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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希望

兽中的异类

[纯文警告]

□全文字数6000+

□角色死亡警告

□复活元素预警

□对战争的具体描写警告

□文章前后bug警告

□以小柒为中心警告

□如果以上都可以

□enj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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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可怕的,可怕的寂静——那种寂静总会发生在灾难性的事情之前。暴风云前的宁静。小柒一直讨厌沉默。它让头脑发空,使得黑暗能够填充进来。所以她取而代之,带来了光明。噪声、笑声、笑话和调侃

小柒感觉到有兽将自己拉进怀里,很温暖。小柒睁开眼睛,看着因为极度痛苦而面部扭曲的长灰。长灰的嘴在动,说着小柒几乎听不懂的话语。

让我去看看我的哥哥。小柒想说,让我再看看他

但小柒没有力气能够张开嘴,她的眼皮很沉,她无法保持睁着眼睛。她应该睁着它们,她知道她应该睁着它们,否则她就...

小柒听到长灰在唱着什么,但是她无法听清楚歌词,只能听见那熟悉的语调。“这是…”小柒气若游丝的张开嘴,剩下的半个疑问句卡在了她的喉咙里。

“在被通缉前你最喜欢的歌..."长灰抽泣着,泪水打在了小柒的脸上。这会让毛发变湿,很难受。小柒现在很想要想之前一样愤怒的跳起来整理自己的毛发,让它变得干燥起来。但是她已经没有办法这样做了

小柒不知道自己被多少次谎言所骗过,但是现在一切都——

——消逝了。但这是一件坏事吗?休息是一件好事。如果这样她的肺就能停止疼痛。如果这样她的胸口就能够停止疼痛。睡眠。睡眠很好,睡眠——“我很喜欢你唱歌的...”小柒想要呼噜一声,可就像钢丝球卡在嗓子里一样,声音嘶哑的无法辨认出小柒在干什么

小柒感觉到有兽在抚摸她的头部,这很舒服,如此的轻柔“睁开眼睛,小柒”是牛奶的声音,明明她就在小柒的身边,为什么声音听起来如此遥远“把你那该死的眼睛睁开”牛奶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话语严厉的外表下还有一层感情——痛苦,小柒能感觉到她的痛苦,这很难受。若是在平时小柒一定会调侃她竟然会说出这种严厉的话

——糟糕,她必须保持清醒。这是牛奶的话,小柒一直会听牛奶的话,因为那些话只会有益,从来没有过伤害她。因为牛奶是她的恩人,是她的挚友,是她信任的人。“我还想要..”小柒咳嗽了起来,她感到血顺着她的下颚流淌下来,然后什么都感觉不到了。“我本来很乐意再吃的做的饭来着”

小柒听到耳边有东西在轰鸣,很奇怪,为什么声音如此的大

这时,她看到了一个兽影在向小柒走来。小柒试图抬起头,看看那是谁。但她做不到,随后她感觉到冰冷的寒气袭来。“泽七”她动了动嘴巴,吐出两个字音...

她还有太多太多事想做,她想要和朋友们玩耍,她想要和长灰一起唱歌,她想要去复仇。她还想要回家,即使她不知道家在哪里

但黑暗在聚集

“小柒?”不知道是谁在喊小柒的名字,那听起来太遥远了

“求求你们不要离开我,我好害怕...”小柒哀求道

“我们就在这里,小柒”一个吻落在她的头上,一个手握紧了她的手,强有力的胳膊环绕着她。长灰还在哼着那首曲子,在黑暗中这显得如此温暖“我们会永远在你身边这听起来是织橙的声音

——太晚了

“谢谢”小柒叹了一口气“谢谢你们,我...”她还有很多话要说,还有那么多东西要给予。宽恕,友情,爱。但她会暂时将这些事搁置下来,直到她再次醒来。

小柒的渐渐眼睛闭上了

她好像又听到了她哥哥的笑声

死亡,多么渺小的词语,又代表着多么重大的事情。死亡不会让人感到愤怒,只有异常的平静,发自内心的沉寂。

小柒感觉自己在下坠,无限的下坠,直到触碰到了一个“地面”。想象中的疼痛感并没有袭来。相反,她什么也没有感觉到。小柒眨了眨眼睛,在迷茫中睁开眼睛。还是和之前一样,被血色模糊。肺部似乎还在疼痛,血液还在流淌着。小柒看了看自己的兽,那是她之前放在胸口的手

