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予初回到了家中,四位兄长也得知了消息,已在家中等候多时,当然,还有位不速之客。温予初对着那名不速之客福身行礼:“小女参见莘颛宁王,宁王万福。”
司空灏喝茶地动作微微一顿:“温五小姐识得我?”
温予初也不起身,保持着行礼的姿态回道:“自是不识得的,宁王周身贵气,言行举止透露着皇家贵气,不坐上位,却选择坐在二哥身旁,想来不是与二哥交好便是二哥的病人。而能找到二哥治病的,又能随着二哥来到司韶的,普天之下没有几个,排除下来便能确定您是莘颛宁王了。”
温泽希看着温予初老是福着身子,也是眉头紧皱,想扶他起身又怕坏了规矩,坐在身旁的司空灏察觉到温泽希不快,连忙笑着让温予初起身:“希神医曾提起过你聪慧异常,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希神医有恩于我,你又是希神医的妹妹,那便是我的妹妹,若是可以,你可愿唤我一声灏哥哥。”司空灏用希冀地眼神看着温予初,心里想的便是,若是能让温五喊一声哥哥,那同泽希就亲近多了,毕竟有同一个妹妹。
温予初显然有点受宠若惊,这宁王的眼神明显不对啊,这哪里是要当我哥哥的样子,这明显是想当我二嫂啊,但还是硬着头皮喊道:“灏哥哥?”
司空灏喜形于色:“哎,好妹妹。哥哥初次见你,也没什么好送给你的,这把匕首可伸缩,藏于袖中也不易被发现,是由上好的玄铁打造,赤金镶嵌,纹路很是好看。你且收着,就当是见面礼了。”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递给温予初。
温予初知晓,接了匕首,司韶温家和莘颛宁王便脱不了干系了,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下了这把匕首:“多谢灏哥哥。灏哥哥怎么来了?”
司空灏看到温予初收下匕首,这妹妹算是自家的了,对着温予初更是热忱:“灏哥哥听说小初儿惹了艾翕的郡主,艾翕的使者不日就要抵达,怕你到时候被欺负,来给你撑场子了呀。”
其实温予初也知晓,这来撑场子为的其实是二哥,温予初也不点破,甜甜笑着:“灏哥哥对小初真好。”
司空灏表示很受用,小初儿明显就比泽希形容的可爱的多了。
温泽希明显有些醋了,毕竟温予初很少笑的那么甜,身为亲哥哥都没怎么见过,司空灏头回来,小五就对他笑的那么甜,以后还得了,轻咳了几声,问道:“小五,艾翕郡主是怎么入的牢?”不止是温泽希,温宇庭和温熠然都有些坐不住了,若是温泽希不开口的话,他们二人也会开口打破这温馨的氛围。
温予初简明扼要地把在梨园的事说了一遍。温宇庭皱着眉,问道:“此事,可要禀明圣上,若是艾翕那边发难下来,不好办啊。”
温予澈反问道:“大哥认为圣上会想让艾翕郡主嫁到司韶,让艾翕与司韶结为姻亲之盟吗?更不用说艾翕已踏入司韶境内良久,圣上怎会毫无察觉?”
温予初赞同地点了点头,就听到温泽希补充道:“确实如此,而且一个异国女子在京城闹出怎么大的动静,圣上怎么可能没有得到消息,这都快酉时了,也未见艾翕郡主被放出来,想来是圣上默许了此事。”
温予初抬头看着外头的天色,没想到已经这么晚了,又转过头眼巴巴地望着温宇庭,也不说话,就这样望着,望着。温宇庭看着温予初,叹了口气:“哎,到了这般时分了,传膳吧,灏兄也一同用膳吧。届时在安排一座院子,今晚便歇在府上吧。”
司空灏也是压抑着心中喜悦,故作正经,拱手示意:“如此,有劳宇庭兄了。”其实温泽希想说,用过膳便回去吧,没想到司空灏答应的竟如此快,也就作罢了。
艾翕在知晓自家郡主被关入司韶大牢后,第二日就抵达京都,进宫面圣了。
在对于艾翕使者的提问时,司韶皇表示,一是不知晓此事,二是若是真是艾翕郡主犯了法律,必是品行不端,而艾翕若是真让此女与司韶联姻,心不诚为其一,有轻视司韶之意为其二。朝堂上,艾翕使者擦了擦汗,连连表示,郡主为皇家代表,随行是艾翕皇对此次与司韶交流的重视。摄政王笑谈,艾翕礼法随性,司韶是当与艾翕多做交流。最后还是把艾翕郡主在朝堂上交还于艾翕使者,艾翕使者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司韶皇越想越快乐,先前艾翕使者来哪次不是趾高气扬的,这次竟如此憋屈。乐呵着就传了旨让温予初进宫。
温予初来时,贵妃也在御书房内,正同皇帝嬉笑着,温予初一来便得了赐座,还有着糕点和花茶。
皇帝笑呵呵地看着温予初,问道:“温予初,你可知罪?”
温予初也未起身,瞪大了眼睛,反问道:“不知小初何罪之有?”
皇帝收起了笑脸,佯装怒了的模样,质问道:“戏耍艾翕郡主。”
温予初摇了摇头:“陛下明鉴。小初没有戏耍郡主,是郡主有违律法,陛下曾教导小初,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郡主犯了错也理应当罚,小初不过是见义勇为。”
皇帝哈哈大笑:“好个见义勇为,那朕还应当奖赏你咯?说罢,要什么赏赐。”
温予初起身,跪倒在皇帝面前,庄重地说道:“小初想向陛下讨一个承诺。若是有朝一日攻打艾翕,小初想让大哥领兵前去。”
皇帝摆正了颜色:“为什么?你就不怕你大哥战死沙场吗?”
温予初:“若是战死沙场,也是为国捐躯。小初引以为荣。当初杀害爹爹的艾翕将领还活着,大哥希望能手刃仇人。”
皇帝郑重地点了头:“温家是个好的,起来吧,朕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