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球的某一个角落,有一个宗派隐居深山自创法门,其名“玄音”,道法深奥,法力无边。山上弟子与外世间隔,却不料一次的善心却引来了杀身之祸……
在玄音派的宗门外,一位妇女满身带血,身上早已受了重伤,却拼死来到了这个毫无人迹的深山。她使劲敲打着宗寺的石门,全然不顾身上的伤,越敲越重,似乎有着一种不同寻常的力量,门内的弟子听到了这接连不断的敲击声,连忙拿起了自己的法器,向门外的妇女吼道:
“什么人?胆敢独闯玄音派!”
“我是静山师太的后人,本名静芷……”
她奄奄一息的说道,
“什么静山师太,我们不认识!还请施主快快离去,否则休要怪我们无情!”
二师兄玄烨完全想不起来有“静山师太”这号人物,却又觉得耳熟,但还是这样说了。
“你们祖师与我们师太交好,曾许下千年之约,如果两者中有劫难,必定以性命相护,生要同行,死要同穴!”
静芷本就已经身负重伤,再加上长途奔波,旅途劳累,中无片刻休息,再如今受到如此对待,一时气血攻心,一口鲜血倾盆而出。她怀里的孩子被吓坏了,开始哭了起来,因为这孩子生来便与众不同,哭声自然也比其他孩子要哭的响亮。
静芷急忙动用灵力,封住了孩子的哭声,生怕她这一哭,便将不该来的人引来了,给玄音派招来杀身之祸。
“你们全都给我退下!”
只听门内一位声音浑厚者说道,紧接着,石门便被打开了。
“静芷!”
一位身材高大、白发须眉的男子走了过来,情深意切的望着眼前的妇人喊道。静芷只觉得昏昏沉沉,想要闭上眼好好睡上一觉,而眼前出现的这名男子,则让她嘴角轻扬……
再次醒来时,静芷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白玉雕琢的屋子里,她开始警惕起来,急忙想要下床,这时,一名白发男子端着一碗苦涩的药走了进来,见状,说道:
“回去躺好!”
静芷闻声望去,一惊:原来自己没有看错,真的是他,他真的还活着!一时激动,热泪盈眶,眼泪夺眶而出,静芷却丝毫不觉。玄子道看见她哭了,笑了笑,
“怎么?爱哭的这个习惯还是改不了?”
静芷听了,才发觉自己竟流了泪,突觉丢脸,便将眼泪随手摸抹了抹。
玄子道说着便将药放在了白玉桌上,走上前,坐在床沿上,左手轻扶着静芷,右手则将绣枕摆弄好,将她轻靠在绣枕上,拿出了一张白丝绣帕,轻轻给她擦拭脸上的泪痕。
静芷望着他,内心又喜又悲,她知道自己当初对不起他,已无颜再见他,可是看着他还这么完整的坐在自己面前,又心有不舍。
玄子道似乎是明白了她的内心所想,
“还在为当年的事情内疚吗?那不是你的错静芷,那时的你根本就无权决定自己的未来,我不怨你,所以,也请你不要怨自己,好吗?如果你还是觉得对不起我,那这样吧,我们两个就在这儿拜了堂成了亲,潇潇洒洒的过一辈子,如何?”
静芷听了破涕为笑,
“你还是这么会安慰人呀,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变,只不过……”
静芷见他现在白发须眉,又想想之前的飘飘黑发,便又开始觉得自责: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他也不会一夜白头。想着,便伸手去摸了摸他的几缕白发。
“怎么?看上我这白发了?我也觉得这白发格外的好看,比之前的黑发要好看许多,要不我也给你染一个?”
静芷勉强的笑了笑。玄子道起身,端起了桌上的那碗苦药,又坐回了床沿上,用玉勺盛起了一口,示意静芷喝药。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嘀咕声:
“欸,这不是师叔从来不给别人用的玉勺嘛……”
“对呀,他一直宝贵的很,看都不愿给我们看一眼……”
“我觉得她一定会是我们以后的师嫂!”
“那可不一定,柳儿师姐不是也喜欢师叔吗?”
“对呀对呀……”
“那我们来打赌!我坐庄,看看以后谁会是我们的师嫂!”
正当门外的那几个弟子还想要继续讨论下去的时候,玄子道一声吼:
“你们门外那几个!是不是一天到晚闲的没事儿干呢!啊!去,给我围着山腰跑一圈!不,应该是十圈!”
门外的那几个弟子一惊,立刻求饶道:
“师叔,我们错了,你就饶了我们吧!”
“对呀师叔,你就饶了我们吧!”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们这一回,啊!”
“师嫂,你快帮我们劝劝师叔丫,不然这十圈下来,我们的腿就得废了……”
静芷一下不禁脸红了,玄子道看见静芷脸红了,自己竟也跟着脸红了起来,
“去去去,你们几个小兔崽子,给我去后山挑水,没挑满不准吃饭!”
那几个弟子听了赶紧溜,走时也不忘了调戏一下此时的静芷和玄子道俩人,
“师叔师嫂,你们定好日子了记得和我们大家伙儿说一声啊,可别忘了请我们喝喜酒,喜钱我们可都给你们准备好了……”
玄子道一听,立刻就把脚抬起来,脱了脚上的鞋,扔了出去,
“叫你们几个小兔崽子胡乱说话!”
只听见“哎哟”一声,那几个人便没了影儿。
而此时白玉房里二人的气氛,却忽然变得微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