谕可你,是什么?
唯一不合理的存在,只有“零”这个人,相对的,他名字也很奇怪。
零,介于负一和一之间的整数,是最小的自然数,同时也是有理数。
它既不是正数也不是负数,而是正数和负数的分界点。
它没有倒数,相反数是它自己,绝对值也是它自己,平方根,立方根,乘上任何数最后的结果都是它自己。
就像它的全世界都只是为了映出它自己。
零你说我?
零的瞳孔中闪烁着意义不明的笑意,半眯着的眸子不经意瞥向病房中的他。
零我啊……是一个影子。
零一个,有些特殊的影子。
听完了亚瑟的一番解释,众人的表情都有些凝重。
洛基严肃的直起身子,认真道。
洛基你这么一解释,这件事情可就不只“落子”这么简单了。
殷灵皱了下眉,细细观察了下四周。
殷灵你的意思是,我们原本是处于真实面的……但却毫无违和的进入了虚幻之中?
亚瑟疲惫的放下罗盘,揉揉太阳穴。
亚瑟不算太准,因为原来的那个真实,很可能已经坍塌。
里世界如今已不能再重堆,后面衍生出来的层数变得越来越残缺。
从房间里出来,步入大街,冷风拂面。
经过一处断桥,断桥上干净的没有一丝痕迹,让人怀疑它是否下过雪,他望着湖面。
一场雪落不尽冬天的冷漠,也落不尽他的冷漠。大雪很美,但很凉,凉到心底。
唐晓翼向着那座钟楼前行,周围的景像因为谁的心神不稳,而时不时的模糊几分,甚至消逝成一片片蔚蓝色的碎块儿。
被困在这里的根本就不是他,他自然知道怎么样才是出口,白色钟声,幸福的殿堂,紧缩的老旧门扉,所有的旧忆都已落幕。
玫瑰花最初绽放的地方,血红的是那么刺眼。
讨厌热烈的红色玫瑰,仅仅只是因为回忆的那么不甘。
唐晓翼卑微到泥泞之中的祈求,谁又曾注意过当初还依旧天真。
看着那扇门被荆棘包裹,血色的玫瑰歪歪斜斜拼出现实,他微微后退,仰望灰蒙蒙的天空,一声叹息。
自始至终,他才是那个戏中之人。
而他们,一直都在尽力的陪着他绕圈。
现在,真想即将揭晓,却似乎,又要迎来另一劫难。
真的有人明白,“现实”的定义吗?
谁又可以肯定,清醒才不是致命的困惑。
睁开眼,也不一定能望见所有。
一朝桃花雨,一朝梨花雪,经年一梦别过了谁。偷来三月的花,寻来四月的雨,往事千番味,忘情湖里只影无对,云水榭里横笛落花飞,捻来一笔前尘,念来无所依依。
半穿着一件病服,缩在床上,墨多多望向窗外的空白,什么都没有的空白。
慢慢的清空杂乱的回忆线,还记得两人的第一次相遇,他放荡不羁的模样。
但那之后呢?怎么样了?
雪很美,当它落下来的那一刻,就注定要化成水。
所以,他更喜欢雨。
哪怕,想不出什么增进彼此的办法,雪停后也依旧寒冷如故,雨后却又泛春潮。
十一月末的雪,惨白的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