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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回姊妹阴间双团聚庄主弃子独逃生

剑啸悲歌

却说阿古丽跟着顾人玉、怜宝二人望名刀山庄飞奔,半路上怜宝一声惊呼,顾人玉背着怜宝近前一看,却是怜宝的姐姐被人羞辱,死在草丛里了。怜宝登时伏尸痛哭,顾人玉也是一声大叫,吐血便倒。

阿古丽急忙扶住,道:“恩人……恩人如何了?”

顾人玉此时顺了气,醒转过来,一双砂钵大的拳头握得铁也似紧,钢牙咬碎,目眦尽裂,浑身真气鼓荡,竟将阿古丽弹了开去。一声大吼道:“刑凶门!我顾人玉若不能将你荡尽杀绝,誓不为人!”狂啸之下如疯似癫,大有风云变色天地震怒之威。

阿古丽被他一震的时候,便已察觉出他内力翻江倒海,四下奔涌,这便是走火入魔的征兆了,大吃一惊,急忙一掌抵住他魂门穴,内力一吐,顾人玉又吐出一口鲜血,这才平复内息。

原来这练武的人,外练的是筋骨皮肉,内里却是练习一口真气,寻常时候一个人练拳,抱元守一,形神兼练,这自是没有什么。与人动手的时候,看似愤怒,却也是谨循身体的奇经八脉运气,这自然也没有问题。然则一个人心神大动,意念动摇,体内真气便如出匣猛虎,升天真龙一般四下流窜,如果这练武的人本身根基不深也还罢了,究竟气息孱弱,不能掀起多大浪来,这人若是真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就如苦渡禅师一般,那也没有什么,周身之气已自行运动,心中动或不动,皆无所损伤。

最忌讳的便是有些功底,却未能达其化境者,内息一乱,体内真气冲突,就如同蓄水之堤,堤坝本就不甚坚牢,骤然崩塌,安能不洪涛肆虐?这走火入魔的人,轻则神志紊乱,往上了便要四肢瘫痪,若是严重了,登时身死也不是没有过的事情。故而阿古丽大吃一惊,急忙一掌。

她原本内力深厚,只是少了临敌应变的技巧,这才常常受制于人,现下一掌,内力迸发,顾人玉虽然也是一个久负盛名的人,然则两人毕竟只是在伯仲之间,立刻便将周身真气导入正道。

顾人玉喘气良久,终于吐出一口浊气,对阿古丽深深一揖,道:“多谢姑娘。”

阿古丽问道:“不知这位……嗯……这位姐姐是谁?”

顾人玉知道她所问者是那受辱而死的女子,心中大恸,兀自强撑,叹了口气道:“这位便是南宫庄主的大女儿南宫爱。本将为我未婚之妻,不想……”

阿古丽见他伤心强忍,也觉得很不是滋味,默然半晌,又问道:“那刑凶门是什么门派?我怎么从未听师父说起过?他们和山庄有过节么?”

顾人玉也觉得奇怪,更兼悲痛欲绝,只是摇头不语。

怜宝越哭越是怒火攻心,终是一跃而起,迈开小短腿就朝着火光处飞跑,口中大叫道:“刑凶门!我要杀光你们,为姐姐报仇!”

顾人玉吃了一惊,急忙追上,拉住怜宝。他也是满腔愤怒,恨不能立刻便要随了南宫爱去了,只是想道身为七尺男儿,若不能报此仇恨,当真便枉在世上走一遭了。又素知未婚妻最重这个妹妹,若是让她独自去了,有个闪失,他于九泉之下又如何交待?他听闻刑凶门主本领非凡,门下又多是凶悍之辈,早已存了必死之心,可怜宝却是怒急攻心,全然的不计后果,她本领又低微,却不是羊入虎口?

怜宝被顾人玉拉住,登时怒道:“你拉我作甚来?他们杀了我姐姐!我要去杀了他们!”

