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现在在哪?”
“在她的卧房。”
“快带我去!”大当家急切的说。
“那,这个老头怎么办?”在一旁的小鬼问。
“把他给我关起来,明天再说!”
“啊?干嘛呀,这一天天的,烦不烦呀。折腾来折腾去的,要杀要剐,能不能给个痛快话?”仁铮索性仁铮放弃了思考,不耐烦地说道。
“你?!好!我现在就送你一程!”二当家立马拔刀,整冲着仁铮的脸劈去。
“等等!”大当家吼道,“冷静点!他对我们还有用!”
“可…”二当家争辩道。
“没什么可是的,你想要你的付出因为一次意气用事就白白浪费掉吗?不想就照我说的做!”
“是。”二当家领其意,带着手下拖着仁铮离开了。
“记得一会儿去看三妹。”
“会去的,放心吧。”
半个时辰后,在阴森的地牢内,仁铮被锁得严严实实,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潮湿的地面泥泞不堪,刺鼻的土腥味夹杂着血腥味令人作呕,时不时还会听到老鼠光顾的声音,唯一令人感到欣慰的是明天会有人把你放出来,虽然不知道那群土匪会对你做什么,但总比在这强。
“唉。”仁铮长叹一声,“万事开头难啊!”
仁铮找了屯在角落的一打草垛躺了上去,回想今天的经历,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一脸懵逼地来到这么个鬼地方,一脸懵逼地被下套,一脸懵逼地被关起来,自己还没缓过神,就一脸懵逼地遭到了这种非人的待遇,我才刚刚摆脱绝症的侵扰啊喂,现在又进了狼窝,我是真的惨啊,我的命好苦啊!
“行了,别想了,越想越心烦,还是睡觉吧。”仁铮安慰自己道,“大不了明天人头落地,成为粮食,还能怎么办呢,我一个糟老头子,想再多也是徒劳的,再说我也懒得用脑子了,今天的事儿本来已经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围,再用脑子怕不是要废掉,还是睡觉吧。”说罢,仁铮就闭上了眼睛,“不知道还会不会见到老友呢?不过,也只是我痴人说梦吧。”他小声嘀咕道,曲肱而枕之,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对于仁铮来说,梦是逃脱现实最好的方法,也是与老友一起闲散潇洒的地方。虽然与老友相识时间不长,但确实感受到了在现实世界感受不到的快乐与自在,自从上次别离之后,仁铮就一直期待着再一次见面,他知道上次一别即是永不再见,但他还是抱着希望想再见一次,毕竟美好的东西,谁也不会轻易放手的。
“果然不在了啊……”仁铮呆呆地望着周围,还是相同的棋盘,还是相同的棋局,还是相同的落子,还是相同的那颗老槐树,只不过相同的人不在了。
“唉,人走茶凉,原来如此。”仁铮不禁感叹起来,“算了,还是……嗯?等等,这是什么?”仁铮望向槐树的时候,发现槐树的树干上的树洞中,有一封封好的信,“该不会是……”仁铮既激动又怀疑,“这封信之前在这儿吗?”走进一看,封面写着“敬友人”,仁铮立马伸手取信,打开信封,发现老友只给他留下一句话“顿悟,尽善。”
“这是什么意思?”仁铮不解,“等等,等等等等……我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仁铮突然回想起之前他与老友悟性时候的事情了:
“为什么要悟性呢?对弈不好吗?非要搞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有用吗?”仁铮不满地问道。
“小友,天性不可抛。你的天性,决定了你的能力,你的能力最终会决定你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悟性,即是激发你的能力,只有激发你的能力,才能……”
“算了吧,我这将死之人,能力不能力的,对我来说也无所谓了,还不如对弈来的实在。”仁铮嫌老友有点啰嗦,打断了他的发言。
“小友有朝一日定会悟性,我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行吧,对弈吧。”仁铮随便应付道。
仁铮的思绪重新回到了现在,整理了一下思路后,他说:“难道非要悟性?可……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我记得悟性是要以冥想为基础的,之后怎么办我就不知道了。啊!怪就怪我不学无术!啊!好烦呐!干脆放空思想算了,反正不做也是等死。”说罢仁铮开始了他的尝试,“放空思想,放空思想……不着急,慢慢来………额,嗯?!”
