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朝对男子还是格外宽容的,也没有什么男戒男则之类的条条框框束缚他们,男女大妨也没有那么严格,但再怎么不严格,这种没有血缘年龄还相仿的两个搂抱在一起的情况是绝对不允许的。
更何况,毕竟执政着为女子,这个世道女子地位高于男子,女子可多娶,男子却不可同时嫁给几个女人,女子只要不是和已婚的男人勾搭,把人娶了纳妾便是,男子的下场却不会怎么好。
梁珏脸色惨白,但沈孟这么说,到底还是给了他几分信任不是吗?他又稍稍有了几分信心,镇定下来理清楚思路,条理分明地讲给沈孟听:“我是被一张纸条约到后花园去的,王家与我家原本是世交,后来王世母因病去世,叔越就被被寄养在我家一段时间。”
&话短说。”这些事情梁珏这辈子没有提过,但沈孟知道得一清二楚。
&的意思是,虽然她曾经表示过喜欢我,但我已经拒绝了。而且我现在既然嫁给了你,自然不可能再和她有什么苟且,从前不会有,今后也不会有。我这次去,就是想和她说清楚,免得她陷入太深。”
都是日久生情,但有些感情是再怎么相处也不会相处出来的,他对王叔越始终只有手足之情,若是能够萌生男女之间的感情,他也不会想方设法地求来和沈孟的这一桩婚事。
&倒是对自己自信,然后呢?”
&字条上确实是她的字迹,你又在睡觉,我想着很快就能够说清楚,就没叫你起来,结果到了那里,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我们两个争执起来。我觉得突然头晕,她就扶了我一把。结果她……”梁珏顿了顿,又开口说,“然后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我浑身发软,本来是想推开她,却没有力气。我还嗅到了她的身上有很浓的酒气,你刚刚应该能够闻得到。”
&先前可没有喝酒。”虽然是这么说,但沈孟确实嗅到了对方身上浓烈的酒气,而且可能是因为喝酒的缘故,对方的在对上她的时候气场也是怯怯的,做事情全凭本能。
梁珏神色带了几分尴尬:“兴许是借酒浇愁。”
他顿了顿,又说:“这次是我疏忽,你要罚我,我也没有什么别的意见,抄经书也罢,挨板子也好,就只一件事,只求你信我,我真的和她什么都没有,我也不想和你和离。”
沈孟原本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现在却站了起来,以一种居高临下地姿态审视着对方:“你确实有错!错在不应该撇开我一个人去见她,还弄出这种事情来。我瞧见也就罢了,万一旁人瞧见了,你叫你的名声怎么办,叫整个梁家怎么办?”
&本来就是个意外,我倒是看看谁敢乱传?!”梁珏的面容出现几分狠厉之色,这让他的面容更显得多了几分残酷感。
到底是大家族里出来的,皇室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没有少见,从小各种龌龊事情都见多了,虽然自己不乐意用那些不光彩的手段,但也不代表他真的软弱可欺。
事实上,他也就是对自己在意的人格外的心软好欺罢了。
沈孟吐了口气:“我没有不信你。”
倒不是她对梁珏多信任,或者说对自己有多自信,只是上辈子她死后十年,又早已和梁珏和离,梁珏始终未曾有过再嫁的念头。
在那种情况下,王叔越的再三求娶都被拒了,教她怎么会相信两个人之间真的有什么。毕竟若真的有心,梁珏大可在和自己和离之后就直接嫁人,而不是在刚成婚的时候就大着胆子亲亲我我。而且梁珏说的本来就没有错,他身体确实是瘫软状态,虽然说现在可以动了,但看样子,就像是下去被人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