顾人玉道:“你先冷静些!平白送死,难道爱儿就愿意么?”

这话不说尚好,一说出口来,怜宝更是平添了几分怒气,对着顾人玉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一面骂道:“我姐姐死了,你连一些儿眼泪都没有!现在杀我姐姐的人就在眼前,你又畏缩不前!顾人玉!我们都看错了你!把你当做敢做敢当的好男儿!谁想竟是这样的缩头乌龟!你放开我!你不去,我去!我要为我姐姐报仇!放开!放开!”

顾人玉大急,一时无奈,只得抬手“啪”的给了怜宝一个嘴巴,道:“你先冷静些!”

怜宝从未被人打过,当时就是一呆,继而暴跳道:“你敢打我!我姐姐才死,尸骨未寒,你竟敢打我?”话音一落,早扑上去,小粉拳头乱挥,更亮出一口白牙,对准顾人玉大腿就咬。

顾人玉也对这一巴掌颇感后悔,但事已至此,总比让这个小姑娘平白丢了性命强得多。只得忍耐半晌,等到怜宝打也打累了,闹也闹够了,离了顾人玉,坐在姐姐尸体边呜呜抽泣。顾人玉这才上前,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瓜,怜宝犹自怒气未息,打开顾人玉道:“我自伤心,谁要你管?”

顾人玉暗中叹了口气,说道:“怜宝。不是我不去给你姐姐报仇,只是你如此冲动,若是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却怎么跟你姐姐交代?南宫伯父膝下只有你姐姐、你和你弟弟三人,看现下这般情状,只怕就连烈弟都遭了毒手,南宫一家唯余你一人了。况且爱儿平时对你最好,岂愿意你出什么事情?你在这里好好听这个姐姐的话,好生掩埋了爱儿。我去去便回。姑娘,怜宝就拜托你了。”说完扭头就向着火光处飞奔而去,眨眼间已到数丈开外。

阿古丽听他交代,也是一呆,等他走远,这才叫道:“恩人……”

怜宝更是焦急,连叫:“玉哥哥!我也去!”说完也追将上去了。

阿古丽虽然临敌经验不足,但到底是一路摸爬滚打过来的。也知道此时此地凶险异常,顾人玉到底有多大本领,她固然是不甚了然,可是自忖若是自己陷在其间,只怕要凶多吉少。恩人此去义无反顾,自己被他所救,安能置身事外?本有心相助,但恩人临走之时却又将这小女孩托付自己照料,这一路来阿古丽也早瞧科在眼里,这个叫做怜宝的小女孩本事平平,贸然跟了去,非但一点帮助也无,反倒成了累赘,平白送了性命。慢说顾人玉走前嘱托了,即便没有,她从小受苦渡禅师教诲,一片侠义心肠,也是断然不会让怜宝犯险的。当时身形一动,已是拉住怜宝,尚未开口,怜宝已是回身一掌,那是要逼开她的意思。阿古丽哪里肯放手?知道怜宝本领不济,硬挨一掌,虽不能伤她,但怜宝情急之下,全力一击,也是火辣辣十分疼痛。

怜宝见甩不脱,急怒道:“你做什么?”

阿古丽道:“前面凶险,不可轻往。”

怜宝叫道:“谁要你管?你给我放手!”

阿古丽心思一转,暗想道:“看她与她姐姐十分要好,不如先说服她埋葬了她姐姐,或许这期间能减她些火气。”想定便道:“恩人定然无事的,小姑娘无须担心……”

这话才开了一个口,尚未说完,就见怜宝身向前扑,仿佛要拖着阿古丽跟上去一般,一边尖声道:“谁担心他来?我是要为姐姐报仇!你放开!”

阿古丽知她坚决,更是不敢放她冒险,道:“小妹妹,我是回鹘人,不懂你们汉人的规矩,但我也听说你们汉人死了是要入土为安的,现在你姐姐尸骨未寒,你难道忍心教她暴尸荒野?”

