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予澈三步并成两步,很快就追上了温予初:“小初可是生气了?”
温予初摇了摇头:“在四哥看来我就是怎么小气的?我只是觉得,三哥有事相求可以直说,兄妹之间能帮的我也尽量会帮,他不用这么忽悠我。”
温予澈笑了笑,牵起温予初的手:“走吧,四哥带你去游湖,我们小初也是好久没有出来玩了,肯定闷坏了。”
兄妹两刚走到湖边就听到有人在喊:“来人呐,救命啊,有人落水了!”温予澈把温予初牵到一个柳树下嘱咐道:“我去看看,小初就在这等我,别乱跑,也别去凑热闹。”随后纵身一跃跳入湖中,向落水之人而去。
或许温予初对顾书白的不待见就是从这儿开始的。人们皆说: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到顾书白这儿就是,夫人啥时候才能忘了刚开始相处的那些事儿啊。
很快,温予澈就把人救了上来,府中的马车也是来的很及时了,接了温予初就往府中赶,温予初喂了颗药给顾书白,昏迷中的人哪里吃的了药丸,看到顾书白吞不下去,温予初简单粗暴地拍了下他的背,颇有几分泄气的意思,就这一掌把顾书白拍醒了,吐了口淤血后便又昏过去了。
温予澈不解:“小初认得此人?”温予初摇了摇头,温予澈看出了温予初的不快便也没再说话。很快就到了府上,
温泽希随温予澈和顾书白去客房为顾书白疗伤,温予初回了自个儿的院子。直到傍晚时分,温予初才出了院子同兄长们用膳。
饭桌上,温宇庭问道:“小五今天出门玩的可开心?”看到温予初不回话,温宇庭瞬间就瞪向了温熠然,而温熠然则把乞求的目光转向了温予初。
温予初悠悠地开了口:“还不错,不过太过吵闹,总归是觉得不舒坦。玉雪院的那人如何了?”
温泽希回道:“有多处刀伤,能活着已经是万幸了,也亏得你喂药喂的及时,否则就要在府中多住段时间了。”
温予初明显的松了口气:“还请二哥多多照拂。”
温熠然好奇了:“澈儿带回来的是何方神圣?让小五如此忌讳?”
温宇庭答道:“丞相的养子,顾书白。小五不是忌讳,而是不喜外人住在府中。”
温予澈补充道:“还是个男子,小初就更不喜了。”
第二日一早,温予初还在练武,就听到下人来报:“五小姐,玉雪院那人醒了。”
温予初接过丫鬟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汗,问道:“醒了?二哥呢?”
下人回道:“回五小姐的话,二公子一大早上山采药去了,怕是要到午后才回得来。”
温予初皱了下眉,神色不喜:“行,我知道了,我且随你去看看吧。”
温予初随着下人一路来到玉雪院,刚踏进院门就听到咳嗽声,温予初推开门问道:“可有哪里不适”温予初逆着光而来,小脸上粉雕玉琢的,像个瓷娃娃,流仙裙摆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五彩的光,似流水流动,刺绣也是活灵活现,偏生脸上没有丝毫神色,就那般淡定自若,不像五岁的孩童那般有活泼讨喜,这便是顾书白初见温予初的情景。顾书白想着:这孩子若是及笄了,怕是有倾国倾城之貌。
躺在床上的顾书白抬手作揖:“多谢小姐救命之恩,在下不胜感激。若今后……”
温予初把药碗递过去,打断了他的话:“免了,人也不是我救的,公子便在这儿好生歇着,若有需要直接同下人说就行,伤好了,便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顾书白接过碗,应道:“好,那便有劳小姐了。”
这话干脆的让温予初很满意,也让温予初很吃惊:原来不是所有丞相家的孩子都嚣张跋扈,不是亲生的果然不一样。温予初从荷包里掏出一张纸,上面记着影楼的杀顾书白单子,包括下单的人,递给了顾书白:“这个,你应该能用的到。”
顾书白放下碗,接过单子,仔细瞧着:“多谢小姐,小姐费心了。”这影楼的单子不好弄到手,影楼是个情报站,不过短短两年的时间便开遍了整个大陆,让各国朝廷很是忌惮,再加上影楼极为神秘,无人知晓其总部位于何地。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影楼很少做杀人的买卖,除非出高价,而且若是一次失败,影楼便不会追杀第二次。当然很少有人能躲过影楼的追杀,得亏去救顾书白的是自家人,换了旁人啊,怕是只有陪葬的下场咯。
温予初向外走去:“五万两,影楼情报不便宜,记得还。让你的人藏好点,别被当成刺客抓起来了。”
镭风从暗处走出来:“属下护主不利,还请主子责罚。”
顾书白摆了摆手:“无碍,让那些人都撤了吧,没有比这儿更安全的地方了”
镭风迟疑了一下,接收到顾书白锐利的眼神后,立马说道:“是,属下告退。”
镭风退下后,顾书白喃喃自语:“温予初,你,真的只有五岁吗?呵,温家还真是卧虎藏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