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铃忽的一声响起。
悠哉游哉，男生慢慢踱步向着高中部走去，听到后面的脚步声，回头一望。
白汀更悠闲地走着，四处张望着。
男生咧嘴一笑，脚步放慢：“白汀，你不着急啊，上课了。”
“你谁。”
男生的笑僵在嘴角，不自然的抽动几下：“程谦啊，我们是同班同学，没印象？”
白汀放空脑子，嗯好像是那个天天旷课的孩子，上次考试请了病假，顾沐枫和自己念叨好久幸好不然他就倒数第一了，这两天是转性了？怎么来上学了。
“嗯，有印象叭。”
说完又默然不语，白汀察觉到程谦的眼神一直往她那里瞟着。
说着来到了教室，两个人齐齐站在门口，规规矩矩地喊：“报到。”
因为摸底考班里成绩不好，这两天所有老师都跟吃了火药一样，教室里面的数学老师一个粉笔头丢过来：“铃声响了多久了，从小学做到现在的东西，九年义务教育教育都没办法让你们适应？全门口站着去。”
无聊的靠在窗口边的墙上，白汀抬眼无趣地看着旁边正靠在窗口上的程谦，正用夸张的手势和嘴型和他在教室里的弟兄们“沟通”。
张扬又朝气，再配上他痞痞的笑和装扮，以及为数不多的出场次数，班里不少女生都不经意把眼神引到他那里去。
白汀撇撇嘴。
但是也做作。
许久他终于安静，似是饶有趣味地看着白汀：“怎么都不说话。”
“我知道你诶，是不是很惊喜，全班女生，我就没认识过几个。”
“成绩好像掉下来了诶，终于认识到学习是无趣的了？”程谦走到布告栏前，露出几抹玩世不恭。
白汀就沉默地听着，这声音渐渐和那天傍晚的男声重叠，再加上刚才他在问颜歆尹……
“你怎么不说话啊，无不无聊，一点意思都没有。”程谦靠了过来，“你还不太了解我，我初中的时候去过警局，知道吗……”
“颜歆尹，你熟？”白汀冷冷打断他的长篇大论，他愣在原地。
白汀缓和一下语气，浮起微笑：“刚才听你问起，我也认识，顺嘴提句。”
程谦笑笑，抹去鼻子上的虚汗：“没什么事，我和她挺熟的，就有点……”程谦不自觉地摆摆手。
“有点关注嗯就，啊这她推荐过我一家奶茶店挺好喝的，我去当街抢过你知道吗，那里有个啤酒肚店员追了我半条街就不行了哈哈哈……”
应和着，白汀渐渐冷了脸。
应该就他了。
此时教室内，在一些姑娘对外面的注意中，有一道目光很特殊。
殷宵永坐在后排，从他的角度看，看到窗口边程谦夸张摇晃着脑袋激动讲着什么，白汀偶尔露出的脸上带着笑容……
这么关注干什么呢，又与我无关，殷宵永安慰着自己别过头去。
一边的顾沐枫疑惑地看着殷宵永莫名其妙把草稿纸攥成团狠狠捏着。
晚上，医院。
白汀安静地帮颜歆尹削好一个苹果，递过去，一边整理着杂乱的输液管一边问：“程谦，认识吗。”
“不认识啊，怎么了。”
“一个和你‘很熟’的人，你还给他推荐过奶茶嘞。”白汀笑笑。
“我我没有印象诶，我是不是脑子被病傻了。”颜歆尹看着白汀说那么真，瞪大了眼睛，“他是个怎样的人啊。”
白汀打了个哈欠：“虚荣。做作。自恋。一个很社会的小混混吧。”
停顿一下，又补充道：“但是胆子还不够大，就敢做做小的违法事，要说良知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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