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房间,冰冷的器具,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凉宫织雪搓了搓胳膊,总感觉很冷,刺骨的冷。
凉宫织雪该不会自己是被冻死的吧。。
织雪搓搓手,想给自己带来些温暖,然而早已失去温度的手无法让自己感到一丝一毫的温暖。
是的,凉宫姑凉已经死了,一睁开眼就
在这个解剖室,没有记忆,只有一个不知道为什么会被记住的名字。
织雪环顾四周,想要找找看有没有熟悉的东西,却发现自己似乎是被限制在了这个解剖台上。
撇了撇嘴,哪都不能去,当鬼还真不容易啊。
话说,自己一睁开眼就在这的话。。该不会是自己在这被解剖过吧。
一想到这,织雪急忙翻看自己的身体。
凉宫织雪唔。。。居然没有诶
掀开衣服并没有看到有解剖的痕迹,倒是有淤青。
织雪用手戳了戳,发现并不疼。
再戳戳,嗯。。应该是成了地缚灵后没有痛觉。
当个鬼还是有好处的嘛,最起码不知道痛,没了记忆也挺好。就是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吃东西。
凉宫织雪哎~
一想到成了鬼之后应该就吃不到东西的织雪郁闷的窝在小角落里种蘑菇。
就在凉宫·超无聊·小蘑菇·织雪觉得自己无聊到要长绿毛的时候,解剖室的门终于开了。
一个头发几乎遮住眼睛的男人走了进来,不言不语的躺在解剖台上。
凉宫织雪咦~这个大叔真邋遢。哎,为什么自己第一个见到的人不是个大帅哥呢。
织雪暗戳戳的观察了一会,一脸嫌弃。
这个男人一趟在解剖台上就开始睡觉,但是一直没见过活人的织雪还是围着解剖台乱转。
嗯。。。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皱巴巴的,睡得地方是解剖台。他一定是只单身狗。
织雪托着下巴,得出了结论。
总觉得这个男人。。。很碍眼是个什么情况。
织雪挠了挠头,难道自己生前和这位不修边幅的大叔认识嘛?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堕落了。
凉宫织雪不管怎么说,还是找到了个自己可能认识的人,跟着他的话,说不定就知道自己是谁了。
织雪拿手指戳了戳男人的鸡窝头。
虽然很嫌弃,但目前他是最好的人选了。
好不容易见到了个活人,织雪围绕着男人仔细观察。
似乎是做了什么噩梦,男人的眉头紧皱,被刘海遮住额头上出了一层的冷汗。
中堂系夕希子!!
随着一阵紧促的呼吸声,原本还在睡眠中的男人猛的坐了起来。
双手捂着脸,似乎是不愿面对这空荡荡的解剖台。
在男人醒来时,织雪就默默远离了解剖台。
当听到男人口中的名字时,织雪心中莫名哀恸。
夕希子。。,这个名字,太熟悉,太痛了。
织雪蹲在一旁,楞楞的看着已经回过神来的男人。
见对方从解剖台上下来,向外走去。织雪赶忙跟上。
与之前的情况相反,织雪能够移动。于是织雪暗戳戳的跟在男人身后。
正巧男人的同事也在更换衣服,看到一个美眉的织雪立马飘向同事堆里。
而站在另一边的织雪明显感觉到气氛的凝滞。
这个男人的同事缘真的是差到了极点啊。
中堂系真慢。
男人边带着手套边看向一旁的助手。
坂本先生啊,来了。
助理贴上自己的工作牌,慌慌张张的整理自己的衣服。
凉宫织雪“坂本啊,那这个男人就是那个解剖师中堂系了吧。”
织雪看了看值日表得出了结果。
另一组的气氛和中堂组的气氛简直是天差地别啊。
织雪看了看中堂系,又看了看小姐姐三澄,顿时觉得为什么自己认识的不是三澄小姐姐呢。
织雪飘在天花板上看着两组人在那解剖尸体,有些无聊。
正常人可能会觉得血腥的场面她倒是没什么感觉,也许是什么都不记得的原因吧。
无聊的织雪又从天花板飘荡到尸体旁,想要研究一下人体构造。
不过这具尸体并没有什么问题,很快就解剖结束了。
就在织雪发呆时,那个男人的到来让织雪愣在了原地。
一个穿着白色衬衫,带着奇怪眼镜的男人。
清秀的脸上带着些笑容,推着一副棺材走了进来。
织雪飘到男人身旁,伸出苍白的手,轻轻碰触着男人的脸庞。
木林云南“死后已过十天,保存状态不太乐观,已经腐烂了。”
木林云南打开棺材向中堂系等人介绍
由于尸体已经腐烂,已经散发出了异味,木林云南拿出手帕掩住口鼻。
三澄等人也纷纷捂住了鼻子,实在是太臭了。
一旁的织雪戳了戳木林云南的脸,太熟悉了,熟悉到一看到这个人的脸就无法移开视线。
木林云南掩住口鼻的手微微一颤,是这里空调开的太足了嘛,自己的脸上竟也感受到了冷意。
在木林愣神的时候,三澄和中堂已经对峙过一番了。
见众人已经在各忙各的,完全被无视的木林有些无奈。
木林云南“那个?!尸体我可以交给你们了嘛?”
凉宫织雪“噗~好可爱。”
织雪摸了摸木林的头,感叹。
三澄美琴“啊。。对不起。这边就交给我们好了。”
众人被木林的突然出声吓得一愣,呆呆的看着木林。
木林云南“。。。那么,我就告辞了。”
木林捂着鼻子和众人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这个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多呆。
木林云南啊,对了,中堂君,下班之后一起喝一杯吧。
走到门口的木林头也不回的向中堂邀请。
中堂系嗯。
中堂沉声应了,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
很多事情,只有人死了,才会知道懊悔。
三澄则戳了戳身旁的东海林
三澄美琴这个男人,居然还有朋友的吗?
