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款款走下楼,出了大厅。画知意才凑到虞安跟前,细细品:“虞安,此曲一出,怕是京城少女无人敢在奏。”
虞安侧头问:“东南边角落的那个人看见了吗?”
画知意:“见着了。钱家的纨绔子弟钱无双。”
虞安:“纨绔子弟?怕是是心思缜密。”虞安理了理头发,摸上耳上的坠子,“我可没见过那个纨绔能控制盐价涨动的。”
画知意:“难道?”画知意唔住嘴:“这可是抄家之罪。当今圣上没有察觉。”
“怎么可能。”虞安轻笑道“他不是这种无脑之人,坐在至尊位上,会任由那群跳梁小丑蹦哒吗?只是时候未到罢了。”
画知意:“所以您是要推波助澜?”
虞安侧眼,低头:“我欠他许多我没办法,还清。既然他做不了的事,我来就好。”
画知意点了点头,她不是不知道虞九意以前的事,作为属下听主上的安排就好,其他的和她无关。
“属下这就去安排。要是此人对您没兴趣勒?”
虞安:“他的生母生前善箜篌,而京都精通箜篌的不过尔尔。你觉得他会不见见我吗?”
南“我明白了。”
虞安与画知意来到半城小榭的顶楼,四周布满了细纱。画知意作为半城小榭的楼主非常偏爱这种纱啊绸缎啊。
画知意与虞安坐于顶楼上,这时,尘月拿着客人写的诗上来。
画知意向尘月问道:“东南边的客人作诗没?”
“作了。是这个。”
“放下吧。”
虞安拿起一叠,对的烛光看了起来。尘月在一旁侍奉,画知意不解道:“主上,这是那位钱公子的。您还看什么?”
“现在下去未免显得我们过于计划,引人注意。”
画知意拿着钱无双的诗,点了点头“他人品不怎么样,诗不错。您看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画知意咋舌,“好诗好诗。”
另一旁,虞安把那些狗屁不通的诗句放下,本来想看个无聊,结果……再看下去他就要冲下去,你们写的是什么东西。那样就太失礼了。
虞安拿起一旁的茶,消消火。抬眼,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字迹。
画知意刚放下诗,看见主上愣住了。走了过去。撇了眼,“这和主上你的字迹未免也太像了。”
虞安拿起那张纸,明明是轻如鸿毛的宣纸拿在手里却千金重。
诗上写道:
风韵雍容未甚都,尊前甘橘可为奴。谁怜流落江湖上,玉骨冰肌未肯枯。
谁教并蒂连枝摘,醉后明皇倚太真。居士擘开真有意,要吟风味两家新。
“这诗,这字迹。我只见过两个人写过,一个是您,另一个……”
画知意站起身来,转身离开了。让主上自己想想吧。
“楼主,那诗有什么问题吗?”
“尘月那诗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那字迹。”画知意突然想起,拉住尘月的手:“你还记得那诗是从那个包间拿的?”
“记得,西南边第一个包间。诗背后有标注。”
“好好,记得了。那个包间的给我好好伺候。”画知意连忙道。
尘月:“是。”
“下去吧,这里我在。记住了。”尘月领命离去。
画知意望着月色,怎么这么快就发现了,主上和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