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打定主意要教训一下这个司徒展,所以云衣继续与他周旋。
“云衣你今日是来游玩的?”
“家中四哥见我被禁足,特地邀请我去画舫散散心。”云衣一如往常又带着几分不悦的开口。
果然一听云衣语气不对劲,司徒展连忙赔不是:“这一次的事情的的确确是我的不对,连累了你,不如这次你去画舫的费用我全出了,也算过你陪一个不是。”
云衣假装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
堂堂五皇子相邀,自己若不答应,岂不是太过“不识抬举”,至于教训他?多相处相处总会找到机会的……
上了画舫,云衣和司徒展正好遇到刚好要去寻云衣的云锦钰。
三个人结伴而行进了个房间,之后便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
所幸司徒展和云锦钰都是话唠,所以倒没有人注意到云衣的沉默寡言。
“锦钰兄,今日我们三人好不容易聚上一局,不如去赌一把。”司徒展这个人平日里游手好闲,沾染了不少陋习,所以话才没说几句就开始提议赌钱。
这个画舫上配置丰富,赌场只不过是其中一个。
云锦钰没有答应,反而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来:“展兄,五弟,这赌钱什么时候都可以,但是这美人可不可不赏,今日听说闭月楼和羞花坊联合举办了一场逢春宴,但凡有点姿色、才艺的都会上去,不如……”
燕京城繁华,自然少不了寻欢作乐的场所,这个闭月楼和羞花坊都是天下第一富沧海山庄名下赫赫有名的摇钱树。
闭月楼名字好听,却是天下第一青楼,它楼里面的四个花魁“琴棋书画”驰名天下。
羞花坊以歌舞和戏闻名于世,里面的人分卖身和不卖身两种人。
这个画舫也是沧海山庄的作品,所以有这样的节目不足为奇。
司徒展这个色欲熏心的家伙一听有这种好事,自然满口答应。
于是三个人在画舫上一直等到天黑,这个逢春宴便浩浩荡荡的开始了。
画舫的布置人很是明白男人的心,所以整个画舫的布置既附庸了风雅,又暧昧了人心。
随处可见的绘着仕女图的灯笼闪烁着暧昧的光,淡云如幕微微遮住了清冷的月色。
湖面被少许月光几许灯光照的波光粼粼,配上穿行在船上的打扮的像狐妖、宫女、侠女的娉娉婷婷、姿态各异的侍女们,将气氛烘托的很是到位。
空气中飘着若有若无的花香和酒香,江风徐徐,若隐若现。
妃红色、海棠色、桃红色、樱桃色的轻纱半遮半掩,其中的美人犹抱琵琶半遮面,一种盛世繁华的荼蘼扑面而来。
平日里衣冠楚楚的大臣、商人、公子都纷纷褪下伪装,露出了狰狞的真面目。
云衣微微有些不适应的坐在放浪形骸的司徒展和云锦钰边上,两个人早已经喝了个四、五分醉意,若不是想看美人,恐怕两个人早已经烂醉如泥。
云衣叹了一口气,出来散散心,没想到现在被这两个家伙弄的越来越糟心了。
这时候,一个穿着白色武当派衣服的侍女恰巧经过云衣身边,估计是手上的酒壶太重了,一个不小心脚下一乱就要跌坐在地上。
云衣伸出手去拉,虽然把侍女拉了起来,但是身上也被酒浇了个透。
侍女显然很慌乱,惊慌失措的站起身,小心翼翼的和云衣道歉:“公子,对……对不起。”
一双狗狗眼可怜兮兮的,让云衣一时间竟然不好做出什么反应。
最后只好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态,说:“无事,你帮我重新找一件衣服吧。”
侍女把酒壶放下,毕恭毕敬的请云衣去其他地方换衣服。
云衣感觉身上黏糊糊的,整个人都不好了,虽然她早年在江湖上摸爬滚打,早已练就不拘小节的功夫,但是也无法在大庭广众之下顶着一身酒味招摇过市啊!
和那两个色鬼说了一声,云衣就跟着小侍女离开了举办宴会的甲板。
云衣看似不近人情、高冷严肃,但是因为常年不和人交往,其实就是个傻白甜,现在完全没有想过跟着小侍女走会不会出事。
这一切也就让某人的计划完美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