与此同时,一只兽走到了她的面前。小柒警惕的举起手,以防被袭击。兽在向她走来。小柒闭上了眼睛,打算迎接那只兽的感觉。但她什么也没有感觉到。就这样穿过去了,她就这样直透透的穿过了那个兽的身体。小柒震惊的回过头,看着那只兽。周围的一切突然不再空虚,周围开始变了一个景色——是城市,但泛着惨白。小柒就像一个旁观者,她只能看着,无法参与到其中。她想大声呼喊,她想要被兽注意到。她讨厌被忽视的感觉,一直都很讨厌。

这时,一只兽的身影引起了小柒的注意。那是她吗,小柒知道。那很像,但那绝对不是她。小柒甚至都不知道这里是哪。与此同时,小柒看到了另外的兽,小柒知道那都是谁——皇家兽,自以为拥有很大的权利,却还是因为自己的骄傲自大导致了灭亡。他们似乎在追赶“自己”。小柒就这样站在原地,看着自己为了逃脱皇家兽的追而拼命逃窜。时不时转身进行回击。这时,一只皇家兽手上的动作引起了小柒的注意,那是一个瓶子,而瓶子上所写的是——冥毒

这太可笑了,一直困扰着自己的毒素何时得的连自己都不知道,甚至记忆里连这段记忆都没有。小柒注意到身旁的黑影力有一个身着白色斗篷的兽,看上去很小。小柒在仔细辨认后才看出,那正是烈火!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小柒突如其来的想法让自己有些震惊。这么说,烈火对小柒的仇恨完全是在很久之前就萌发了。小柒继续看着,看到了自己的手臂被沾上冥毒的刀剑划伤。自己的手臂似乎又疼痛起来。小柒发誓,当她遇到研发冥毒的兽——如果她还活着——小柒一定要亲手斩断那兽的头。小柒看着眼前的事情发生。随后视角突然转回黑暗,什么都看不清。小柒甚至都不知道她有没有在睁着眼睛。

身后传来皮毛触碰到的触感,小柒突然回头,差点和“自己”磕到了头

“零?”小柒试探地问着,她不知道对方是否因为之前自己的冲动导致双方死亡而感到愤怒。但对方却只是叹了一口气随后说道:“这是我们的回忆。我知道你对于哥哥他的死亡有多么痛苦,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没有第二次机会”零的话语里似乎夹杂着悲伤,这悲伤是小柒从未体会过的,一种被自己亲人背叛的悲伤

小柒突然感觉周围变得很亮,周围似乎很是吵闹。就像是又发生了战争一样。零的视线定居于一点。小柒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了泽七和牛奶。“这是你我第一次遇见他们的时候”零喃喃自语道,语气很是轻柔。

眼前的事物在快速播放,小柒和零的一生好像被谁开启了2倍数,一切事情转眼而过。小柒在飞快运动的画面中捕捉到了一帧的画面。是火,源源不断的火。火包裹了一切,就像是要把一切都吞噬殆尽。小柒在接下来的画面看到了自己救起长灰,却被歌剧厅上方的梁木说挡住。火焰所释放的烟雾另兽窒息,小柒看到自己晕倒了。但是被一只兽救起。不是烈火,是一只异兽,一只小柒从未见过的异兽。小柒看到自己被那只异兽放到安全地带,随后异兽便消失。小柒看到烈火跑向二兽,随后试探的测试二兽是否存活。然后,他愤愤地捶打了地面。是他释放的火灾!小柒突然意识到。

“很震惊吗?”零突然说道。小柒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只是不知道他这么做的意义。”零听了小柒的话后有些迟疑,但什么也没有说。零和小柒继续看着眼前的事情往后发展——开展“异兽实验”、实验失败、清除异兽计划、小柒和泽七等人的见面、对异兽猎人的反抗、躲藏的日子…以及,正在发生的战争

“这是在走马灯吗”小柒突然发问,似乎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这里有她所不知道的事情——。突然,小柒的目光交于一点。看到了,她看到了,再次看到了她哥哥的死亡。心脏似乎又剧烈疼痛起来,就好像在裹着匕首跳动。悲伤的潮水向她翻腾过来,企图将她淹没。零就这样在旁边看着,在小柒即将站不稳时给她助力。

“你要是不想看就闭上眼睛吧”零突然说道,平时冷淡的语气里染上了一丝情感。小柒摸不透那是什么,因为她现在无法感知周围的事情。小柒好似又回到了中心广场,她感受到了当她的在向耀灬冥奔跑的时候脚掌有多么痛。以及那从后背袭来的痛感。小柒又想起当她被刺中时眼前的一抹黑色。

黑色,黑色。黑色是黑夜。小柒一向讨厌黑夜,黑夜所带来的死亡气息是拦不住的。

小柒被钉在原地。她有些不甘,她有些后悔。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生命就这样结束了。她为之努力的,一起东西。

