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宇庭回到府上就召集了几个弟弟共同商议此事, 待几位弟弟都坐好后开始说道:“今儿圣上宣我到御书房,说的无非就是娘亲娘家人的那些事,现在坊间都在说我们温家,富矣则无穷亲戚矣,更有甚者说我们忘恩负义,却无人说他们李家攀权附贵,圣上希望能在艾翕使者抵达京都之前了了此事。”
温熠然的目光流转在几位兄弟身上,当停留在温泽希身上时,明显眼睛亮了亮,盯的温泽希是毛骨悚然,温泽希问道:“三弟,你这般看着我作甚?”温宇庭,温予澈也看过来,温宇庭咳嗽了几声,温熠然才晃过来,连忙道:“失礼了,二哥见谅,我想的是干脆直接给李家下毒,随后以解药相要挟,料李家人也不敢不从。”
温泽希看着温熠然,一脸茫然:“是什么让你以为学医的都会炼毒的?家里会炼毒的只有有小五。我师父说,医者本就该悬壶济世。此计,不可,有违师命。”
温予澈也点头附和着:“确实,而若是让街坊们知晓了,我们镇国将军府的声望可就一落千丈了。”沉吟了一会儿,又道:“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李家那些肮脏事儿抖出来,百姓都这样,只要有一件事儿吸引住,就会忘记另一件事儿。”温宇庭听到点了点头,温泽希想了想也是赞同的, 温熠然揣摩了一下,觉得确实比自己刚刚的法子要好些。
正当他们皆从此法时,温予初从外头走了进来:“不可,百姓或许会放弃诋毁镇国将军府,但是那些御史不会,丞相也不会,这只是缓兵之计,陛下要的是斩草除根。”
温宇庭急忙站了起来,连连道:“小五,听大哥解释,我们只是想尽快解决此事,怕你因此费心伤神,便没有知会你。”
温予初跑过去抱着温宇庭:“大哥莫急,小五知晓的,小五一直知晓大哥对小五最好了。”
温宇庭能把温予初抱在腿上,问道:“小五可有什么好的法子?”
温予初仰起脸,狡黠一笑:“自然是有的,不过要几位哥哥协同。”温妤先是让温熠然连夜前往商会与众家商量挤兑李家店铺,允诺其李家下马后皆可分杯羹,商人往往无利而不往,所以很快就应了下来,李家下马这件事对大对数经商者都有好处,特别是蜀商更甚。后让府中下人去买通那巷子坊间最爱话家长里短的妇人引导舆论方向。
第二日,李家的商铺受到了挤兑,而温家的布庄也有人打杀上门,温熠然前往了解后才发现,原是客人买了布料回去后发现,布料破损,要求退还货物,闹的可谓是人尽皆知,而这也是温妤计划的一部分,虽李家原先就打算污蔑温家布庄,但事发的如此快也是少不了温妤的推波助澜,温熠然到时,布庄外都围了一圈人,被收买的妇人嗑着瓜子闲聊着:“啧啧,也是奇了啊,镇国将军府的布庄少说也是开了两三年了,先前都一直好好的,李家那些人一来,就出事儿了,怕不是李家人看不惯镇国将军府而暗地里使诈吧。”妇人周遭的那些人想了一会儿,越来越多的人附和着:“对啊,确实如此,怎的李家人一来,镇国将军府的布庄就出事儿了呢?”瞬间觉得越想越有道理,看着那闹事的人的眼神都变了味儿。而李家安插在其中的人见到话锋转了,立马跑回李府禀告了。
李家接到下人来报时,慌了神,却强装镇定,不用慌,因为他们打定了主意温家不会报官。
而温熠然就很直接了,二话不说报了官,也不当着众人解释什么的,报了官就直接说此人污蔑自家布庄,那料子是人为毁坏后来讹温家的,这仅仅只是温予初整个计划的一个引子。接下来李家的噩梦就此来临了。闹事的人一看那个阵仗,立马就共出了主家,李家。京兆尹下令压李家人来衙门:“堂下何人?”
李家大公子回道:“草民李琅,不知草民所犯何事儿?”
温予澈拿着早就写好一纸状书,递给了京兆尹:“禀大人,小生要状告巴蜀李家偷税漏税,这是小生的状纸。”
京兆尹细细看了状纸,一拍惊堂木:“来人呐,将台下李琅暂时收监,派人将李府围了,本官要重查李府偷税漏税!”
京兆尹很快就受到了宫里那位的施压,随着刑部几位大人三堂会审,不出三日便结了此案,因是偷税漏税多年,刑事严重,将李家众人流放北荒,李家财物全数充入国库。因李家同镇国将军有关系,所以是温宇庭带兵抄家。温熠然笑开了花,毕竟还是可以吞下一笔钱财,这事儿还是圣上允了的,这就更让温熠然开心了,这一乐就连着乐了七八日,有时温予初都在想:三哥怕不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