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顾谱注意到了房中的一幅画像，像中的女子手撑一把油伞与一个男子在雨中的桥上对视。

“那是陌夫人和陌老爷，他们当年相遇的场景。”陌羽说道。

“为何你的房中会有陌夫人的画像？”顾谱托腮问道。

“从我住在这里起就已经有了，一直没有管它就挂在了那里。”陌羽解释道。

“这栋房子一直都是你住吗？”顾谱总感觉不对。

“我曾经问过夫人，夫人说一直都是我，还说是我小时候父亲赠于我的。”

“这样吗……”顾谱一直盯着陌羽。

陌羽忍不住逃避他的眼神，“其实我小时候的记忆我也不记得了。”

“失忆了？”

“没有，只是不记得了，唯一记得的就是我和大哥一起出去游玩，回来的时候我就被夫人带着这个房子。”

“还记得是什么时候吗？”

“这个倒还是记得，那个时候似乎要欢迎大哥回家。我曾经问过父亲，父亲说大哥在外面受了很多苦，这是应该的。”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问题呢……

陌羽安静的看着顾谱在那里思考，为他倒了一杯茶。

为什么陌羽会失忆？

为什么画像会在这里？

为什么他们说陌家只有一个儿子？

而陌羽银霜长老又说他不是私生子……

顾谱的脑回路渐渐清醒，我艹……不会这么狗血吧……

顾谱看着陌羽，“你……你是不是早就查清楚了？”

陌羽微笑，将茶递给他。

“你都已经查清楚了还这样！”

“当年我与姨娘一同前往去接陌亚离，哦不，准确的来说是陌羽。”

“路上奴婢给我们换了身衣服，我也并没有察觉。”

“一直都把她(陌夫人)看作我的母亲，然而她却……”

“她让奴婢为我灌下毒药，希望我能够忘记过去……”

陌羽下意识摸了摸肚子，“忘记是忘记了，但是我现在却又查回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呢？”顾谱听完了陌羽的自述，还是两眼疑惑的望着他。

“因为啊，因为我小……”

整个房间鸦雀无声，因为他比陌羽大，有损陌家的尊严吗……

可，陌羽再恨的并不是这件事情，而是为什么他要比自己大，这就象征着……父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