零拍了拍小柒的肩膀,说道:“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天堂总会给你留着位置,但绝对不是现在。”零的话语里带着阵阵悲伤。这悲伤将小柒的心刺痛,就像是有兽硬生生挖掉了一块。“零,告诉我。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小柒的声音里不加修饰的恐慌着。零那真实的语气让小柒知道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的决定。

“这就像是狐狸归巢,亡鹰回到天空一样”零顿了顿“我早在之前就已经死了,但是我还在这里。我可以为你而死亡”

小柒愣在原地,努力接收着刚刚的信息“但,但是你。不向往自由吗。难道你没有想要为之努力的东西吗?”小柒的声音从平静到怒吼。“耀灬冥死了,现在我除了你。已经没有什么和我有关联的人了。”零很平淡的说出这句话

“但是…”小柒还想再说些什么。但那半句怒吼卡在了喉咙里——因为她看到了零变得透明的身体,就像之前一样

“你也知道的,在天堂。那里更加自由。即使有人会压制异兽。但我一定会推翻政府的”

零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最后如同一丝烟雾,消失在空中。

小柒感觉到世界正在变黑,当她想要努力睁开眼睛。她不想失去另一个自己——即使对方很讨人厌。

“零!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小柒痛苦的怒吼着。喉咙因为嘶喊而在此变得沙哑

“因为我们是一个兽”零只说了这一句话。然后小柒就看不见了,甚至听不见了。

寂静,又是寂静。小柒感觉那些无声的东西要将她吞没掉。小柒开始大口呼吸,但她不知道这究竟有什么用

突然,熟悉的空气涌进胸膛——带着血腥味,战火味,硝烟味。

小柒痛苦的睁在眼睛。她能感受到血液正再次流入体内。冰冷的爪子正再次变得温暖。从地上坐起身,胸口的疼痛似乎还存在,后背的鲜血似乎还在流淌。喉咙就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但至少再次得到空气了。突然低头咳嗽了几声,血液从口中流出。向前望去,地上满是鲜血,不知道是她自己的还是他兽的。小柒硬撑着站起身来,向着被带走的异兽群走去。其中有几只还在中心广场上的纯种兽看到这一景象很是震惊。小柒她快步走到兽群的位置,没有理会他兽对小柒传来的目光。但小柒能感受到,那种目光好似要把她射穿。“鸢”突然向鸢的方向叫了他的名字,小柒声音因为之前的过度疼痛而异常沙哑。原本还想要说些什么,但喉咙却被什么东西占据,直到咳出一些血沫才有所好转。

鸢向声音来源的方向望去望去,看到了活的小柒感到十分震惊“怎么,是你?你不是被我杀死了?难道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小柒难得看到对方吃惊的样子内心有些窃喜,但背后的代价自己还是她知道的——哥哥和另一个自己。“但是我还活着,不是吗?”小柒看了看地上横着的几只异兽,似乎是刚刚死掉的。血色染红了这片土地。“可以和你借一步说话吗”小柒咽了咽口水。也是强忍着才没有因为空气中的血腥味而呕吐。

鸢用着有些怀疑的眼神望向小柒——他的面具又移开了。但看着小柒伤势便放下心来,鸢又怕对方耍什么花招,就将刀从刀鞘半抽出来,以防万一“可以,跟我来吧。”鸢平淡的语气里找不到丝毫刚刚因为震惊而有些变声。

小柒跟在对方的身后,走路时因为疼痛导致步伐有些不稳。小柒有时也会因为疼痛而倒吸一口凉气——后背的伤口一定会感染的。小柒在找一个较好立定点后说道:“放过我们,可以吗”小柒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丝畏惧。她知道面前的人只要生气就会让自己兽头分体,而且再来一次自己也无法复活。我不能让零白白死掉,小柒暗暗下定决心,至少不能因为自己的失误。

鸢发出一生嗤笑“哦?放过你们?怎么可能?”随后将刀完全抽出来,在手里玩弄着。小柒就这样盯着这一把刀,这很像那把让自己失去性命的刀。“我的计划,还没有完成呢。”鸢的嘴角勾起一丝笑容,这让小柒很是反感。

鸢的回答令小柒并不让感到意外。她知道,鸢绝对不会做没有利益的事情。将目光离开匕首,垂眸盯着地上的某一个点说道“如果说…放过我们,我会给你等量的利益,怎么样…”小柒的声音里带着不自信,因为她自己也并不知道,鸢会对怎样的利益感到兴趣。

鸢被小柒的话挑起了兴致,便问道:“你能够给我怎样的利益。看看现在的你吧,比一只黄鼠狼还要毛发混杂。你的脸上甚至有你同类兽的血液!”鸢大声的说道。岩石后方的异兽群好像听到了什么,不满的骚动着。

