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江面,夕阳最后的余晖,照在远处的江面。那处霞云阵阵,这边波光粼粼。
“爷爷!是您和姐姐,在江上救了我,我林落羽,一辈子感恩您的恩情。您曾嘱咐我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我曾经发誓,一定亲手将那裘不毁灭口,我也会做到,替您老报仇。”
林落羽跪在老船夫坟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林落羽脸色低沉,他起身,络遥站在面前,微风猎猎,吹过她清瘦的身体,苍白的脸庞。
回去的路上,马上,络遥在林落羽背后,问道,“落羽,爷爷在。。。在去世前,跟你说的,是什么?你答应过他什么?”
“我。。。爷爷告诉我,让我替他好好照顾你。”
络遥沉默片刻,“就这些?”
林落羽也沉默片刻,身下的马似乎也慢了些,“姐姐,姐姐以后,就跟着我吧,弟弟会把你当亲姐姐对待。”
“放我下来。”
“什么?快到县里了。”
“放我下来。”
“吁。”
林落羽慢下了马,络遥想要跳下马,林落羽忙先下马,他对于现在骑的马,已经很熟悉,并且有感情了。上下马,自然也已经熟练了。
他跳下马,奖励络遥搀扶下来。
“那儿有树丛,姐姐你要是想。。。”
可络遥却向相反的方向走去,那是络遥的家的方向,念瑶江畔。
“姐姐!”林落羽忙追去。
“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你回去吧,回县令府。”
“是还有事?家里还有东西?”
“不,弟弟,你听我说,姐姐有眼睛,有耳朵,这些天我看得到,听得到。在县令府,没有一个人,与我有关,我早在那里呆的厌烦了,我只想让爷爷不要死不瞑目,给他一个好的结果,我也就安心了。”
“是啊,千恩每日在教我练武功,你看我这身手,你看。。。”
“你不怕死啊?”
“怕,当然怕,嘿嘿,”林落羽笑笑,“但是,刘县令说,他会得到上面的通知,他会帮我。。。”
“别跟我提他!”络遥脸色阴沉,“那个做官的,就不是个好东西。”
“也许是吧,我不知道,”林落羽耸耸肩,“但我知道,你得跟我在一起。”
“为什么?”
“因为,”林落羽犹豫了一下,但是很快,坚定地说了出来,“爷爷,让我娶你。”
络遥没有多大反应,仿佛早就知道。
“其实,爷爷说,让我带你离开,如果我不是个逃兵,那么从死人堆里活下来,必定能得个一官半职,让你下半辈子找我这么个靠山也就够了。。。要是我混得不好,就给你找个好人家,嫁了。。。”
“你敢?”络遥挑眉,轻斥道。
“当然,当然不敢。”林落羽抬手,“姐姐,还是愿意跟着我的,是吧?”
“不跟你,我跟谁啊,我现在哪儿都去不了了。”
“嘿嘿,姐姐是说,愿意嫁给我啦?”
“不许胡说!”络遥转过身去,脸颊的脸色却多了一抹红色,“说着叫我姐姐,你还想娶姐姐不成?”
“嘿嘿,”林落羽笑笑,“走吧,上马。”
二人回到马上,继续向县城出发。风更急了,急的络遥不知不觉,揽住了林落羽的腰。
/
清晨,院子里,林落羽和千恩起了个大早,林落羽跟着千恩练武。
千恩扎了个稻草人,他举着稻草人,在他身前。
千恩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这些天,千恩其实并没有教林落羽多少招式,而是训练林落羽的反应能力,身体机能。林落羽配合着每日的打坐的冥想,身体和大脑,对于每日训练,吸收的更深入了。
“千恩,这稻草人每日被我扎,都被扎了几千刀了。可还有三天,就是我与裘不毁的决战之日了,与我对决的,可是真人啊,我这心里,可真是很。。。有些些慌张。”
“那好,”千恩丢开手中的稻草人,“今日,少爷,与千恩对决,如何?”
刘庭栀在院子外的小路走来,在硕大的芭蕉叶后,看着他俩练武。
虽说千恩明显防水了,但林落羽也没落下多少,并不是被碾压状态。
双方有来有往,几乎出于难解难分状态。
但渐渐地,林落羽体力不支了,速度,反应都慢了下来,一次,林落羽刚用了一招,千恩教他的,转身蹲下,眼看千恩就要扑向他,刘庭栀不忍呼出声:“落羽,后面!”
林落羽想着,回头举起刀拦截,肯定来不及了。
他想起高中时候,军训期间教官教他的过肩摔。然后他一把握住千恩搭在他肩上的手臂,一个过肩摔,将千恩摔了出去。
然后林落羽就蒙了,他反应过来,连忙去扶千恩。
千恩忽然大笑,“哈哈哈哈!”
林落羽又蒙了,“千恩,你没事儿吧,莫不是被我摔傻了?”
“没有,没有,少爷,”千恩被搀扶起,刘庭栀也赶忙过来,看看他有没有事儿,“少爷,你这是哪一招?甚是厉害!”
“害,我。。。以前有位教官,啊,不,一位师父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