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着,同现实中秘阁的学习生涯相差不大,七斋六人开启学习、吃饭、写作业,单曲循环模式。
唯独衙内的生活比较丰富些,习惯了惹是生非的日子,在秘阁里自然也消停不了。
三天时间,把秘阁里的雷点趟了个遍,二斋的顾观音,三斋的付青鱼,独孤在的地道,龟仙人的王八,飞人师兄的大翅膀,连六斋的胖师姐都没放过。
就是苦坏了操着老母亲的心的赵斋长,跟着在后头收拾残局。嗯,严格来说,是赵简和元仲辛收拾残局。
这几日,这家伙除了饭时,都竭力躲着赵简,但总会在她为了收拾残局要和别人发生冲突的时候恰巧路过。
每每这个时候,赵简会自觉退到一旁,抱手等他处理好情况。笑着看着他找各种蹩脚的理由开溜。看破不说破嘛!
第六日,忍无可忍的赵简踩着点去了男宿,一个飞踹把准备出门造作的衙内送回了通铺上。顺便假装不经意扫过衙内左侧空着的床铺。
房间内,薛映抬头看了眼来人,便专心擦自己的刀。
“薛映,盯着韦衙内,再在外面到处惹事给我们七斋丢脸,就砍了他的脚。”
“不是吧!斋长,你来真的!”
“嗯!”
薛映得了令,站起身来,挽了个漂亮的刀花,收刀入鞘,抱手直直盯着床上的人,稚嫩的脸上写满了认真。
看着床上瑟瑟发抖的衙内伸出小手,拉着被子盖过头顶,甩了甩衣垂下摆,满意的离开了。
从那天开始,只要散学,薛映便时时跟着衙内,生怕他又惹了祸。
看着身后跟着的黑衣黑发黑脸人,衙内思忖再三,决定换个路子作死,不对,换个方法打发时间。
再次鼓起勇气踏出七斋院门,又不放心向身后人确定了一番。
“喂,薛映,我只是找人聊聊天,你不会砍我脚吧!”
“不砍,”薛映言简意赅。
于是……
“赵姐姐,不好了!”
小景慌慌张张的跑进女宿时,赵简正好叠完手边的最后一件衣物。
“怎么了?”
“我刚刚从外面回来,一路上已经有好几个师姐向我打听你和王大哥的事。”
“我和王宽?”
“嗯,”小景弱弱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她们好像都知道你是王大哥逃婚新娘的事了。”
“哦!”
赵简淡淡应了,这本是事实,被人知道也没什么。只是,赵简转念一想,这秘阁学员中,不乏有朝臣子弟,如今人尽皆知,那也就是说,很快会传到王宽的爹那里,甚至邠州那边。
“看见元仲辛了吗?”
“啊?”小景有些发懵,这关元大哥什么事。
“算了,我自己去找!”
赵简从箱子里拿了样东西,急匆匆的往门外去了。有些事,早该决断,拖着不做不过是想逗逗某些人,现下必须抢占先机了。
外出办事的元仲辛才踏进七斋大门,就看到赵简风风火火的朝这边走来,目光没舍得移开,脚却自作主张择了个方向打算避开。
“元仲辛!”
熟悉的暴躁呼喊,元仲辛苦涩的扬了扬嘴角,还是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衣带飘飞,一阵破风响,赵简已经稳稳落到眼前,
“一见我就跑,我是鬼吗?”
“没,我这不没看到吗!”
“走!”
“轻点!哎哎哎……”
赵简没时间跟他瞎扯,一把扯过衣领拖着往男宿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