“一切我所能做到的”小柒说道。她的眼睛甚至无法聚焦,她不知道,不知道这句话会给她带来怎样的灾难

“好啊”鸢很是兴奋“那我所想要的利益是……”

……

这就像是狐狸归巢,亡鹰回到天空一样。零说的没有错。小柒跟在鸢的身后一瘸一拐的回来时,她想起了零的话。鸢向现场的兽说了他的决定——让异兽存活,但是他们必须离开这座大陆。

小柒在听前半句的时候还很是满意,鸢竟然真的让他们活了下来。但看着那些因为小柒回来的过晚,而死去的异兽的尸体时,她的内心还是有愧。但当小柒听到后半句时,原来对鸢的一丝信任也是崩塌。

异兽群在听到鸢的宣布后,就如同在森林中引了一把火——议论声爆发开来。有兽甚至转头盯向小柒的方向,那感觉,就像她是一个猎物一样。他们的眼睛里带着愤怒,似乎在质疑小柒为什么要这么做,让他们远离生存的土地,就像被放逐一样。

鸢低头看了看在兽群中狼狈的小柒,半露出来的脸闪过一丝笑容。他在计谋些什么。小柒试图读取他的思想,但是干扰异兽异能的仪器已经被开启,任凭小柒如何努力,都没有办法探取到

“如果说,你们不想要活着的话,或许可以现在去死”鸢放下一声狠话,兽群渐渐安静。随后鸢再次说道:“据我所知,离本座大陆的不远处有另外一个大陆,据说那里的条件还可以,就是有一些‘原住民’,你们可以对抗,是吧”兽群并没有反应,似乎因为刚刚发生的事情而有些麻木。

“那么,还请你们开始整理那些一文不值的物品,在我们异兽猎人的管理下离开吧”鸢张开了双臂,银环在阳光下闪烁着。异兽开始移动脚步。

小柒开始向一个方向奔跑。直到她再次看到了那摊毫无生气的皮毛面前。“哥哥…”小柒轻声说道。她想念这个哥哥,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亲人。小柒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想要回头却因为胸口的疼痛和无法理清的悲伤而顶在原处。“小柒”这是织橙的声音。他们似乎还没有缓过来之前小柒死亡时的悲伤。小柒甚至能从感觉到悲伤的气味。“我还活着,但‘我’似乎已经死了”小柒气若游丝,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小柒伸手拿开耀灬冥脸上的面具,面具的下方所掩盖的是异瞳和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小柒甚至能从她哥哥还未闭上的眼睛里看到他的惊恐。随后小柒扶上耀灬冥的眼睛——为他永远闭上了眼睛

“小柒你,还好吧”牛奶的语气里透露着心疼,小柒能感受到她的目光正在盯着小柒她背后的伤痕。那里似乎还在渗透着血。“过几天就会好,现在我们需要处理一些因为我的冲动而导致的事情”小柒将耀灬冥背起——她哥哥实在是太轻了——放到了雕像下的阴影里。这让他像是只不过是睡着了,仿佛轻轻叫一声就可以看到他睁开眼睛和小柒打招呼。

小柒回头看向织橙一行兽。每一只兽脸上都有着疲倦,但是他们都知道——

现在还不能停下脚步。

小柒突然拥抱住长灰,就好像会再次看不见他一样。随后牛奶,泽七和织橙也加入了这次的拥抱。同伴们的气息另小柒感到安心

至少我不是一个人,她想着。

小柒拍了拍伙伴们的肩膀,随后松开手来,他们站成一排,就像一开始一样……

太阳升起,这是属于异兽的太阳

……

时间过的太快了。小柒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死亡的时候发生了多少的事情。雕像后成堆的尸体、失踪者遗留的物品。每一样都可以证明这曾经是一个活生生的兽,一个为了生活而拼命的异兽。但是他们死在了日出之前,死在了幸福的前一秒。他们都是一个兽的孩子,一个兽的朋友,一个兽的亲人。现在,那个位置将永远为他们而空席。死亡,这从来不是小柒所想要的。

他们将尸体带到一处森林,挖了一个巨大的坑以掩盖革命的残酷。至少,5年后,这里将是一片鲜花盛开的地方。

……

小柒跟随异兽猎人前往新大陆,周边的异兽都有意识到疏远她,除了她信任的伙伴们。

当坐上轮船,看着没有边界的海域时,小柒开始沉思未来的道路。

那是一片新大陆,一切都是未知的

但总比留在过去,在那暗无天日的日子里苟且偷生要好一些

因为在那里,有她的伙伴,有她的未来

小柒看着从她哥哥那里所拿到面具冲着大海喊道

“我会活下去的!我不会辜负任何兽的信任”

……

这就像是狐狸归巢,亡鹰回到天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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