饿的原因,体质都比较的弱。不像现在60多岁的人。

  我刚两岁大的时候,父亲眼睛就看不见了,眼睛瞎了,因为当时没有钱去治疗,就算有钱也没有现在的医疗先进。

  当时我们的周边只有一个中医刘老师,周边的人不管是谁生病了都去找刘老师开药,他开的是中药,我父亲当时眼睛看不到了,也去请他开药,他开了几副药也不见有什么好转。

  后来我父亲的眼睛就是这样被耽搁了,我父亲到我懂事的时候,他一直就是这样瞎着眼睛还要干活。

  家里的活路都是我父亲干,喂猪,煮饭挑水,父亲从年轻的时候就是个老实人,只知道闷着头干活!

  当时家里的猪食就是玉米,要用石磨子推,我父亲每天要推猪食我就给他喂磨。

  用手抓住粮食,一把一把的地喂进磨眼里,喂磨也是个技术活,不小心会伤着手的!

  后来有亲戚问他,你的眼睛究竟看到是什么感觉,我父亲说他在白天,就像我们晚上在月亮呗里一样,看不大清楚,但是他也坚强的做着所有的家务活。

  由于家里只有母亲在上班,所以我们年年都是超支户,什么是超支户,超支户,就是粮食按人口分配,你家里在队上干活挣的工分少,人口多分了粮食,就是超支户就要给队上补差价。

  本身家里就穷,到每年结算的时候要给队上补超支的钱,每年过年的时候就是最辛苦的时候。

  我母亲就要挑柴去卖,砍树木卖了,来还超支的金额,这是唯一的经济来源。

  工分少粮食就分得少一年的口粮小麦只有240多斤,包谷500多斤,谷子只有200多斤,红薯分得多点,有几千斤。

  粮食少就用蔬菜来代替粮食,大部分就是厚皮菜,有点红薯,加点包谷粉,都说皇帝爱长子平民爱幺儿,我几个哥哥就经常说母亲,惯死了这个幺儿!

  虽然没有粮食,我小的时候母亲非常心疼我,没有让我吃过苦头!全家吃大锅饭就是红薯蔬菜和厚皮菜。

  我就开小灶,母亲买了一个小砂罐,抓一把米和蔬菜炖罐罐饭给我吃!这个工作就由父亲代劳!

  因为他天天在煮饭,煮饭的时候在灶台上炖,大人的饭做好了,再拿到灶台里面去炖好了还要放点猪油。

  吃着可香了!母亲很有智慧,给你拿个大一点的碗舀到碗里,然后给一个小瓷碗,让你吃点舀点也不会烫着。

  她说也不会浪费,经常他都说再穷也不吃小人吃剩的饭,因为那样不卫生,也不会浪费,现在回想起来母亲非常有学问!虽然他没读过书,这就是母亲的爱,我是终身不会忘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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