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上午九点。
七点就起床了的陈死狗看了一个多小时的书都没等到团团起床。
他坐不住了，走到现在团团住着的房间门口来回踱步，就是不敲门。
陈死狗来回走了半天，觉得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就叩响了门：“团团，起了吗？”
“嗯……”团团迷迷糊糊中闭眼应了一声。
“该起了。”
“嗯……”
“再不起来我就进去了。”
“嗯……嗯？”团团清醒不少，快速坐起身，脑袋一下磕到床头上，“啊！”
听到团团的痛呼，陈死狗紧张起来：“怎么了？你那里怎么了？”
团团只顾着疼得龇牙咧嘴，没有回话。
陈死狗担心得直接开门进来：“怎么了？”
团团从来都没有变过可爱的少女心，她的睡衣是粉色上下身的款式，不用担心穿睡裙要担心的事情。
“撞到了是吗？”陈死狗双手撑在床边，仔细看她，“哪里疼？我给你按按。”
“没事……”手还捂着撞到的地方。
陈死狗一只手把她的上身扶起，另外一只手附在团团的手上。
“要是疼的话，可以掐着我，我给你揉揉。”
团团差不多缓过来了：“没事没事，谢谢谢谢。”
“没事？”陈死狗皱眉，扣在她后脑勺上的手一用劲儿——
在厨房的姨妈听见了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嗷”。
“陈死狗！”团团鬼哭狼嚎完死死瞪着他，“你成心的吧！”
“谁说的不疼？”陈死狗轻笑完心疼地给团团揉后脑勺，“下次有什么就说出来，好不好？”
团团闷声答应。
姨妈擦干净手跑来：“念航是不是欺负你了？”
“嗯。”团团低着头不看陈死狗。
“嗯？”陈死狗蹲下看着她，“我欺负你了？”
“……”受不住陈死狗这样看她，团团只能摇头，“没有没有……”
“真的没有？告诉姨妈，姨妈给你收拾他！”
团团特别想说有……
“真的没有，谢谢姨妈～”团团挤出笑容。
“那好吧，我给你加热一下早饭。”
姨妈走之后——
“陈死狗！姨妈刚才说什么！”团团琼瑶式摇陈死狗的肩膀，“早饭！你为什么不叫我起床？”
陈死狗反握住团团的肩膀：“别晃。”
“为什么不叫我！”
“让你多睡会儿。”
团团：“……这个理由勉强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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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来吗？”姚皓彭问许清荷。
“不去了，你也消停几天吧。”
“人又没有在医院躺着，别这样。”
“别这样？这应该我说吧？”
“什么意思啊你？”姚皓彭推了一把许清荷。
许清荷重重摔在后面的墙上。
“许……”
“我累了，你走吧。”许清荷闭上眼。
“走吧，去网吧玩几把就好了。”
“姚皓彭，你走火入魔了吧！”许清荷猛地睁开眼，试图从他的眼睛里找到一丝良心的不安，“你都撞人了，别再炫耀你的那个什么摩托车了行吗？”
“许清荷，你信不信我把你给撞了？”姚皓彭的眼睛似乎喷着火，马上又弱下来，“清荷，你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真的不想再出事了。”
“我保证不会，可以吗？”
许清荷不说话。
“你说过你喜欢我，你忘了？”姚皓彭搂住她，“你说过可以陪我在网吧玩游戏的，通宵都可以。”
“那是以前了。”
“清荷，别这么绝情，我这么喜欢你，你不要离开我。”
许清荷别开头。
“清荷……”
“清荷……”
“清荷……”
他温柔地叫她。
许清荷最终还是不能说服自己离开他。
“好……”她缓缓点头。
他似狂喜，用力拥住她：“别走，以后都不要走。”
不走吗？颓落的他终是负了她。
“你跟阿姨吵架了？”
“嗯。”
“回去道歉。”
“不想道歉。”
“道歉。”
“……许清荷。”姚皓彭轻轻推开怀里的许清荷，“这是我的事，你不懂我。”
许清荷低下头：“好。”
因为姚皓彭，许清荷算毁了。
毁掉了她的所有。
“那你今天先休息，明天我再来接你。”
“好。”许清荷抿抿嘴，“再见。”
姚皓彭走后，许清荷听见自己在心里问自己。
“你后悔吗？”
“你讨厌吗？”
“你想离开他吗？”
每个问题后都跟着许清荷叹息一般的“不”。
“你这么喜欢他？”沈恩熙不止一次责备似的问她。
她哪次不是坚定地回答“对”？
这次她不想这么认真地对他了。
许清荷没有说，她看见了他和六中的校花搂搂抱抱。
她不想说。
她害怕她说出来，两个人的关系就彻底决裂了。
她还喜欢他。
她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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