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底,大雪纷飞,人们都在议论说有人要招天谴了。在著名的玛雅医院里,精神科的病房传来哈哈大笑声,凄凉而刺耳,洛晴烟被禁锢在病床上,手脚被紧紧的捆住,身上遍体鳞伤布满了新旧伤疤,最新的伤裂得吓人,四周青紫,还往下滴着血,身上没一处好的地方。明显的营养不良让她看起来只有骨头。
洛晴烟心里充满了绝望,在被囚禁的这2年里,她一直忍受着非常人的对待。也许从一开始自己就不应该存在的,洛晴烟是这样想的,如果不是自己的姐姐有先天的心脏病,自己也就不会沦落到这个没人性的家里了。站在一旁的医生没人性的将药狠狠打了进去,冷冷的说:“洛晴烟,你给我安静点,你姐姐来了。”眼神里充满了讽刺和鄙视。
“啧啧啧。”洛倾妍走了进来,”你还记得我吗?”
洛倾妍站在窗射进的阳光下面,穿着一件美丽的纱裙,分外美丽,仔细打量会发现她和病床上的洛晴烟有几分的相似。
”咳咳。。我怎么会忘了你呢,我的好姐姐。”
洛晴烟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眼神里充满了对洛倾妍的怨恨,是啊,自己所有一切都是拜洛倾妍所赐,她怎能不恨。
洛倾妍走近故意掐着洛晴烟的伤口,缓缓的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的妹妹。爸爸妈妈说了,马上你的心脏就是我的了,开心不?”洛倾妍边说边封住了洛晴烟的嘴。
几乎在忘记了是什么时候的同时,洛晴烟看见了一个男的走了进来,她睁大了眼睛,被封住了的嘴发出了呜呜哇模糊不清的话,她看清楚了,这是她最爱的男人白树佑啊,2年了,这是这2年中第一次见到他。她燃起了一丝希望,他说过,他爱她,他一定是来救自己的。即使这2年他没有出现,但那样又如何,只要他心里还有自己,只要他现在来了。
洛倾妍看见了男人的到来瞬间变了脸,委屈的看向男人叫了声树佑哥哥。
白树佑走了进来,看也没看洛晴烟一眼就直接走向洛倾妍说道:“你妹妹同意了吗?“
洛倾妍皱了皱眉,掉了滴眼泪:“树佑哥哥,我真的不忍心,她没答应但我也不会怪她,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怎么会让妹妹这么痛苦,就算我死了那也是我自己活该怨不得妹妹,你千万不要怪她啊。”
白树佑看着流泪的洛倾妍,心里充满了怜爱:“宝贝,别哭,这不能怪你。”他轻轻的扶着她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然后走到洛晴烟面前,板起了一张脸,冷冰冰的说:“洛晴烟,你怎么能这样,你姐姐的命都靠你了,你居然还不救她,你的心是什么做的,这么无情,没有一点比的上你姐姐。”
洛晴烟瞪着惊异的目光,这是曾经那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白树佑吗?不,绝对不是,他从来不会这样说自己,她看向坐在后面的洛倾妍对自己露出嘲讽的微笑,顿时感觉一阵剧痛,原来他对自己以前的好全是假的。她突然想起来了,自己的在得知父母的目的之后的计划,自己只告诉了他,这么说来,自己之所以会逃跑失败都是因为他。
可恶。她后悔到了绝望,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最爱的男人居然对自己说你应该救自己的姐姐,说自己冷心肠。呵呵,她可怜,我就不可怜了么,她哭你就心疼,那我呢?在你眼里,那个有妈疼有爸爱的姐姐比我这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妹妹可怜的多。洛晴烟想哭,可她掉不出来一滴泪,泪水在这2年,怕是已经流干了。
”爸,妈,你们来了!“洛倾妍开心的站了起来。妈妈眼睛里充满了笑意:”嗯,乖女儿,马上就可以开始手术了,等你妹妹的心脏到你这来,你就再也不用忍受这些痛苦了。”
都说爸妈是最爱孩子的,可洛晴烟不这么觉得,从小时候开始,她就被父母一个人关在一个房间里,她在黑暗中听着母亲陪姐姐睡觉时念的故事,总是流着眼泪,她曾经傻傻的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好,表现的还不够,所以才会被父母冷落。她想起了自己6岁的时候因为爸爸妈妈带姐姐出去买衣服而把她一个人留在家的事了,那时候的自己太饿了就在厨房翻吃的,偏偏那几天家里的阿姨回家了。她饿的受不了了就翻窗出了家门,没想到刚出门就被一辆车撞了,当自己醒来已经在医院,爸爸对她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不小心点,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当时的她太小,傻乎乎的以为父母是在关心她,为此她还高兴了好久。现在想来父母不过是关心她身体里的心脏而已,想必当时后面还有一句话:”你要是死了,你姐姐的心脏怎么办?”
也许不是父母不爱孩子,只是她们不爱自己罢了,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以前总觉得父母看自己没有任何感情,原来不过是她们将对待一个死物的眼神放在了她身上。在他们眼里只有对姐姐的疼爱。
”爸妈,妹妹她不答应,要不就算了吧,她那么可怜,你们就不要在乎我了,我不要紧的。”洛倾妍可怜兮兮的向父母撒娇。
洛爸和洛妈摇摇头,安慰女儿:”没事,你妹妹不要紧,你才是最重要啊,我的宝贝女儿。”
安慰完了洛倾妍,洛妈走向医生问了一下手术时间。医生回答后问:“请问您的女儿在做手术的时候要打麻醉吗?”洛妈毫不犹豫:“洛倾妍必须打,不能疼了我的宝贝。至于洛晴烟就不用打了,万一洛晴烟打了麻醉影响了心脏就不好了。”医生恭敬回答:“好的。”
当洛妈走向洛晴烟,洛晴烟淡淡的说:”马上要把我的心给姐姐了吗?”洛晴烟说这句话没有一丝的感情,但洛妈看着洛晴烟却感觉到莫名的害怕与心慌,她强忍着心慌上前狠狠的甩了洛晴烟一巴掌:”看什么看。”
手术开始了,当洛晴烟看着刀慢慢的划开自己的胸膛,并不感到害怕,只有钻心的疼痛折磨着她,她强忍着却不发出一点声音,静静的等待自己的死亡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