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约瑟夫发现克劳德的身体似乎越来越差,总是剧烈咳嗽着,午夜时分总是咳醒,终于有一天克劳德咳的太过严重以至于昏了过去。
父亲母亲找来了医生。
年幼的约瑟夫皱着眉,担忧的看着禁闭的门,这一颗小心脏被提得高高的,下一秒就会因为轻微的触碰而坠落下来。
门推开了,那位医生走了出来,约瑟夫立刻冲了进去,捏着克劳德瘦弱的肩膀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苍白的脸。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克劳德...你还好吗?”
克劳德长睫轻颤,以前肉嘟嘟的脸微微凹陷进去,奶白的皮肤似乎也因为这两年的奔波和近日的病痛折磨得苍白。
他强扯着一抹笑,如同耀眼的小太阳。
克劳德.德拉索恩斯“哥哥...我没事哟...只是生病了而已,那个医生先生夸我检查很乖,给了我一颗糖。”
克劳德笑着摊开手,只见他手心静静躺着一颗最廉价的糖果,那是他们以前不怎么吃的,如今却成为最珍贵的零食。
因为父亲母亲为了去到伦敦不断忙碌着,懂事的兄弟俩也没求过父亲母亲买过什么,曾经吃的都成为奢侈。
克劳德.德拉索恩斯“等会儿,我们偷偷吃掉它!”
约瑟夫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他哽咽的看着克劳德,把他紧紧抱住。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我们拉过勾勾的...不准像厌那样偷偷跑掉...”
克劳德微微叹了口气,轻轻拍打着约瑟夫的后背,像母亲哄他们入睡时的动作。
克劳德.德拉索恩斯“当然,哥哥,我当然不会跑掉啦。”
克劳德.德拉索恩斯“只是小病而已,已经入冬了,过完冬天就是春天啦。”
克劳德.德拉索恩斯“春天我们肯定到伦敦了,母亲说去到伦敦我们一家人就会平平安安整整齐齐的。”
克劳德的声音轻飘飘的,似乎想着去到伦敦一家人整齐拥抱在一起的场景。
克劳德.德拉索恩斯“冬天的雪融化了就是春天呐......”
约瑟夫松开克劳德,抹着掉下来的眼泪,掉眼泪什么的太不够男孩子了,管家先生说过,他是哥哥。
他不可以这么轻易的掉眼泪,哥哥要承担起一切,要保护弟弟。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我们再拉一次勾勾。”
他伸出无名指,和克劳德那苍白的指尖勾在一起晃了晃。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拉过勾了噢。”
克劳德.德拉索恩斯“嗯哪!拉过勾了!”
约瑟夫帮克劳德把小被子盖好,轻轻拍打着他的手背,哼着不着调的摇篮曲。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乖乖睡吧,乖乖睡吧。”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没有人会伤害到你...”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我会把我所有的爱都给你...”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乖乖睡吧...乖乖睡吧...”
克劳德缓缓闭上双眼,唇角微勾。
克劳德.德拉索恩斯“哥哥...你走调了哦。”
约瑟夫撇着嘴,但还是哼唱着走调的摇篮曲。
等克劳德睡去的时候,约瑟夫小心走到门外,看着父亲母亲那苍白的脸,不由得有些担忧。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母亲...弟弟是怎么了?”
憔悴的母亲把约瑟夫抱入怀中。
“...肺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