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那年夏天真的燥热，每天都是刷不完的试卷，江辰埋在书海里第一次有了厌学的情绪。
由于陈小希最后半学期去集训，江辰突然觉得世界安静起来一点也不行。
江辰（少年）邹卫贤，把你手上的书给我看看。
邹卫贤扶了扶眼镜，有些怀疑地看向他。
万能龙套【邹卫贤】不会吧，我看就算了，你看什么，不怕影响学习。
江辰（少年）偶尔换一下心情。
万能龙套【邹卫贤】你心情不好？
江辰（少年）嗯。
邹卫贤朝陈小希的位置看了看，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万能龙套【邹卫贤】你不刷题，现在关键时刻。
江辰（少年）你都可以看，我为什么不可以看。
万能龙套【邹卫贤】我是因为再复习也没用，二诊成绩出来了，我最多二本。你不一样啊，江辰。
万能龙套【邹卫贤】你是老班的重点保护对象，我总不能害了你。
江辰扯下搭在身上的手，做一步退让。
江辰（少年）那好，你放学给我，我回去看。
万能龙套【邹卫贤】好嘞。
邹卫贤四下看看，又凑过去咬耳朵。
万能龙套【邹卫贤】但不要被你家长看到了，最好禁闭门窗，躲在被窝里。
江辰（少年）为什么？
万能龙套【邹卫贤】好东西，你看了就知道。
江辰（少年）小黄书？
万能龙套【邹卫贤】嘿，你还真是。
万能龙套【邹卫贤】小点声，你不会举报我吧。
江辰思索一下。
江辰（少年）不会。
江辰（少年）放学记得给我。
万能龙套【邹卫贤】……
……
大概每个少年少女都会对异性产生一些奇怪的情愫。
生理卫生课都上过了，江辰也不会对此扭扭捏捏。
邹卫贤给他看的是沈从文的《采蕨》
江辰（少年）他箍了她的腰，手板贴在阿黑的奶上，手轻轻的动。这种放肆使阿黑感到痒，使五明感到腻；腻的感觉到五明身上，周流一道，像洗了一个澡……
江辰（少年）……
江辰（少年）没什么，情色和色情不一样。
那晚江辰睡得很晚，脑海里都是初涉性事山路十八弯的少女心情。
他也不清楚为什么会想。
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在一片海洋里，一条美人鱼在他面前游来游去。
美人鱼向他招手，他也伸出了手，他感觉不时有一两个星刺划进了深海，带着发白的光尾，轻飘飘，却有一种火山爆发的壮烈。
……
第二天他一来就把书还给邹卫贤，确实让他更不好过。
万能龙套【邹卫贤】江辰你熬夜了，黑眼圈这么重？
江辰（少年）嗯嗯，看完了。
万能龙套【邹卫贤】有没有啥感想？
江辰埋着头，决定继续刷题。
江辰（少年）没有，就是情色艺术而已。
邹卫贤很佩服江辰的面不改色心不跳，这学霸看待事物的脑回路就是不一样。
难道自己就是他们说的脑袋不干净的那种人？
咦。
邹卫贤冷抽了一口气，连忙将《采蕨》往书包里藏。
江辰怎会不知道邹卫贤的一系列动作。
他转笔的手停止了动作，又扫了一眼右后侧的空位置。
他梦见那条美人鱼是陈小希，这是多么糟糕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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