另一边,三妹的卧房中,两位姐姐看着昏迷的三妹,悲从中来,不知如何是好。
“咋办呀,大姐,三妹又复发了,这下在不治,恐怕……”二当家有些着急。
“之前绑的那个大夫呢?去哪了?”大当家质问道。
“额,大姐,你听我说完别生气哈,那个大夫,额……”二姐唯唯诺诺地支吾着。
“你?!你都干了些什么!”大姐生气的说。
“那个大夫,在治三妹的时候根本是在胡来,每次治完,三妹都难受得要命,所以我就……把他炖了。”
“你,我?!唉。”大姐长叹一声。
“大姐别急嘛,我去再绑个回来不就是了。”
“等你回来,三妹都下葬了。你知道从这儿到城市有多困难吗!”
二当家默不作声。
“唉,听天由命吧。”两位姐姐看着三妹,眼里不禁泛起了泪花。
“报!地牢爆炸了!”小鬼跌跌撞撞地跑进来。
“什么!”大当家惊讶道。
“别急大姐,我去瞧瞧。以防万一,你就在这儿看着三妹。”
“交给你了。”
“包在我身上!”说罢,二姐提刀夺门而去。
“这个世界,真的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吗?”大姐眼里的眼泪不停打转,绝望地望着三妹……
地牢口,仁铮站在那抬头望月。“这么大威力的么?”他心里嘀咕着。“喂!你是什么人,敢把我们的地牢炸了,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二姐冲仁铮吼道。
“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仁铮正了正衣冠,“我刚刚还被你的手下泼了一桶泔水啊喂,记性这么差?”
“嗯?可……”二姐望着眼前这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说来话长,我也懒得跟你说。这样吧,只要你放我出去,告诉我下山的路,我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行吧?”仁铮边掏耳朵边说。
“开什么玩笑?惹了姑奶奶还想走?”二姐提刀就冲仁铮脸上劈去。
“喂喂喂,还以为我很弱吗?”说罢,仁铮用两根手指夹住了二姐的刀。
“这,怎么可能?!”二姐吃惊地说。
“所以,你还打算跟我对着干吗?”仁铮夹着刀,看着她的暗红的眼睛说。
“嘁!”二姐松开了刀,“没武器我就不敢上了?你也太小瞧我了吧?”说罢,二姐稍作退式,提腿朝仁铮头上来了一脚,“怎么样?我就不信你……什么?!”
只见仁铮站在原地丝纹不动,毫发无伤。“就这点能耐?差远了!”随后,仁铮一掌将二姐击飞,“这是还你之前那一拳的。”
“啊!”随着一声惨叫,二姐的身体击碎了三妹卧房的墙壁。
“妹妹!”大姐看着倒下的妹妹,怒火中烧,“你不要太过分!”大姐冲仁铮吼道。
“哦,呵呵。”仁铮冷笑道,“我也懒得跟你言语,告诉我下山的路,我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仁铮心不在焉地说道。
“你休想!”大当家断然拒绝。
“不愧是姐妹。”
“跟我一起上,弟兄们!”
“来多少都是徒劳的,你们怎么就不明白呢?”仁铮表示无奈。
仁铮打了一个响指,大姐一行人就浑身瘫软无力,倒在了地上。
“你,干了什么?”大姐吃力地问道。
“我都说了,我懒得解释。既然你不告诉我,我就自己找吧。拜拜了您呐。”仁铮俏皮地说。
“你……”大当家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仁铮向三妹的房间走去,打算径直从她的房间穿过去,但他一回头,看到了躺在床上年轻貌美的女鬼。
“呦呵,这儿还有个!”
“你,不要,碰她!”倒在一旁的二姐吃力的说道。
“呵,我要是听你的不是很没面子?”仁铮打趣。
他径直走向前去,端详着眼前的这个病人。
“挺好个美女,怎么就……,哎,等等,”此时,仁铮突然心生一计,“不如……嘿嘿嘿……”
“喂!”仁铮冲那两姐妹叫道,“如果我根除了这位美女的病,你们就要听我的,行不?”
“嗯?开什么玩笑!你觉得我们会信一个丧家犬的谎言?”大姐怒吼道。
“哇,说得很过分啊,你们!选择权在你们手上,你们看着办。不过,没有我的帮助,你们可能今晚就喂了豺狼虎豹了,你们想好喽。”说着,仁铮耸了耸肩。
“………………”大当家沉默了一会儿,“行吧,我们听你的。”
“大姐!”二姐冲大姐吼道。但大姐冲她使了个眼色。
“尽耍小聪明。”显然,仁铮注意到了,“算了,帮她们一把吧,对我也没坏处。”仁铮将手放在三妹的额头上,“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病,不过嘛,”他屏了一口气,“散!”
不一会儿,只见三妹缓缓睁开了眼睛,“我,我这是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