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谓的三界之外,至尊坐立不安。
“白棠到底……”话刚想说出口,至尊又憋了回去,只剩下无奈地叹息。
期限将至,自己的世界又是一塌糊涂,怕不是到时候只有被“父亲”除名的份了。可以寄希望于自己的兄弟身上么?应该,不可能吧?至尊对自己的那个不学无术的老哥还是清楚的,别说替自己开脱,他自己的世界都……欸?好像,他的世界还安排的不错?那这么说,自己可以去他那学学经验?对!这是个好主意!虽然有些难以容忍他那个游手好闲的样子,但毕竟是亲兄弟,肯定会协助自己的。想到这儿,至尊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嘴角微微上扬。
“想什么呢?傻老弟?”
“!?”至尊被这突然的一句问候吓到了,浑身打了个激灵,随后他捋着胸口,愤愤地盯着他哥,“我说你能不能来之前打个招呼?吓死我对你有好处?”
“好啦,兄弟我给你赔不是了。别生气了哈。”
“哼!王轩,别仗着自己比我大就胡来!”显然至尊不打算原谅他。
“喂喂喂,就算再怎么生气也不用直呼你亲爱的哥哥的名字吧?这样也太没礼教了。”王轩虽然感到很抱歉,但还是坚持着自己的底线,“你忘了母亲怎么教的你了?小辕辕?”当然,这戏谑的口吻也是王轩的底线之一。
“你还好意思提母亲?!”听到这儿,至尊……不,应该是王辕气不打一出来,“你不看看你自己做的什么事儿?要不是因为你……”
“要不是因为我,你现在早饿死了,小辕辕。”王轩平静地说。
“……”王辕沉默不言。
“所以,你冷静下来了?”王轩继续补充,“那我就说正事儿了啊,咳!”他装了装架势,正儿八经地说:“我是来帮你的。”
“啥?”王辕脸上大写的吃惊,吃惊之后是按耐不住的喜悦。
“怎么了?虽说咱都老了,但也没落得一个耳聋吧?”
“不不不!我只是有点不敢相信。”
“哥哥帮助可爱的弟弟摆脱难关有什么不敢相信的?”王轩打趣。
“你再说可爱信不信我把你剁了?”王辕脸色瞬间又变黑了。
“好啦,较真的弟弟,快想想怎么调整你的世界吧。”
“额,”王辕尴尬了,“我就是不知道怎么改才需要你啊!亲爱的哥哥,快帮帮我吧!”这求人口气又变软了。
“唉,我说你啊,臭弟弟……”王轩无奈,“你这个样子代替了咱父亲是成不了事的。也罢,就先让我看看你的架构吧。”
“架构是吗?”王辕伸手从怀里一掏,一个亮晶晶,水盈盈的三棱锥悬在了二者之间,“喏,你帮我瞅瞅。”
“emmm……”王轩仔细品着。
“那啥,我弱弱地问一句,”王轩一边端详着架构一边举手提问,“你为啥要混这么多东西进去了?”
“额,多多益善?”王辕小声嘀咕。
“把自己当韩信了?”王轩反问,“虽说你了解这些东西,但你把他们混起来就是你的不对了。”
“怎么了嘛?”王辕有些不服气,“混起来有什么不好的?你没吃过烩菜啊!”
“那也是得适量的混在一起啊!”王轩有些激动了,“把一堆菜混到一起烩一下就好吃了?你看看你,这都快烩烂了!”
“……”王辕羞愧地无话可说。
“我看看啊,”王轩总结了一下,“你这基本没救了。”
“啊!?”王辕绝望了,“那你来这儿还夸下海口?”
“我是说基本没救了,不是死了,懂?”王轩继续补充,“现在你这个架构再改已经无力回天了,所以就保持原样,不要乱动,让里面的人帮你吧。”
“什么意思?”王辕懵懂。
“你的架构已经过了萌芽期了,换句话说,成熟期的架构是无法改动的,”王轩顿了顿,瞅了瞅呆傻的王辕,“再者,再去准备一个世界的时间也不够了,所以还不如让里面的人帮你。”
“怎么帮啊?”
“你不是有个为你累死累活的小秘书么?问她不就行了?”
“你?!”王辕又惊了,“还有什么你不知道的?”
“哼哼,”王轩摆架子,“我可是你哥,不得时刻留心你的动态啊。”
“呵呵……”王辕瞬间感觉自己活得不自在。
“好了,说是帮你,其实也是来让你安心。顺其自然就好,别太紧张。”
“你这……”王辕无奈,“唉,算了,反正我也无所谓了,要是最后那老爷子降罪于我,还是希望你可以站出来替我说些好话。”
“那肯定的啊,毕竟我是你哥。”
语毕,二人相视一笑,有几分坦然,也有几分无奈。
与此同时,花前月下,仁铮孤身一人横卧,举杯邀月畅饮。
“终于可以安静一会儿了。”仁铮嘀咕。
“沙沙沙……”
“嗯?”仁铮痛饮一口,放声说,“出来吧,憋藏着掖着了。”
“不愧是恩人,”幽夜徐徐走来,手中提着一盏纸灯笼,暗黄的光线打在她脸上露出一丝静谧美好。
“有事?这么晚不睡对身体不好,快回房睡觉吧。”
“没事,就不能和恩人谈谈心?”幽夜不依不饶。
“行吧,”仁铮大字展开,双手衬在脑下,望着月夜,淡淡地问,“话说,赫尔墨斯安顿好了么?”
“盖了张毯子。”
“额,也行,冻不着就行。”
“所以,恩人你在这儿干嘛呢?”
“我说你呀,”仁铮无奈,“这么追着问人以后是找不到伴侣的,懂不?”
“有恩人就够了。”幽夜小声嘀咕。
“什么?”仁铮关键时刻就耳背。
“没什么。”
“唉,”仁铮一口将酒葫芦里的酒饮尽,漫不经心地说,“我一个在这儿,只是发呆而已。”
“?”幽夜脸上一个大写的问号。
“你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那那些彼方的人会有咱们的烦恼么?”
“……”幽夜仔细听着,没有言语。
见幽夜不接话,仁铮继续说:“眼界是局限。总会有想象不到力量压着,也终会愚昧无知过此寥寥一生。我只是想,那样的力量会有咱们这种凡夫俗子的烦恼吗?”
“小女子不才,无法作答,但,”幽夜走进仁铮,单纯地说,“好好体验生活不就是解决烦恼方法?”
“emmm……”仁铮细品,“说得也对,想得太多只会拖累自己,不如好好期待明天。”
“恩人懂就好。”幽夜不露喜色地说。
“嘛,希望明天对我这个俗人手下留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