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老爷有事儿找你。”
颜卿绯起身,整理了一下裙子,抚平了褶皱,带着桃雪(婢女),穿过花帘,走过长廊,来到了一间庭院。
屋中一名四五十的男人座于上方,相貌堂堂,双眼锐利有神,但鬓角有几丝白发,这就是宛亭县县令,颜瞿。
“女儿见过爹爹,不知爹爹找女儿何事?”
颜卿绯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又蹦蹦跳跳的凑到颜瞿跟前,俏皮的眨了眨眼。
颜瞿原本严肃的面庞在看到自家乖宝儿的时候,立马就柔和了下来,大手揉了揉乖女儿的脑袋,满含爱意的说,
“你外祖来信说想你了,爹爹是想你去开封住几天,绯儿意下如何?”
颜卿绯搜寻了一下记忆,只隐约记得一个笑的十分慈祥的老人,由于原主母亲去世多年加上路途遥远,她也多年未去过外祖家。
想了想原剧情,颜卿绯点了点头,乖巧的说,
“可是爹爹,你的绯儿走了,你一个人怎么办啊?”
“要不爹爹也去,女儿不想爹爹一个人在家。女儿想要爹爹一直陪着女儿!”
颜卿绯抓着自家老爹的袖子就开始撒娇。
“胡闹!爹爹作为一方县令怎能擅自离岗?爹爹得留在这儿和百姓们一起。”
颜瞿佯装生气,却也只是无可奈何的点了点自家女儿的脑门,宠溺道,
“你啊你,都这么大人了,还缠着爹,日后爹若是不在了,你又该怎么办?”
“呸呸呸,爹爹胡说什么,绯儿要爹爹陪着女儿一辈子!还要爹爹帮我看女婿呢!”
颜卿绯急忙捂住自家老爹的嘴,做了“呸呸呸”的动作,
“哈哈哈……”
屋子里传出颜瞿爽朗高兴的笑声和颜卿绯银铃般的声音。
“咚咚咚——”
“报——”
“大人,有人击鼓鸣冤!”
父女对视一眼,颜卿绯站起身,行了个礼,“既然爹爹有公务要忙,那女儿就先退下喽!”
说完就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颜瞿看着自家女儿的背影,无奈的笑了笑。
快速换了官袍,和衙役走向公堂。
明镜高悬的牌匾下,颜瞿一身官袍,坐的端正,表情严肃。
“堂下何人?所告何人?”
颜卿绯已带着婢女偷偷溜出府,来到府衙门口,周围都是百姓,百姓窃窃私语,
“这不是刘员外吗?”
“他这是怎么啦?”
“啊,这你都不知道啊?”
一个似是知晓内情的人瞅了眼发问的人,一副我知道我知道快问我的表情。
“敢问兄台,这是……”
那人果然拱了拱手,谦虚发问。
那人瞅了瞅四周,见很多人都注意着他,点了点头,悄声说,
“这刘员外家啊,遭贼了!”
“咦——”
周围百姓都发出唏嘘声,极大满足了那人的虚荣心。
“肃静——”
有衙役发声,四周百姓顿时安静下来,一个个探着脑袋看着大堂。
颜卿绯在人群中踮着脚尖看着,她对古代审讯还是很感兴趣的。
她目光所及之处,只见一个胖胖的穿着丝绸的男人,跪在大堂上,胖胖的脸上五官皱成一团,大哭道,
“青天大老爷啊,给草民做主哇!草民家中遭逢盗贼,那小贼,偷了草民的金银财宝不计其数啊!”
“他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