东海林夕子啊哈,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嘛,美琴你真是的。
东海林摆了摆手,一脸的无奈。
东海林夕子不过呢,这个男人,听说之前有过一段婚姻哦。
东海林悄咪咪的和三澄说到。
三澄美琴诶?!他居然结过婚。
三澄一脸诧异。
东海林夕子没错,他这种男人。
东海林一脸认真。
久部六郎你们两个好毒舌。
新来的实习生久部听着两人的话摊着一张脸吐槽。
东海林夕子啊哈哈,是吗,那一定美琴的错。
东海林拿起手上的东西转身。
三澄美琴诶,是嘛。
三澄带好手套一脸天真的看向久部。
久部六郎。。额。嗯。
被三澄盯着看的久部有些不自在的点了点头。
东海林夕子好了好了,开工了哦。
东海林拍了拍久部的肩膀提醒。
久部六郎嗨~
三澄组忙的热火朝天的时候中堂系一个人在天台抽烟。
嗯,外加一只他看不到的幽灵小姐。
凉宫织雪啊啊啊,这个男人真的是太无趣了,为什么我非得跟在他后面不可!
织雪鼓着腮帮子一脸不满的看着眼前这个不修边幅的男人。
织雪飘在天上,四下张望,想要找点有趣的东西,就看到三澄小姐姐组开着车离开了UDI。
凉宫织雪QAQ,小姐姐,我也想去。
织雪愤怒的锤了锤中堂系的脑袋。
凉宫织雪不知道交际的混蛋老男人。
中堂系夕希子。。
嘴上叼着跟烟,中堂系抬头看向天空,脸上是藏不住的哀伤。
凉宫织雪。。。
织雪蹲在一旁,绞尽脑汁的想要知道这个叫夕希子的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脑袋里却是一片空白。
凉宫织雪啊啊~脑壳痛。
织雪敲了敲脑袋很是无奈。
当织雪和中堂一鬼一人在天台上摸鱼的时候,三澄组已经回来了。
中堂也收拾好了情绪,从天台上离开,回到自己的工作台。
织雪在中堂回到自己工作台的时候就立刻飘向了三澄小姐姐。
凉宫织雪好了,今天的工作就到这里了,大家,明天见哦。
东海林夕子明天见~
众人都如释重负的收拾起了自己的东西,一天忙的和陀螺一样真的是要命啊。
凉宫织雪QAQ。。
明明我才刚有过来玩的机会。织雪一脸怨念的看着离去的人们。
当灯光熄灭,世界沦为黑暗。
中堂系又躺在了那个解剖台上。
身为背后灵的织雪抱膝坐在小角落里,埋着头,就像睡着了一样。
接下来的两天对于高野这个事件的调查可以说是一无进展。
本以为是情杀的三澄让东海林检验了高野和由果的饼干。
然而并没有任何关于乙二醇的存在,就连尸体中也并不含乙二醇。
东海林夕子刚刚都让小白鼠吃了这些饼干。
东海林移开身体,露出了身后活蹦乱跳的小白鼠。
东海林夕子一点事也没有,还活蹦乱跳着呢。
三澄美琴怎么会!!
三澄一脸崩溃的躺在沙发上。
神仓所长没死不是很好吗~
社长大人感慨道。
三澄美琴一点也不好~
三澄重新坐直身子,这样的话线索就又断了啊。
织雪过来的时候,社长大人已经决定周末的时候定论并把结论书交给死者的家属了。
一无所获的三澄今天还苦逼的要上班。
织雪瞪了眼沙发上的老男人后,一脸梦幻的飘向三澄。
三澄的眼神从电脑上移开,看向织雪的方向。
凉宫织雪。。。
小姐姐看的到我?
织雪又紧张又期待的看向三澄。
三澄美琴中堂。。
凉宫织雪QAQ
织雪瘪了瘪嘴,如果小姐姐能看到我的话是肯定不会和那个老男人搭话的。
织雪十分怨念的盯着沙发上看书的中堂。
正在看书的中堂背后一凉。
三澄美琴您对急性肾衰竭患者的遗体熟悉吗?
三澄一边提问一边将椅子移到中堂身边。
三澄美琴没有病史也没有外伤。能想到的药物也检测不出来。相隔一天死亡的人,死因是呼吸功能衰竭。这两起非自然死亡都是偶然。还是有天才科学家在搞鬼呢。。。
中堂的眼神从书上移开,看向三澄。
中堂系这种事情问我干嘛。
三澄眨了眨眼睛
三澄美琴因为您有经验啊。
听了这话,中堂放下书本直接起身,走向一旁的电脑。
中堂系那你还是来问他吧,全世界的知识都随便你用。
说完头也不回的去了所长的办公室。
三澄美琴。。。什么鬼,他住在那吗?
看着中堂一言不合就关门关灯的行为,三澄十分无语。
凉宫织雪。。。。注孤生啊,混蛋。
织雪一脸懵逼的看着中堂。
只能跟在中堂身后的织雪十分怨念,蹲在桌子上诅咒中堂。
听着广播里三澄小姐姐的声音,织雪一脸懵逼。
刚刚不是还在问肾衰竭什么的吗。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MERS了。。
一听到这个词,整个UDI都沸腾了,那个传染性极高的病毒。
后来从三澄那知道了前因后果,去沙特阿拉伯出差的高野染上了MERS,传染给了由果。
这个结论一出来,高野夫妇有点难以接受,却又不得不接受。
这个事情因为关系重大,被电视台曝光了。
所有人都在谴责高野,那个得了MERS又传染给其他人的传染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