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也震惊了,韩笑这是对祭司有多深情,才写得出如此温柔恋情的诗句!
扇子一拍,“好诗好诗啊,活这么多年,诗词中如此颂情的,唯有韩姑娘一人!佩服佩服!更是惊羡祭司遇如此长情之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话凄凉!”
杨卉迟本来就已经够气了,听到旁边男人的话,恨不得脸都气炸!
他的意思是她她不长情吗?!
她韩笑的略懂都能到达如此境界,那谁还敢说自己自己可以吟诗作赋呢!
虽说都是些儿女情长的诗词句,但是句句精辟,朗朗上口,将感情写到了极致,却又不矫揉造作。
尽管周月桐的诗也不错,但是相比韩笑的来说,明眼人都知道是略逊一筹。
这时皇帝才开口道:“月桐的诗颂的我兆国大好河山,韩笑的诗颂的是人间白头,各有千秋。也就不一定非要较个高低了。月桐还想继续比什么?”
杨卉迟不是说韩笑不识字吗?
靠不住的东西!
她还就真不信了,那个韩笑样样都能赢她?
被一个乡野村姑比下去,她以后还如何在京都抬起头来!“陛下,韩笑姑娘果然是与众不同,不知道可不可以来一场比舞?”
眼里的挑衅显而易见,不再是之前的温婉。
韩笑也喝得差不多了,现在的身体不像现代,她现在脸颊微红,但是意识还是清明的。
跳舞?
韩笑忽得就想起她现代才刚刚混黑的时候,她要比所有候选人优秀才能够活下去,而要比所有人优秀,就必须会所有人会的,还要会别人不会的。
她当上总裁后,发誓绝不再碰这些东西。
现在真的要在这个地方,为一场戏?
眼里的寒意渐渐散发出来,那周月桐是个什么东西,周围的人也配看她跳舞?!
整个人慵懒地躺在座椅上,完全没有理周月桐的意思。
周月桐最见不得的就是韩笑那目中无人的模样,这样的韩笑更引起她内心的不满,竟敢忽视她!
由于韩笑的不理会,现场的气氛陷入僵局,不好得罪祭司,但是也不能不管周月桐。
肖战看得出来韩笑不想跳这场舞,根本没了之前的兴致勃勃。
眼睛里面的防备和敏感让他心疼,就不应该带她来这里!
本来想着最近无聊,以为可以带她出来玩玩,可是却让她不高兴了,心里愧疚。
不管周围是什么眼神,搂腰抱起醉卧在地上的韩笑,“陛下,笑笑不胜酒力,臣先带她离开了。”
眸光一冷,所有人都知道,祭司这是生气了……
皇帝倒是对肖战这样的反应一点也不意外,不这样做就不是他了,只是不知道韩笑为何突然间变脸,难道是喝醉了?
周月桐追了两步,“韩笑姑娘,你这是认输了?”
肖战没有理她,继续走,可是韩笑却忽然勾住他的脖子,凑上来贴上他的耳朵,“放我下来,就当是跳给你看。”
“不喜欢了,我们就回家,没关系的。”肖战的脸贴着她烫烫的额头。
“你不是说,最自豪时候的莫过于我们相互保护的瞬间吗?你在保护我,我也要做点什么。”
韩笑挣扎着从肖战怀里下来,踉跄了两下,看起来像是真的醉了。
拉着肖战回到坐席上。
有了喝醉这个噱头,韩笑整个人都不管了,完全不管表情管理,戏也不演了。
要不是她和肖战在一起,谁敢在她面前提跳舞,她早就大刀一挥砍了!
她易怒易冲动又如何,不是她自大,而是她有这个能力,而且完全不怕死。
韩笑抓起酒壶,喊道:“这次我先来!先说啊,比完这场,我就不比了!”
饮毕,酒壶一扔,瓷壶碎开!
“哐当!”
“民女献丑了!上古琴,上大鼓!”韩笑站起来手一挥,大喊道。
看来,醉得不轻。
皇帝允诺,陆陆续续地就有人送上古琴,肖战收下。随后两人就到了戏台上。
韩笑下去换了一件水袖长衫红衣,现在就让肖战瞧瞧,她会的可不止打打杀杀!
琴音清泠而起,轻扬缓缓流出,一个红衣女子慢步走出,一头墨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眉间的一点红色朱砂,离尘似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视。
美目流盼之际,在场每一人均心跳不已,不约而同想到她正在瞧着自己。
刚开始的琴音是轻快的,宽广纤长的水袖有如行云和流水,在她的挥动下翩然起舞。
但是韩笑在这里的高处在于她能够将武术融入到其中,将柔美和刚强糅合到一起。
水袖更加地长,随着她唯美有力的动作,“咚!”一声,水袖击到鼓上!
玉袖生风,典雅矫健,刚柔并济。
红袖在她的手中像是利剑,又像是勾人魂魄的媚丝。
一个翻转两水袖击鼓,长发飘飘凌乱飞舞。
在水袖击上鼓的时候,有如一朵雍容华贵的红色牡丹,倾国倾城。
众人如痴如醉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几乎忘却了呼吸!
明哲同样惊呆了,之前他瞧不起韩笑,不愿意娶她,现在她和祭司走在一起,感情还那么好!
她的舞姿是那样动人心弦,心里的酸涩逐渐膨胀,无法接受那个女人离他远去的事实。
为什么从前他不知道她会这些?
她因喝醉而微红的脸颊,在红衣的映衬下,勾人犯罪。
肖战弹古琴的手在她面向他微微一笑的时候,一个微颤。
真的是,一刻也不想她这样的模样被这么多人看到,简直是媚到了骨子里!
一舞毕,韩笑的酒劲儿上来,晕乎乎地,还好肖战揽住她的腰,才不至于摔倒。
这回再没了拦住肖战的理由,毕竟人祭司的准妻子喝醉了,送回去自然没人敢拦。
不用再比,所有人都清楚,没有人可以比得上那位韩笑了。
一是感情比不上,二是人家本人既能经商又败了京都第一才女。
这样的奇女子,到哪里找?
渐渐地,众人口中从“还不是倚仗祭司”到“真不愧是祭司看上的女子”!
满月宴上,酒诗一曲,惊鸿水袖舞一场,韩笑可谓是成名了!
杨卉迟脸色难看得很,那个韩笑怎么会?她不是没读过书吗?怎么会!
这一次,周月桐输得心服口服了,她输的不只是她这个人,而且她看得出来,肖战是真的喜欢韩笑。
都这样了,她再也没了争的理由。
还没有比,她自己都知道她的舞是断比不上韩笑的。
她已经将周家的脸面丢尽,父亲不会放过她的。
以后大概不会再遇见肖战那样的人了,大不了作为一个联姻的工具随便嫁个人,这一生算是毁了。
周月桐看向那些几乎长明了一夜的烛火,风烛残年,日薄西山,飞蛾扑火,为什么关于它的一切都是那么冷情。
唯有那一句“何当共剪西窗烛”有了一点都暖意,偏偏是假的,偏偏是韩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