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一下子,仁铮从床上窜了起来。
“你醒了?”坐在他床边的赫尔墨斯关切地问道,“好点了么?千万别想不开。”
“想不开?为啥?”仁铮疑惑,“有啥好想不开的,白捡一具……”刚要说出口,他忽然反应了过来,急忙打住。
“哦?”赫尔墨斯听出了猫腻,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故作镇静,平和地说:“醒了的话就起来给大伙道个谢吧,尤其是双成,为了保证你的安全,她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把你扛回来的,差点儿累死,不去给人家补偿补偿可就说不过去了。”
“哦,好的。”仁铮满口答应,兴冲冲地起床,穿好衣服,把自己捯饬地白白净净的,迈步出门打算感受这久违的美好。
“喂!”赫尔墨斯叫住了他,“你在看看还有什么东西忘拿了么?”
“嗯?我看看哈。”语毕,他翻口袋倒袖子,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全身,但他似乎也找不出什么来了,于是自信满满地对赫尔墨斯说:“齐了,那我走了哈。”
“那你慢走,记得去犒劳犒劳双成他们。”
“得嘞!”说罢,仁铮扬长而去。
“有点意思,”赫尔墨斯撇了一眼他床头的酒葫芦,饶有兴趣地说,“我倒要看看这个玩意儿会搞出什么花样。不过,”说着,他有点紧张了,“既然她在这里……,不行,我得赶快去回收,不然就迟了。”随后,他一个箭步朝森林深处飞奔而去。
“哇!”刚恢复神志的“仁铮”好奇又欣喜地观赏着周边的一切,她有多久没看到外面的世界了?没有几万也差不多有几千年了吧,真是好久都没有出来看看了,整天被锁在那个破笛子里哪也去不了,都快无聊死了。现在,没有了束缚,当然得好好享受一下了!
“哇!那个长着翅膀会飞的蛆好好看呐!”
“那是蝴蝶……”真正的仁铮发言了,只不过是在脑海里。
“哦……”那姐妹儿有些害羞了,“我,我没见过嘛……”
“唉,”仁铮有些无奈,“话说,你叫啥呀,妹子?”
“哦,差点忘了。咳,”那姐妹儿清了清嗓子,“我叫秦婉,是勾魂笛的,额,化身?守护人?反正自打我有记忆以来就一直被锁在那个破笛子里。”
“那你是怎么钻到我脑子里的?”
“其实吧,每当有人吹笛子,我的锁就会解开,借此机会我可以出来狂一逛,不过最多也只是在这些受害者的脑子里停留一下而已。之后,只要这些受害者自行了断,我就会强行被拉回去。”
“额,”仁铮有股不好的预感,“这么说,你岂不是……”
“有什么好怕的嘛,”秦婉继续补充说,“只要施术者在把我拽回去不就得了?还有,你就着么不想和一个美少女合体呀!?”
“你都失忆了竟然还记得自己的名字我已经很佩服了,不过你还记得自己长得好看就有点过分了啊!”仁铮有点小情绪了,“真是的,为什么偏偏挑在这个时候,明明我这儿还有一堆事儿啊!”
“好啦,”秦婉劝道,“反正你也没有要死的念头,对你也没什么损失,不如放宽心啦。趁此机会你就让我好好玩一下吧。”
“唉……”仁铮长叹了一口气。
“果然不回去是对的。”
“什么?”仁铮听出了玄机,“原来你可以自己回去的啊!”
“啥?啊?我有说什么吗?啊哈哈……”秦婉意识到自己又一次大嘴巴了,只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在这儿搪塞仁铮。
“你!?”
“仁铮,原来你在这儿啊!”路过的亭兰瞟到了站在院子里自言自语的仁铮,“怎么样?恢复得差不多了吧?”
“啊,差不多了……”仁铮(此时秦婉依旧是主格)结结巴巴地说。
“那就快去给双成道个谢去吧,她为了背你回来都累趴下了,为了补充体力,她现在都快吃完一头牛了。还有,”亭兰轻声笑道,“你该减肥了。”
“哎,这话我就不乐意了,好歹本小……,”仁铮及时打住,“咳,本小爷……哦,”他捏了捏自己的肚子,“不怎么瘦啊……那算了,我认了。双成人在哪?”
“在厨房。”
“好,那我去了。”他刚要走,忽然发现自己不认识去厨房的路,只好扭捏地问了一下亭兰。
“额,”亭兰有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真的是仁铮,这还是原来那个吃空厨房的人吗?总感觉哪里不太对似的,但她又不好意思去问,只好把疑惑藏在了自己心里。“那你跟我来吧。”
到了厨房,亭兰一行见到了双成抱着一条做好了的牛腿在那啃,那幸福的样子就好像挨饿受冻了几个月之后突然吃上一顿饱饭一样,但尽管吃是这么个吃法,但丝毫不影响她的美,这也是种本事吧。
“双成,仁铮来看你了。”
“啊!?”双成大惊失色,“别看我!让我整理整理!”
说时迟那是快,也就是五分钟到功夫,双成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了。
“额……,”亭兰看了看遍地的骨头,什么也没说,直接把他俩退出门外并关上了门。
“我来帮你们做完饭,你们先出去转转吧。”亭兰编了一个自己都不信的借口。
“好……”门外的二人也不好意思戳穿,就顺着大姐头的意思离开了。
“姐,”仁铮先开口了,“你饭量好大呀。”
“什么意思?”双成听到后有点不高兴了,“还不是因为你?要我说你要是瘦了,我就不至于遭着罪了。”
“哎,别生气嘛,你误会我的意思了。”仁铮赶忙解释,“我是想问吃这么多你是怎么保持这么完美的身材的?”
“哦,这个呀,”双成开心地说,“这个你只要……”
“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