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断断续续的记忆,夕阳下她的笑容,月下舒展眉眼的模样,以及溪边微风吹起她发梢吐出的话语。
都是那么的令人眷恋。
那张脸庞逐渐模糊。
裘克伸手想要去触碰,却落了个空。
裘克“...厌...”
他从梦中恍然惊醒,坐起来的动作牵扯到身上结痂的皮肉,疼得他眉头轻皱。
月色透着窗洒落在他身上。
他伸手想要去接月色,却见月色透过绑着绷带的指缝落在床单上。
抬眸看向半弯的月牙,枕边已经被眼泪打湿,桌子上摆着一张今日的报纸,上面的标题是那样的刺眼。
旁边还摆着一袋子金币,纸上说这是娜塔莉把狮子抵交给马戏团给他的赔偿金。
裘克“...厌...”
他反复念着这个名字,强撑着疼痛,起身翻窗离开了医院,他奔跑着。
记忆越来越模糊了。
他在脑子里不断重复着,熟悉破旧的小屋子,铺着干净稻草的床榻,还有那个熬着土豆糊糊对自己微笑的她。
不能忘记她!
他跑到记忆里的地址所在。
依旧是熟悉的小屋子,只是可惜只有一堆废墟。
“诶?谁站在那?”
是奥玛夫人。
裘克猛的回头看向奥玛夫人,浑身缠着绷带的他恐怖的像是疯子,他攥住奥玛夫人的手。
奥玛夫人吓得连连尖叫后退。
裘克“厌...厌在哪!”
奥玛夫人挣扎的力度小了,她歪着头奇怪的看着裘克,“你是厌的亲人?她上个月就跟她的丈夫孩子死在这火场上了。”
那个奇怪的人,撒开她的手离开了。
裘克“不可能...不可能...”
凉风拂面,可他感受不到这温度,只知道眼泪已经把脸上的绷带打湿了。
难道珍妮•厌只是他的一场梦?
不知道为什么,他跑到了马戏团旁边的休息室,那里剩下一个休息室的骨架,而旁边的喧嚣马戏团已经搬离了,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全是刺的小独轮车,还有不远处休息室本来的骨架。
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他拿起了小独轮车,坐了上去,踩着小独轮车前后移动着,踩到休息室骨架外。
手里像是抛着好几个小球,他想象着这里是舞台,下面有着许多观众,他们鼓着掌,如同雷鸣般的掌声在耳边响起。
他好像看到观众席那张带着淡淡笑意温润的脸,想伸手去抚摸她的脸庞。
脚卡在小独轮车里,他像是没有痛觉一般,硬生生把自己的脚卡在里面,断了,像是要奋不顾身的奔向她。
血溅得浑身都是,猩红的血溅到他眼睛里,他才缓过神来。
整个人倒在地上。
他真的看到了,休息室匍匐着一个黑漆漆的尸体。
脚没了,他只能爬着过去,颤抖着拂开一碰即碎的发,露出被烧毁一半的脸。
明明是那么恐怖的模样,他却面露笑容。
裘克“原来...你在这里...”
裘克“我差点忘记你了...”
裘克“他们都说你不存在,你早就死了...”
裘克“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存在的...并不是我的梦...”
他的嗓音染上一丝哭腔,伸出双臂想要拥抱永远保持保护自己姿态的厌青妆。
可惜。
她就像梦里那样,变成了零散细碎的萤火。
点点萤火飞舞着,然后一点点消散在空气中。
留下被火焰烧去边角的围巾,上面放着一张信封写着一行娟秀的字“To:Joker.”
他抱着围巾哭得像个孩子,双眼已经哭得红肿,余光看到墙角的电锯,还有假肢。
裘克拿起电锯割掉残肢,随意包扎装上假肢。
他非常认真的把围巾围上,那张信封他没有拆开,只是把它放到胸口前。
那双玛瑙色的眼睛染上了比鲜血还要诡异的颜色。
一切都被命运安排好。
不管怎么挣扎,还是走上了命运安排好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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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费因为昨天没更新今天补偿四更
费费宝贝们说不虐,主要是因为我太喜欢裘克了没舍得虐下去( ꈍᴗꈍ)
费费唔...还有小宝贝说可以不虐其他角色吗。
费费费费想说,本文的设定是回到监管者求生者的过去刷母爱值,没办法改变他们的未来,这是命运安排好的。
费费所以,官方推演怎么虐,我就怎么写。
费费不过费费可以写番外小甜饼啊!(。•̀ᴗ-)✧
费费收藏破一千我就从经常冒泡露脸的小可爱里挑十个写进番外小甜饼里面,可以拉郎配选择喜欢的人在番外里甜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