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办完这一切,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依仗着这两个内劲巅峰的家伙,相信要不了多久金陵的地也会有他魏君言的一份。“得赶紧回学校了,这一晚上没回去,王明那小子估计得急疯了吧。”点了一根烟,魏君言骑上了机车,不紧不慢的向着学校驶去。
到了学校,第一堂课已经开始,魏君言推开了教室门,若无旁人的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老师对这种情况也见怪不怪,不过想到去年的期末考试他竟然能够考出如此的成绩,肚子里的火气也就咽了下去。
平静的上完一天的课,高三的生活繁忙而沉重,在夜里回寝室的路上,今晚没有月亮。“阿明,读完高中你有什么打算吗?”魏君言看了一眼和他并排走的王明,语气略带几分沉重的说道,“难道就这样消沉下去?在金陵里混黑道?”听到魏君言的话,王明一时语塞说不出一句话,但他的双拳却握得很紧,他何尝不想像正常人一样考上一个好的大学,找到一份固定的工作,娶妻生子安度余生。但是他知道这几乎不可能,从小出生于黑道,一直以来他也不把自己当一个好人看。“阿明,你很聪明,混黑道的话,你是块好料。但我真的不希望你现在这上好的青春浪费在这样无趣的事情上。”“默哥,遇到你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无可救药,”王明手中的拳头握得更紧了,“跟你的这一个多月来,我发现自己变强了,变强了好多。和你相比,我的眼界真的好狭小。”他流泪了,“默哥,我知道你是肯定要考大学的。我讲真的,我也想上一个好大学,最好是和你一起。我知道这不现实,我也曾努力摆脱黑道的控制,你知道的,这一个多月来我发现我原来可以,”王明的声音变得哽咽,“默哥,我也想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就算我考上了又怎么样,家里的经济你供应不起啊。”魏君言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的说道,“好了,别哭了,这里人多着呢。阿明,还有两个月就高考了,这两个月你就别想啥了。你舅哪里我会打理好的。”“谢谢哥。”
恍惚间,一个月又过去了,魏君言就像平常一样白日里听老师瞎讲,夜里打坐修炼。“没有灵气,光靠这月华修炼,唉,我太难了。”自从一个月前进入宗师初期,魏君言的修为就没有再提升多少。“可惜这一个月来金陵都没有下过什么大雨,不然我这五颗雷击珠也就能够练成了。”他颇有些遗憾。
“打听到她要报考什么大学了吗”又是一日下午,教室里同样只剩下魏君言和王明两人,“燕京大学吗?往年的录取分数线是多少?590多,不难。”拍了拍王明的肩膀,魏君言不可否置的摇了摇头,“阿明,就拿你前几次模考的成绩来说,离这个分数线你还差得很远。”在一旁的王明咬了咬牙,握紧了拳头,想说什么但却欲言又止。“别灰心,就算你考不上燕京大学,旁边的燕京师范也不错,咱俩离得近。”魏君言话说的比较随意,减轻了王明心中的负担。“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尽力就好。”“嗯。”
这一次,由于高考将至,学校一个月一次的例假也被复习强制征用,所有学生在这最后一个月里做最后的大冲刺。
这是一所贵族学校,同时也是一所升学率极高的学校,并且不代表能够进入这所学校的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金陵有无数的穷人子弟砸锅卖铁也要把自己的孩子送入这所学校,与其让自己的孩子在高三浑浑噩噩的度过倒不如拼命一搏。这里的差生的确十分差,但优等生却极其优秀,没有达到分数线,一年10多万的学费对于一个普通家庭而言是一笔十分庞大的开销。但如果能够让孩子进入一所好的大学,几十万又算得了什么呢?高三的下学期,基本伴随着的就是考试考试再考试,老师只偶尔会复习一下重点知识,基本上要复习的我在上学期里完成了。
高考前的最后一个月是枯燥而无味的,每天不是拼命的练卷子就是听老师讲解卷子,每个班都不外乎,一所这样的重点中学那是最差的班每年也有数十人能脱颖而出。虽然是一些不太入流的大学,但在这样的班况下已经算是极为优秀。
高考前的最后一个月,李默家里,李远安关了灯,独自站在客厅落地玻璃大窗前,看着月亮一点点生起,他从茶几上抽出一包烟,双手略发颤抖的点了一根。“呼,”浓浓的烟气伴随着咳嗽渐渐呼出,“阿默就要考试了。”心里一直默念着,要是说李远安一点都不为李默的前途而担心,那是假的。作为一个父亲,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的儿子,这几个月来,也不知是怎么的,虽然官阶没有特别大的变化,但在官场上他是越来越顺风顺水,手中的实权也越来越大,现在已经是金陵市妥妥的三把手,虽然官阶不大,但至少已经够用。即使李默这次高考落榜,凭借手中的权利和人脉,金陵本地的大学李远安有信心让李默随意挑选。
一包烟抽完,夜色深处,李远安却没有一丝倦意,这几个月来,他为自己儿子所做的一切感到骄傲。从一个从警的老朋友口中,他知道了是李默检举揭发那一场特大儿童诱拐案件,也知道为什么在要求领养观念的时候他的态度是那么强硬,根本就不像是在讲一个要求,是在阐述一个事实,一个必须完成的事实。“632分,”这确实让人难以置信,但无法否认,确实是李默的成绩,虽有惊亦有喜。说起安念,这个小孩子确实讨人喜欢,她懂得察言观色,而且没有一般娇生惯养孩子的懒惰恶习,她很珍惜目前拥有的一切,虽然依旧不能够很是敞开心扉,平时寡言少语。但至少在对魏君言时,她能够笑笑。“哥哥什么时候会回来啊?”安念在家里问的最多的是这句话,她完全把魏君言当作是一个亲人。
日夜交替的速度总是很快,特别是在高三的最后那一个月,丝毫没有度日如年的感觉,感觉时间像是长了翅膀般呼啸远方,一去不可追回。转眼间,还剩下一个星期就要高考了。
“阿明,你复习的怎么样?”
“默哥,我还好。”
“阿星,你怎么样?”
“放心,阿默,燕京大学妥妥的。”
考前的最后这几天,斜阳草树,三个人就这样坐在树下,应着晚霞,讨论着人生的一趟重要的归程。
时间过得很快,跨上了不同的班车,拥抱过后,已是高考前夕。
我们都是这样,少年时代最舍不得的就是中考和高考的那一年,再好的朋友注定都会分别,因为考试伴随着很多不确定的因素,你无法确定未来是否还能够继续相遇。
考前的那个午后,斜阳这样照在你的身上,影子映射在墙上,我们有过欢声有过笑语。风拂过树梢,掠过你的眉角,那一刻,我竟有些不舍。我从来没有,舍得让你走。
“其实那句喜欢,我一直没有说出口。哪晓得那天过后,居然再也找不到你,就这样变成了遗憾。”年少时的欢喜常常总是伴随着高考的结束落下了序幕,本以为在茫茫人海中还能再次相遇,可天知道再一次是哪天。
相遇不易,倍加珍惜。
你还有遗憾吗?你敢不敢回答?
又是一年盛夏,会偶尔想我吗?
你还有遗憾吗?为什么不说话?
我真讨厌长大。学会了隐藏自己情绪的办法。
——汪苏泷《耿》
敬我们错过的那些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