怜宝听了这话,果然不再向前,那一双水弯弯的大眼睛里泪水却忍不住扑簌簌落将下来。

阿古丽见这一下果然奏效,接着说道:“我们先听恩人的话,将你姐姐好生埋葬了,再去为你姐姐报仇也不迟呀!”

怜宝回头哽咽道:“你不骗我?”

阿古丽道:“自然不骗你。”

怜宝这才应了。两人就地挖了一个坑,将那女子埋了,起了一个坟头。这两人手上又没有锄镐铁锹之类的,全是徒手挖坑,自然是十分缓慢,将坟头起好,已是过了两个时辰了。其间怜宝痛哭不止,阿古丽在一旁也觉得十分伤心,暗道:“这姑娘惨死,尚且有未婚夫为她报仇,有亲人痛哭。我呢?我若是在这路上死了,这讯息未必能让我师父师兄知道了……”想到这里,暗地里长叹一声。

两人事毕,怜宝一擦眼泪,道:“走!我们也去,给我姐姐报仇去!”

阿古丽原本以为这么长时间,怜宝必定会冷静下来的,却不想她依旧想要前往,心中虽然一惊,却也十分挂念顾人玉安危,暗想道:“这许久都未回来,莫不是恩人遇到什么不测了?”这么一想,顿时也暗暗焦躁起来,便道:“好。我们一起去看看,但有一点,你不许乱跑。”怜宝答应了。

两人跑了一段,阿古丽忽然心念一闪,问道:“方才听你说话,仿佛在这夜晚能够看得很远,是不是?”

怜宝一面跑一面说道:“若是平地,能看到四五里地,若是高些,却能看十来里。我爹曾说我这是什么夜眼。夜间视物如同白昼。”说话间既是伤心,又颇自豪。自豪的是因为这夜眼只是天生,百里挑一的,如她这样看的这样远的更是极少;那伤心的,便是因为刑凶门素来凶蛮,不动手则以,一旦动手,便要不择手段杀尽对方满门。现下看来,那山头上烈焰熊熊,自己父母家人怕是不得生还了。

阿古丽却没她那么多的感慨,喜道:“小妹妹,我来背你,你看看恩人在哪里。”

怜宝嘴上虽然说不在乎顾人玉,但心里却也是十分着急,顿时答应一声“好”。阿古丽才一蹲身,怜宝便跳上她的背上来,待得立起,阿古丽才跑了两步,怜宝便已经把手一指叫道:“玉哥哥在那边!”

阿古丽脚下不停,飞奔前去,不过半盏茶时间,已到了近前,果然一场好大火。但见这:

朱雀焚天,祝融触地,腾蛇乱舞。紫微微,红艳艳,直惊九重天上。鸟兽皆藏匿,人鬼无遁形,满山草木尽焦土。花树成稿木,明年方能吹又生;性命烧殆尽,来生才可赴轮回。

阿古丽看这火势,更是吃了一惊,眼看着山上的人是绝不能活的了,心中暗道:“这般大火,又有这许多人,恩人莫要有甚闪失才好!”急张眼瞧时,只见顾人玉正在不远处,不知道从哪里摸来的两把大铁锤,正与一个鸡胸龟背,跛足眇目的秃头老者站做一堆。四周或疏或密围了一圈人,正挺着各自兵器在那里弄影掠阵,仿佛怕顾人玉走脱了。圈子中间有不少尸体倒着血水横流,脑浆迸裂,十分骇人。那老者手中却是一长一短两根镔铁拐杖,舞动起来,虽是残缺之躯,却有横扫千军之势。顾人玉一双铁锤进退有度,却已有力亏衰竭之势。

