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因为我要让…你自己…自己动手…哥哥…」
我已经流了不少血了,明晨煜曦也投来了担心的目光。虽然我现在确实是有点虚弱,但这点伤只能算是小事了。
李曲阮嘴角撇了撇,继续给我抱扎,并问我:
「毒赤,你为什么这么自信我会为你而自杀呢?」
「就凭…凭一个好哥哥…可以为妹妹…献…献出一切……甚至可以…奉献生命。」
其实我内心也是非常不确定的,因为我在赌,赌他是不是真的很在乎他妹妹。我知道,他已经知道我是假的了,但这身体是他妹妹的。如果她已经在乎到那种程度了,那他一定不会允许他妹妹的身体受到伤害的,一定。
「那很抱歉,你赌错了,我从来都没有想当「好哥哥」这个角色,但我不会让你伤害这副躯体的。因为这副躯体是我妹妹「真正的」毒赤的。你懂了吗?」
我冷笑一声,不由自主的想要杀人灭口,但以我现在的能力我做不到,所以我只能就这么跟他对视,而他却似乎饶有兴趣,抱扎完后就开始跟我大眼瞪小眼。
「假毒赤,现在你往前走,不到终点的那把椅子一定不要停下,我给你开路。」
「你知道我…我是假的了…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帮我…杀了我不是更方便吗?」
「因为我舍不得伤害这副躯体,毕竟它是我最爱的妹妹…的躯体,不是吗?」
「也对…毕竟你是…是护妹狂魔…那…那就走吧。」
「记住,不准伤害这具身体。」
「嗯…」
我紧紧的捏着受伤的胳膊,尽量不让更多的血流出来,从而使自己休克。
「毒沐,你没事吧!」
明晨煜曦看到李曲阮走远了就赶紧赶了过来扶着我,看着我流血的手臂他忍不住责怪我到:
「怎么回事?把自己伤成这样?会不会照顾自己?」
「你…能不能…闭嘴?」
我只是不想让他再责怪下去,所以才这样说,虽然我也知道他是关心我才责怪我的,但莫名就是不喜欢听除了小家伙以为的人责怪我。
「行行行,我不说了,你忍一下我把你抱起来,抱着你走吧。」
「不需要…帮我把…那把刀…拿来…行不…」
我甩开了他扶着我的手,摁着胳膊站在那里,明晨煜曦为了不让我发脾气所以乖乖的把长刀给我拿了过来,递给我。
我已经摁住了伤口,再加上刚才李曲阮给我抱扎过了所以已经不怎么流血了。我也就接过了长刀,抹掉了刀上的那个「赤」字,果然,这只是一些锡箔纸和铁粉的混合物罢了只不过比较用心而已,现在下面的字露出来了----冥。
「看来毒赤…只是得到了这把刀,真正的主人…应该跟「冥」有关,冥…明,小家伙…」
我想我喜欢的小家伙了,她姓明,我们已经有大概一个月没有见到了,我好想她。一滴泪划过我的脸颊,又被我迅速的擦掉,明晨煜曦正在全神贯注的观察那把刀并没有发现我的异常。
「这把刀,应该是我的…毒沐,其实我我的真名是墨林煜,别称…嗜血冥王。」
「那我应该把刀丢了。」
「……」
他很无奈的看着我,他知道,我听了他的名字就会想起小家伙了,而白天的不愉快也会在这会儿回忆起来,所以我的心情有更差了。
「那你先还给我,我先拿着好吧?毒沐。」
「哦,给,墨林煜不好听,我还是…叫你墨林吧!行不?」
「…好,你高兴就好。」
墨林已经把刀收好放在腰间,抱着手臂问我:
「感觉你们刚才聊天聊的挺愉快的,怎么?有感觉?」
我有些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为什么我听出来了一种吃醋的味道?一定是我想多了。
「可能吗?我不喜欢男人。」
我撇了撇嘴,就向前走掉了。
都快到最后的战场了,这人竟然在意这个?
麻烦。
「毒沐,你别生气了。」
墨林追了上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翻了个白眼,没理他。他却一直在我耳边喋喋不休。
「毒沐,我这不是怕你被骗了嘛!」
「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好不?」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我停住了脚步,揉了揉太阳穴,说:
「别吵吵,麻烦……」
他顿了一下,眼睛里仿佛失去了光,但也就这一下,他便反应过来了,说:
「好……知道了……」
这时,我的头后面有一个异物擦过,伴随着一缕发丝的落下,我只有一个想法:
「我头盖骨裂了,对吧?墨林。」
「姐姐在和谁讲话呢?还是姐姐的妄想症加重了?」
一个比我还高的男子从墙角出来,一只手拿着枪,另一只手拎着一个死人,一旁还有一条死掉的藏獒。
不用想,这个人是前去开路的李曲阮。
「姐姐不必看我,这个人是自杀的。」
确实,李曲阮身上的衣服很整齐,完全没有打斗的痕迹,如果不是服毒死的,那就只能是自杀了。
「我知道,然后呢?」
我很是冷淡,因为我已经不耐烦了,我只是要活到最后,又不是要给人家家里断子绝孙。
「还有几个人活着?」
「姐姐连弟弟的名字也不屑于喊了吗?就算是喊我孽畜我也不会再生气了姐姐。」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个人看起来仪表堂堂,没想到竟然是个抖M?
「回答我的问题,还有几个人?」
「好吧好吧,毒迅告诉姐姐,还有……」
他拉长了声音,用枪指着我,说:
「就剩我们两个人了,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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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还秀恩爱吗?」
「算了吧,她让我滚了。」
我失神的回答到,我也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她就发了三个字:
「滚滚滚!」
「然后你就真滚了?」
「不然呢…我还能死皮赖脸不成?」
北巷哭笑不得,说:
「难怪你们没有进展了,原来你这么钢啊!」
「我的错咯?」
「不然还是她的错咯?」
「不不不,我的错我的错。」
我急忙摆手,拜托,虽然我不知道错在哪里,但对我来说她没有错,都是我的错。
「我帮你问问她哈。」
「嗯,那谢谢你北巷。」
「不客气。」
北巷前去帮我套话,她回来的时候有点蒙,问我:
「你喝什么了?她那么生气。」
「酒…腊酒。」
「我只能说一句,你活该。」
然后北巷就走了,我就又开始哄小家伙,当然,隔得太远我只能在QQ上哄她。
最后,我成功的又一次让她发了一次:
「滚滚滚!」
得了,我还在滚呢,什么时候能滚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