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高考结束后,我和宋亚轩去了北京,开始了一系列的培训,日子虽然苦了点,累了点,但至少我们还在一起。在那之后马嘉祺很久都没联系过我们,后来我才知道他同意了家里的安排去了旧金山专修法律,以后可能都不会回来。
我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想打电话给他,可手抖得连手机也拿不稳,好不容易翻到了躺在通讯录里许久都没打过的号码,拨过去却被告知已经成了空号。
我捂着嘴不敢弄出太大声响,生怕外面的宋亚轩会听见。
我们认识了五年,可没想到他最后竟然不辞而别。
我隐约知道他的离开,他的妥协,是为了逃避,也为了成全。
宋亚轩轻声叩了几下门,
宋亚轩同光,出来好吗?
我抬手胡乱抹了把眼泪,把门开了条缝,眼睛红红地看着他,
季同光干什么?
宋亚轩轻叹一口气把我从门缝里拉出来搂进怀里,
宋亚轩我会再想办法联系他的。
你看,这就是宋亚轩,无论什么时候他都能让我无比心安。
我把眼泪鼻涕一股脑地蹭在他胸口上,破涕为笑。
马嘉祺似乎有意让我们联系不到他,他把联系方式改了个遍。所以在我们真正联系上他时已是三个月之后,圣诞节的前一周。
我和宋亚轩在宿舍里拨通了马嘉祺的电话。
季同光马嘉祺,是我。
我捏着手机的指尖泛白。
电话那头传来杯子打破的声音,关切的话还没来得及问出口,马嘉祺就挂断了电话,嘟嘟声里我的心又沉到了谷底。
我挫败地扔掉手机,转身搂住宋亚轩的脖子靠在他的肩上,
季同光亚轩,一直以来我没有极为亲近的人,我只有你和他。
宋亚轩的气息喷洒在我的头顶,他用下巴轻蹭我的头顶,
宋亚轩我知道的。
自那晚以后,我们也很默契都没再提过马嘉祺的事情,只是我们心里都很明白,这并不意味着忘记。
宋亚轩的出道日定在12月25日,也就在那一天晚上,我们收到了一段来自大洋彼岸的视频。
发件人是马嘉祺。
他说了很多,他说,在旧金山没有朋友,很孤独。他说,他看了宋亚轩出道网络直播,很赞。他还说,有很多美国姑娘追求他,他终于也有心仪的对象了。
突然他身体前倾,伸手抚过镜头,
马嘉祺同光,你别哭
我一怔,伸手去摸脸,却是冰凉一片。
原来我真的哭了,不知不觉,早已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