原来顾人玉离了两人,早憋了一肚子鸟气,赶奔过来,到了近前,正遇到一个刑凶门的喽啰背对着解小手。顾人玉摸上前来,一手勒住,一手只是一扭,就听得“卡啦”一声,将那喽啰脖子拧断,顿时了账,抢了钢刀,一声怒吼,飞出草丛,直奔人堆里杀去。

这一下当真就是虎入羊群了。顾人玉使发了性,单刀飞舞,拳脚交错,照排杀将入去,真是个:

怒气冲天,血光飞溅。钢刀舞起千重浪,铁拳挥动万物摧。着刀的,头颅尸身分两段;遇拳的,筋骨五脏做泥浆。磕着的就死,碰到的就亡。纵使呐一声喊,齐头并上,怎敌他出栏猛虎怒气昂扬。只剩得天惨惨,地淡淡,人作鸟兽急走散,玉面神拳今夜方把威名扬。

顾人玉一路杀去,早砍翻了五六十人,众人见他勇武,胆壮的不过在一旁摆架势并不敢上前,那胆小的一声喊早就散了。顾人玉却是不舍,追上一人,照脑后就是一刀,那人一声惨叫,倒在血泊中,却是并不立死。顾人玉又连搠两刀,把人捅死了,正和一人打了个照面,也不等那人转上逃走,抢步上前,一刀斜撩上去,那人“啊呀”一声,砍出一道重伤口,却又是没有死。顾人玉急看这刀,已是豁口卷刃,急忙将这人又是一刀搠死,抢了他的兵器,却是这一对双锤了,直往人多的地方杀去。

这双锤本是兵器的重中之重,极耗气力,非有千钧之力者难以驾驭,以至于天下使锤者寥寥,况且纵然有用锤与人相斗的,也不过短短数招便要定其胜负生死,顾人玉此前一路杀来已是亏了不少力气,现下舞动大锤,再毙数人,已是力亏,就在此时,刑凶门门主尚天德闻讯赶到,也不二话,两人交起手来。

顾人玉接了他几拐,知道自己气力已是跟不上来了,但看此人形貌,便知是刑凶门主,不敢怠慢,只是小心应敌,所幸他的一个朋友有万夫不当之勇,拔山倒海之力,善用一对多楞镔铁大锤,两个人相互切磋,彼此钦佩,有所交流。这一路锤法却是从他好友处学来的,今番才能勉力支撑,若不然时,就以他老顾家打铁的本事,只怕早以落败丧命了。

阿古丽一看恩人落了下风,急忙摸出两颗铁莲子对着那鸡胸龟背的刑凶门主尚天德打出。那尚天德也真是好本事,一听劲风袭来,顿时把长拐杖一摆,“叮叮”两声将暗器打落,冷哼一声,左手短拐一点,直扑阿古丽。

阿古丽急忙抽剑相迎。就见寒光一闪,“叮当”一声,尚天德的镔铁拐已被削去一截,阿古丽也早已飘然退开,脚下落地,已是一剑递出。

尚天德拐棍被削,不免吃了一惊,他是个瘸子,顿时失重,晃了两晃,就见阿古丽的宝剑明晃晃已到眼前,急忙后撤半步让过了,心头吃惊道:“这女娃娃什么来头?竟有这般本事?”心念才转,却不想顾人玉追将上来,奋起全身力量,举起大锤搂头砸下。可怜这尚天德一世恶名昭彰,自诩本事,本以为顾人玉力竭之下压力顿失,不管怎样都要歇息片刻。哪料到他满腔愤怒,早将生死置之度外,见尚天德舍了自己,顿时追来,乘机一锤,打得尚天德脑浆迸裂,连哼都不哼一声就已是不活了。

尚天德扑在地上,又被阿古丽捅了一个透心拔凉。

众喽啰见自己门主死了,哪里还敢恋战?发一声喊,四下奔逃,顾人玉正自喘息,却只听一声弓弦响,一点寒芒随破风之声而出。顾人玉、阿古丽心中才觉得一紧,就听得怜宝一声惨叫,扑地就倒,却原来是被这一箭从背心射入直贯前胸,立刻便不活了。

