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晕过去了吗?”
“我要不主动自投罗网,怎么会知道你住哪里。”
赵简觉得,要不是这家伙动作太过轻浮,她可以多装一会。无视了某元心虚的假笑,先打量了房子布置。
“这里是你的住处吗?”
“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个?”元仲辛脸上的疑惑越发明显。
“算是吧!”赵简直直盯着元仲辛的脸,极力不让思念显露出来。“他们叫你公子,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
“我建议你还是先担心你现在的处境。”
“如果以后我要找你,去赌场还是来这里?”赵简好像没有听到元仲辛这句“善意”的建议,自顾自继续自己的话。
“。。。。。。”
元仲辛这次没有再答话,只看他的表情赵简就明白,他是在琢磨她的身份和目的。这家伙的警惕心有多重,她比谁都清楚,垂下的眸里不知不觉带了些丧意。
“算了!”
“这里和赌场都不是我的地方,你有事找我,开封城内所有泼皮都可以带话给我。”
许是因为知道绑着的是一个女子,见她泄气的模样,元仲辛竟起了怜香惜玉的心思。
“当然,全开封都知道,小爷我不是一个白白吃亏的人。作为交换信息的条件,你必须回答我一个问题。”
赵简抬眼,示意他说下去。
“我们。。。。。。认识吗?”
赵简苦笑着摇摇头,突然发力挣开了手上的绳子,在元仲辛惊讶的目光中又解开了脚上的束缚,再看了一眼元仲辛,破窗而去。
“我们,不止是认识的关系。”
这是赵简离开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一转眼,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多月。
这段时间里,元仲辛除了继续在太学坑蒙拐骗,一直让人查找她的信息和下落,竟都没有消息。来人说,好几次明明跟上了,突然人就不见了。
“王宽,你那个逃跑的新嫂子找到了吗?”
书卷后的王宽微微摇头。
“那她叫什么?长什么样?会武功吗?”
王宽放下书卷,看向元仲辛的眼神里满是深意,“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着急。”
“我这不是替你着急吗?怎么说你也是这个鬼地方唯一对我好的人。”元仲辛尽量让自己话语里的心虚少透露出来一些。“你也知道,我在开封认识的人不少,他们找人可拿手得多。”
元仲辛的本事,王宽确实了解,况且找人,人手自然越多越好。
“她叫赵简,模样我只是小时候见过,至于会不会武功,我并不知晓。”
“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找人,好歹有一张画像吧!”
“确实有,我并未带在身上,可以着仆从去取。”
“明天再给我吧!”元仲辛摸了摸怀里的东西,“今晚借你的地方用用,夫子那边替我瞒一晚。”
看着那个已经走出门的背影,王宽有些疑惑,这家伙今日有些反常,往日要做什么,从不会给自己说,特意打了招呼,是不想自己跟着。默算了算日子,心下了然。
赵简这月余也并未闲着,上街购置日常,还要小心避开众多耳目。此外,元仲辛是找到了,但是还没有找到需要完成的任务。
同王宽的婚约她并不在意,有明月相照,有王宽,那就说明这两家伙认识,那自己也就不方便表明身份。
情场事业都止步不前,倒让赵简烦躁起来,今日出门多买了些东西,又多费些神甩掉跟踪的人。等回到明月相照时,已经是月上西山了。
趁着月色,赵简倒也没先忙着进屋,寻了处好位置,喝起酒来。
与此同时,屋顶上躺着的元仲辛也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中。
今日,是他母亲的祭日。每年这个时候,他都会躲起来,就是不想被人看见自己软弱的样子。
也只有这个时候,王宽才会暂时放下对张学官的承诺,让元仲辛自己熬过这一晚。
月影东移,两个各怀心事买醉的人竟都没发现彼此的存在。直到。。。。。。
“啪”
上了兴头的赵简将喝完的酒瓶随性一扔,跌跌撞撞的就起了身,想回房睡去。
突然,见一人朝自己走来。
“元仲辛,我想你了!”
赵简带着笑奔了过去,一如现实中分头任务归来重聚的样子。
话音落,再没什么话音了,唇齿相依的两人,哪还需要什么话音。
今晚的月光,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