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在夕的偏殿,是个很安静的地方,虽然边伯贤住在我隔壁,但是他还是死不要脸的半夜趁我睡着了翻窗进来和我抢床,甚至有时候他进来的时候我睡得正沉,导致我连他钻了我的被窝都不知道。
“你怎么在我床上?”我抱着被子死命往角落躲,不禁庆幸我没有裸睡的习惯。
“不知道唉,可能是我昨天晚上梦游了吧。”宵蹲直起身子打了个哈欠又揉了揉眼睛,红色的内衫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大春光泻出,简直亮瞎了我的眼,随即便把整个身子朝我靠过来,我灵巧的一躲,顺便把枕头砸到他的脸上。
“你梦游个鬼啊,之前住在咖啡旁的时候我怎么没见你梦游游到肖雪屋里去呢!”
边伯贤慢吞吞地把枕头拿下来,然后靠着木栏看着我没有说话。我见形势不对,敌不动我不动,我轻轻把放在床边的衣服拿过来,正准备借着法力穿上去却突然发现我他妈一点法力都使不出来。
难不成是我杂念太多了?我急忙又念了几遍清心经,正准备再用功发力的时候用余光瞥见了边伯贤手指上绕着一团红光。
我顿时醒悟,盯着边伯贤说:“你搞什么鬼呢?快点从我床上下去,我要起床了。”
边伯贤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不松用你,你下得了床吗?”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错,我就是下不了床,鬼知道边伯贤为什么跟月老一样耍红线那么溜,在我抱着被子往床边躲的时候就有一根红线绕上了我的脚踝,另一端正连在边伯贤露出被面的左脚踝上。
但是为什么只有我的脚不能动,他的脚在那儿晃个不停却一点影响都没有!这不公平!
然后我便看见床那头的边伯贤有了动作,直起身子右手握住他那头的红线,我满怀期望觉得他要解红线,但事实上是我想多了。
他把红线轻轻向他那一扯,我就以十分“优雅”的方式从床这头扑到了床那头,也就是,边伯贤的肩上……
我愣了片刻,突然有一只冰凉的手覆到我的脚踝上,并且有向上延伸的趋势,我回过头,就看到边伯贤白玉似的手覆在我脚踝上的那根红线上。
我急忙向后跌去,一边推着宵边伯贤一边说:“你发什么神经呢?给老娘死远点。”
“但我的脚还被边伯贤握在手上,我就是想跑也跑不掉,于是我死命蹬着边伯贤:“你给老娘放开!”
闻言边伯贤便真的放开了我,我满心欢喜地想要逃走,结果发现我还是动不了……
我和边伯贤之间的红线他妈的啥时候这么短了!
我的脚几乎挨着边伯贤的脚,而他,正意欲不轨地看着我……
边伯贤见我看向他,炫耀似的把脚扬了扬,然后看着我怎么扯也扯不动的脚,孩子般地朝我扬了扬唇。
嘿我这暴脾气!真当你是武神我怕你了是吧!
我朝他扑过去闷头就是一巴掌:“你真以为我不敢打你了是吧!小鱼啊!”
边伯贤委屈地揉了揉头说:“我就是想逗逗你嘛。”
逗逗我?你他妈把老娘的命吓掉半条。
“给我松开!”我指了指脚上的红线。
“我不想松嘛!”
“你再说一个给我试试!”我作势要再给他一巴掌。
于是我便看到我脚上的红线慢慢隐去了,我满意地笑了笑,说:“小鱼真乖。”
然后我就以兔子的速度迅速远离了这个危险之地。
离宴会结束还有三天,我在浑浑噩噩地跟着边伯贤混吃混渴四天之后,终于想起了窃书的事。
我着急忙慌地跑到边伯贤屋里,边伯贤正在看书。
“那个窃书的事有消息了吗?”
边伯贤愣了愣,然后放下手中的书,笑着看着我说:“还亏得你这小脑瓜还记得这件事,我已经托人去查了,应该差不多了。”
“可是宴会还有三天就结束了,我再不查就要少好几单生意了,没钱你养我啊!”我气呼呼地看着他,想着从我手中溜走的红艳艳的钞票,我就感到无比的心疼。
边伯贤站起身,表情很无奈地说:“那好吧,我带你去抓人。”
我气得又一个巴掌打到边伯贤头上:你他妈早就知道了,不跟我说。”
“我不是看你这几天玩得蛮开心的,想着等宴会结束了再带你去抓人嘛。”边伯贤撇了撇嘴,怨妇一样的瞥了我一眼。
“去!你从哪儿看出我玩得开心了,每天晚上连觉都睡不好!”
边伯贤坏笑着凑近我,说:“你是在提醒我什么吗?”
“给老娘去抓人啊,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