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还是女孩？

身旁的络腮胡子男人吼道，“哪来的小屁孩！赶紧滚回家玩泥巴去吧！别在这瞎忽悠人！”

林兮若把络腮胡子男人当空气，视线一直在“准爸爸”身上。

“啊——”

“夫人，夫人！”

房间内又穿出尖叫声。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我看这女孩也就十几岁，肯定没接生婆有经验。”

“现在不是说经验的事，你没听见那个夫人叫声有多惨吗？”

“人家女孩都拿命担保了，就算没多少经验，至少比夫人瞎生产好的多。”

“就是，就是，我看这女孩信誓旦旦的，肯定没问题！”

林兮若一直等待男人的回复。

男人更松动了。

“啊——曹峰！我恨你！啊——”

“姑娘，姑娘，快快，我家娘子靠你了！只要能帮我家娘子生下来，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曹峰最终还是同意，求着林兮若去帮忙。

“好，一言为定。”林兮若转身去开门。

“老大！她就是一个不知名的小屁孩！你怎么能让她去给嫂子接生！这不是把嫂子往火坑里推吗？”络腮胡子还在劝说曹峰。

曹峰狠狠瞪了一眼“络腮胡子”，“闭嘴！我选人还需要经过你同意吗？”

“可是！老大！”

在络腮胡子旁的瘦子胳膊肘撞了一下他，“别说了，老大决定的事，你有什么权利干涉，我们要相信老大！”

“络腮胡子”这才闭嘴。

房间里。

床上的妇人已经被汗水浸透，头发都是一条条的了。

床边的丫鬟转头看到了林兮若，“你是谁？”

“来接生的。”

“就你？来骗钱的吧！”

“你们老爷让我来的。”真的是，怎么没人信她？

就因为她年纪小？质疑她的实力？

要说质疑前几天的她，还有所原谅。

现在的她，可是学了一晚上的医书，倒背如流！

她对她的医术很有信心！

“你出去，接盆水。”

丫鬟迟疑一会，既然是老大让她进来的，必定有他的理由，她相信老爷。

丫鬟应下，出门去端水。

林兮若在丫鬟出去之后，把门反锁了，以免有人进来。

林兮若走到床边，帮助妇人生产。

……

门外，端着水的丫鬟，推门，怎么推都推不开。

“老爷，门被反锁了，夫人还在里面！”

曹峰满头大汗，来回踱步，他现在只能无条件相信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孩子了。

“在外面等着。”曹峰命令道。

丫鬟倒也没坚持，“好。”

半响，里面依旧还是妇人的惨叫声，并没有孩童啼声。

络腮胡子男人急了，“老大！这女的绝对有鬼！接生个孩子还反锁门！这么久了，还没生出来！”

瘦小男人也附和，“怕是敌方派来的奸细，想要利用生孩子而整死夫人啊，老大！”

曹峰心烦意乱，“闭嘴！”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女孩子靠得住！

屋内。

“下一次疼痛的时候，再用力！”林兮若撸起袖子，手上沾满了鲜血。

“不疼的时候，调整呼吸。”

夫人似乎是听到了，很虚弱的说了句，“好。”

——“啊，啊～”小孩子啼哭声响破天空。

林兮若剪断脐带，抱给夫人瞧瞧，“是个女孩子。”

夫人像是劫后重生，累的喘气，“女孩子，女孩子好，你哥会喜欢的。”

林兮若把孩子放在夫人身旁，转身去开门。

“是个女孩子，去多打点水。”

曹峰看着林兮若双手鲜血，双眸泛着泪光，“还不快去！”

丫鬟端着水盆进去了，剩下的家丁也去端水盆了。

曹峰颤抖着问林兮若，“姑……姑娘，我夫人还好吧。”

林兮若抬眸对上一双满含泪光的眼睛，眼睛里担忧胜过欢喜，“很好，月子要好好修养。”

“那就好，那就好……”曹峰舒了一口气，“那……那是男孩还是女孩？”

林兮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