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内一直没想明白,在他出门溜达的这段时间里,七斋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他一回来就看到元仲辛小媳妇般娇羞在屋里傻笑?
为什么财狼般凶狠的赵斋长红着脸从男宿走出来?
这俩不是任务回来后几乎没说过话吗?
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为什么他什么都没发现?
看王宽的样子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他是该仗义直言告诉王宽他被绿了,还是屈于斋长淫威成全这一对狗男女。
衙内突然觉得自己遇到了人生中最大的难题。
一本书突然飞来直直拍在衙内头上,吃了痛的衙内满腔的怒火抬起头,五双大眼睛齐刷刷的看向他,斋长的脸色尤其难看,这才恍然,他们现在是在开会,只得把怒火化为委屈。
“干嘛打我!”
“我刚刚说了什么?”
“我没听到,你说了什么?”
露出两排白牙的衙内笑的尤为真诚。小景向来心好,赶紧帮腔到,“衙内,赵姐姐说这次牢城营任务大家都要听元大哥的。”
“哦。”
这么明目张胆的了吗,这两人。衙内心中权衡了一下,王宽,赵简,元仲辛,这三个人好像哪个都不好惹,但是如果非要得罪一边,一对二,那还是得罪一个王宽吧!
“所以,什么计划?”
赵简话锋一转,突然对上了就坐在旁边的元仲辛。
“什么计划?”
像是上课开小差的学生突然被老师点了名字,元仲辛也是满头问号。
“先别动手,听我说!”
抬手止了身旁的已经瞄准自己的拳头,不急不慢的继续到,
“你们都同意了听从我的安排,我没听错吧!”
小景衙内薛映默契的点了点头,赵简和王宽则是抱手等他继续说下去。
“所以,接下来,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
元仲辛的言语越发认真。
“回去睡觉!”
听得极为认真的其他人不约而同的泄了一口气。
“啊~”
“能不能好好说话!”
挨了赵简一脚的元仲辛总算老实了些,这才打算好好解释。
“牢城营那个地方太过复杂,陆老头说了要我去,不过是看中了我这身三教九流都有涉猎的本事。要想混进去,而不引人怀疑,就只能假装犯人。劳烦诸位打量打量自己,可有当犯人的潜质。”
话毕,果然有人依言上下打量了自己。
“你打算一个人去。”
王宽淡淡开了口,他的声音仿佛有种魔力,天生就能安抚人的情绪。
“可是这是我们整个七斋的任务,怎么能就元大哥你一个人去。”
“对啊,元仲辛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不就是装犯人,这有什么难的。”
“我也不赞同。”
元仲辛惊讶的看向唯一没发言的赵简,“你不反对!”
后者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牢城营里可没有好人,诸位有没有想过,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让禁军去查,为什么偏偏派我们几个装成罪犯潜进去,还有,我们要找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一封辽人密探的密文为什么不能出动禁军,不能惊动其他人。”
“我同意元仲辛的话,这五天秘阁三位老师的课虽然教了身法和甄别罪犯,但也只能保命。我们的目的是拿到密文,但掌院没要求必须所有人进入牢城营去拿。”
“可是……”
“小景先别着急,元仲辛进牢城营,可以用最短的时间摸清里面情况。如果全部进去,一来人多容易引起怀疑,二来只能保命帮不上忙,那还不如就交给他。其他人在外面做好接应,一旦牢城营里有情况需要援助,大家随时可以进去。”
看其他人沉默不再言语就知道,已经被说服了,元仲辛打量赵简的眼神中又多了几分欣赏。
“所以,我一个人去大家都没意见咯!”
“不!我和你去!”
赵简偏过头,转了转手中的杯子,简单的几个字满是不容置疑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