二人没曾想到会有如此变故,都是一惊,顾人玉更是惊怒交加,他本是脱力的人,现下怒火攻心,竟是奋起神威,一声大吼,握锤暴起,循着弓弦响处赶去。阿古丽见顾人玉一动,顿时惊觉,也追上前去。

那顾人玉追了一阵,隐约只见一人手挽长弓,立在长草丛中,并不逃走,顾人玉因失了未婚妻子,又眼睁睁看着怜宝死在自己眼前,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可言?打个照面,手起一锤,就向那人砸去。那人却不闪不避,只是微露笑颜,仿佛已是心无挂碍一般。阿古丽心中疑惑,才叫的一声:“恩人留手!”顾人玉已是一锤将那人砸死。阿古丽还未近前,顾人玉便又是一声长啸,吐出一大口鲜血,倒地昏死过去。

阿古丽大吃一惊,急忙再给顾人玉推宫过血,过了良久,顾人玉才悠然醒转,起身四顾,但见名刀山庄烈焰熊熊,四周荒草凄凄,不闻人声,只剩夜风呼啸,热浪袭人。他胸中悲愤不已,复又仰天长啸,其声悲凉沉郁,阿古丽便在身侧,闻之大有肝肠寸断之感,只怕恩人又有个三长两短,又唤了一声道:“恩人……”顾人玉却恍若未闻,行尸走肉一般向前挪去。阿古丽只能跟上。

顾人玉走了一阵,忽的回过头来,冷森森看着她道:“你跟着我作甚?”

阿古丽本要劝慰他几句,但见他眼中凶光毕现,与大漠中的饿狼相似,心中一突,不敢说话。顾人玉却也只是问了一句,不再管她,回身就走。阿古丽又只得跟着。两个人一前一后又走了五六丈远近,顾人玉再挨不住,身子一晃,扑在地上去了。阿古丽急忙上前把脉,才知道原来是因为他久战之下,气力不加,虚脱昏厥,并不是什么大碍,方始放下心来,取出一粒碧灵丹塞进他口中,这才站起来看了一看,暗想道:“这里风大草深,恩人已是受伤,现下又脱离体虚,师父常说这样的情形最是容易受风寒,当年师父的老友山西大下周侗便是伤风而亡,恩人若也如此,却怎么是好?不如先回营寨中,我也好开解他一下。”主意打定,背起顾人玉再回那营寨中歇息去了。

看看到了四五更天,那大火犹自呼呼燃烧不息,阿古丽本想着等大火熄灭了上山去看看,见此情形,心中很是着急,却浑不知此时风云际和,卡拉拉就是一声惊雷炸响,大雨瓢泼而下。顾人玉正睡得沉重,冷不丁耳畔听得雷响,一跃而起,叫一声“爱儿”,却把阿古丽吓了一跳,急回头道:“恩人……”

顾人玉大步抢到,伸手就要抓阿古丽双肩,左手一动,已觉得痛彻心扉,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才知道自己新伤未愈,一场拼斗下来,复又发作了,只是自己当时急怒攻心,倒是心无旁骛,眼下却是抵受不住了。不由得摇晃着退了一步,却也冷静下来,嘎声问道:“姑娘,爱儿和怜宝……”说到这里再看那赤炎炎的山头,顾人玉心中已有定论,便不再多言,只是放声长笑。

阿古丽见他虽是大笑不止,却是说不出的癫狂,心中一阵后怕,却壮了胆子深吸一口气,说出一番话来,正是这一番话也,引出一段往事来。有分教:

父债女还,总是恶因结恶果;妻离子散,从来血恨要血偿。

正是:

江湖自古多风雨,红尘何处少杀伐?

不知阿古丽说出什么话来?有惹出怎样的一段往事?那顾人玉到底如何了?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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